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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EKS首席产品官Wilmot Lampros：人工智能学习和评估系统ALEKS的介绍｜全球AI+智适应教育峰会

雷锋网 AI 科技评论按：11 月 15 日，「全球 AI+智适应教育峰会」在北京嘉里中心大酒店盛大开幕，峰会由雷锋网联合乂学教育松鼠 AI，以及 IEEE（美国电气电子工程师学会）教育工程和自适应教育标准工作组共同举办，汇聚国内外顶尖阵容。

在大会上午主论坛上，ALEKS前主席，现首席产品Wilmot Lampros进行了演讲《人工智能学习和评估系统ALEKS的介绍》。以下为他的演讲内容，雷锋网 AI 科技评论整理。

大家好，我必须要拿纸质版的演讲稿，别人说我逻辑性非常强，但是我的记忆力不太好，所以这对我来说是一个挑战。今天我来跟大家分享一下在ALEKS工作方面的经验。

我之前是这家公司的主席，但是之后这家公司被收购了。ALEKS是一个产品，它是以AI为基础的。在美国的教育当中，我们也正在接受这样的产品。今天我们会跟大家谈一谈当前我们AI教育面临的挑战，以及AI运用在这个产品当中的挑战。我不知道对AI教育的抵触在中国会不会发生，我当然不希望发生，但是我觉得在美国我们还是有这样的一些挑战，很多人对此有着抵触情绪。

有很多人比较保守，我们要克服这种抵触情绪，让产品真正的使用起来。在很多情景下，我们面临着这样的现实，就是很多人不喜欢这样的产品。那ALEKS到底是什么呢？有些人可能不太了解ALEKS，包括ALEKS的运作方式，还有一些细节。

1.ALEKS是一种基于知识理论的人工智能学习评估系统

我们知道今天的很多观众都是来自于数学和自动化领域的，但是我们是以知识为基础对学生进行评估。这是一种人工智能的评估系统，通过对学生进行提问来评估学生的学习情况，了解学生已经掌握的知识点以及接下来需要学习那些知识。刚刚提到了知识点，我们希望能用人工智能来发掘哪个知识点、哪个知识层面、哪个话题学生已经掌握了，哪些学生还没有准备好学习，或者哪些学生已经准备好学习了，所以我们也在不断的优化学生评估的整个过程。

ALEKS的理论框架是基于知识的理论，那么什么是基于知识的理论呢？我们用知识空间来描述需要学习的知识，如知识域或者是主题。比如说今天很多人数学学得都很好，我们会把领域做一个模型，会以每个话题进行建模，就是话题类型、问题类型。当前的挑战就是我们要把每个主题都进行建模，而且要做得非常完整，与此同时学生可以掌握所有的话题，能够非常详细的掌握话题中的所有问题。所以在传统的教学上，我们会发现在一本书中有的话题会有一两万个问题，但是老师只会选择其中一些问题来解释。因为其中会有很多变数，老师自己会选择一些问题让学生来解决，所以学生只能按照老师选择的问题来学习。但是在人工智能体系中我们会有这样的假设，我们希望学生能掌握所有的类型的问题。

如何来应用人工智能呢？我们会构建这样一个架构，换句话说，对于一个真正的学生来讲可能会掌握哪些问题类型，把这样一些问题类型进行架构的构建。因为我们知道，对于一个学生来讲不可能有所有的知识状态，也不是每一个知识状态都是可行的。其中一个不可行的方法比如说我们不应该有一些逻辑或者教学方法相关的内容，不应该以教学方法和逻辑为基础。如果还没有学会简单的运算的话，就来学习有符号的正负数的运算，那就是不符合逻辑的。

基本上来讲，ALEKS这个产品是有这样一个假设，也就是说，所有的知识状态都是可以被描述的，而且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认为在学生和知识之间是存在某种函数关系的，应该可以被利用，当然它仍然还需要认证、验证。也就是说这个学生知道这个话题不知道另外的话题，他知道这个话题的60%或90%，这也是没有什么意义的，表示没有完全掌握这一个概念。所以我们必须要理解哪一个知识状态是可行的，哪一个是不可行的。比如说我们会发现，对于一个数学学生来讲，如果他还没有掌握求解线性方程，那么他就没有办法掌握线性不等式，这都是通过数据来计算的。

我想跟大家说一下学习空间这个概念。学习空间也是一个系统的理论概念，是一个分级良好的知识空间，比如说在数学方面它也是可访问的知识空间。我们在这方面也要构建非常复杂的数学系统和模型，这种复杂的数学模型就是要创造相应的软件，创造AI的软件帮助学生学习。

其中一个原则使用的是边缘定理，也就是说，如果你知道这个学生学习的知识系统，知道掌握了哪些知识，你就能知道下一步要学习哪些知识，这也是ALEKS的关键点，ALEKS这个系统能时刻知道这个学生下一步应该要学习哪些知识。

比如说有500个、600个、700个不同的主题在同一个学科下，我们假设每一个学生都掌握了300个主题，也就是1/2个主题，这样我们就可能有数百亿个掌握知识点的组合。比如一个班上有30个学生，他们掌握的这300个不同的主题，肯定不是完全相同的，他们真正掌握的知识点肯定是不一样的。所以我们以此推理的话，就可以看到不同的学生下一步可以学习什么，或者准备好了学习什么，这也是基于数学的框架，而不是基于原来直觉的框架。

我们可以看到这样的微型知识空间，就像我刚才所讲的，我们的关键就是要弄明白这种知识空间之间的关系。比如说一个学生处在一个知识空间，可以移动到哪些其他的知识状态中，或者可以学习哪些技术的东西。如果说一个学生学习了话题J，我们就会把J放在他的知识状态里，也可能是学习I或者H，再往下走可能会学J、H或者I、J。如果学习了J、H这两个主题，接下来可能会学J、H、I，再往后进一步学习。从这个架构来讲主要是两个话题，一个是A一个是C，如果这个学生学了A之后，就可以再学习C，会学A、C、I、J。或者他学了C，就会变成C、I、J、H，在这种微型知识空间中，学生是一步一步的把知识点掌握了，有五个知识点在里面。

对于这五个知识点，我们可以看到它也有很多不同的排列组合，在这里一共有32个小的框框，也就是说有32个可能的学习状态。在实践中我们也知道，这样完美的或者是纯理论的情况也是不存在的。在很多的微型知识空间中，比如在这里我们只有40个学习主题，有5000个学习状态，大家可以看到这才是真正的学习架构的状态。

微型知识空间是因为我们知道对任何一个学科来讲不可能只有40个主题，这只是一个假设的情况，还有可能有的学科有1万亿甚至更多的主题，这样的话它的知识状态就会更多。

比如说在11年级数学学科中有400多个问题类型，这个过程中学生就可能有数千亿不同的知识状态，也就是说，我们怎么样来找到某一个学生到底处在哪一个知识状态呢？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就有这样基于概率论的算法，可以确定学生的知识状态，就是基于计算机的算法来实时的评估学生的知识状态。对于ALEKS这个产品来讲，最有名的就是它的初步评估体系，首先会问学生一系列的问题，让他们来解决问题，比如说一个数学问题。而且我们在这个过程中不会用多选题，结果就是他掌握了或者是没掌握这个题。

对于几万亿个的知识状态来讲，如果我们要通过25个问题就找到所处的知识状态的话，那么每个问题都是非常关键的，不能浪费，所以我们会针对不同的人群制定不同的问题。对于ALEKS上面的问题，答对的话我们就会问下面的问题。每答对一个问题就可以缩小知识状态的范围，一步一步的缩小，最终就能找到支持它的知识状态，这应该是非常简单的过程，也是我们初步评估算法所采用的方式。

如果一开始就没有答对的话，我们就会减少它的难度，来找到那些不包含这些问题的知识状态再进行测试。大家可以看到这就是我们知识状态的演变概率分布，我们在这个过程中也有很多不同的问题类型，大家可以看到这样几个示例。比如说我们在热动力学中会有一些不同的概念，一开始测试学生的时候就会问他一些非常基础的问题。如果从这里开始的话，就会发现在这个图中，大家可以看到所有红色的圈都是“谁知道呢”这样的一个情况。我们也是研究了不同的人群，给了他们不同的问题选择，对于这样一个人群我们首先知道他可能回答正确的概率是多少，比如说对于A问题学生答对了，我们就会给他另外一个问题。比如说问他一个F的问题，如果他没答对的话，我们就会再进行改变。最后我们完成了评估，我们的目标就是要尽可能的缩小这个知识空间的范围，找到他的知识空间。

再给大家简要重申一下我的观点，ALEKS的人工智能会建立一些知识结构，我们会使用这些知识结构来发掘学生到底了解什么，还有哪些没了解，应该怎么样来学习。

2.ALEKS是一个一体化、一站式的辅导老师

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我们已经看到了教育的一种模式。比如说学生已经掌握了Y问题的话，他掌握X问题的可能性有多大？我们需要建立自己的标准，如果学生已经掌握了X问题的话，是不是有70%的概率掌握了X问题以外相反的问题，这样我们就能画出它的知识结构。我们会知道所有的关系都存在着一种波动的可能性，由于这种联系的可能性，我们就可以追溯到知识结构和空间状态。所以我们就是要让机器去学一些东西，如果这些已经学到了，学生就能够跟机器进行合作，机器就不需要人的帮助了。机器在帮人，但是人不需要帮助机器。

ALEKS到底是什么呢？刚刚我们说了很多，我们想要强调的一点是，ALEKS是一个自动化的辅导老师，是一个一体化、一站式的辅导老师。为什么会说是一站式呢？因为我们有很多的内容都已经把它放在了ALEKS中，我们会有自己的一些内容，内容对于ALEKS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我觉得所有的产品、理论都需要内容才能实现。我们往往会接收到非常多的内容、信息，但我们并不是把这些内容整合到我们的内容当中就是AI了。我们会有这样一站式的服务体系，在这个服务体系的基础就是学生适合学什么东西、学生应该选择什么样的课程或者话题。

ALEKS能够提供所有的积极因素，让学生能够学到更多的科学知识。我觉得积极学习是一种非常好的现象，对于教学来说非常重要。

在美国我们并不是说要用ALEKS来取代老师，因为我们觉得学生的学习还是要有人的参与才能让人和人类有所进步。在美，ALEKS往往是作为人类老师的助手，所以ALEKS要找到每一个学生适合学习的话题。对老师来说，他可能时间不够，但ALEKS就能够快速地去完成这样的一个事情。

哪怕是面对无限数量的学生，ALEKS也可以去完成这样的一些事情，这对ALEKS来说并不是一个非常大的挑战。在美国往往会面临这样的情况，学生已经准备好学习了，ALEKS会让学生预习这样的课程，这样的话学生的一些学习方面的差距就能够提前被ALEKS找出来。但是，有的时候学生在学了之后的课程之后会忘记之前的知识点，所以我们用ALEKS帮助人类导师让学生提前进行相关课程的预习，同时，ALEKS也可以进行作业辅导。

我们也会有翻转课堂，美国非常地流行，也就是说在课堂中学生会跟计算机一起、跟ALEKS一起学习，但当他们有问题而ALEKS解决不了的时候，他们可以向老师求助，我觉得这是一个非常有效的模型。事实我们并不一定需要数学系的博士来帮助学生解决数学题，我觉得这种做法还是有很多优势的。

所以知识结构中我们会有一站式的服务，我们会有导师制的方式，所以导师还是要控制他们学习的进度。老师也必须要牺牲对主题选择和时间的控制，这是我们体系当中的一个问题。

我们也会对学习的内容有一个检查，每次他们学了20到25个题的时候我们就会进行检查。首先我们会进行回顾，在这方面也是做了很多的研究，同时我们也用这样的一个检查来进行对学生掌握知识的核实，这样一个非常仔细的核实来看一下他们是否丢掉了一些主题的知识。在最开始的阶段，我们是想要ALEKS和真正的教育系统相适应，我们想要让教师可以使用这些内容。比如有400个课程，或者是600个话题或问题的类型，我们在这个过程中就需要让老师参与进来，让他们看一下哪些问题类型是有用的，怎么样把它们进行区分，或者是进行挑选，让AI进行后续的工作。这样的一个过程也是非常有意义的，而且也非常地成功，我们让老师来添加和删除内容。但对老师来讲，有时候他们做的决定也不是很明智，所以，有的时候也会删除一些他们选择的材料。

3.ALEKS可以帮助老师对学生进行差异化辅导

另外，ALEKS这样的一个概念是基于知识空间理论的，我们当时是觉得人群是类似的，可是即使是在一个班级，这样的一个小的团体里也能看到个体的差异是非常大的。大家都在学七年级的数学我们就把他们放在一个数据库里面，在我们的数据库里面就包含了很多不同的学生，让机器学习一下他们是如何学习的，以及他们学习的方式、获得知识的方式。我们通过大量的数据来进行分析，但是AI在这方面有时候会没有办法确定优先关系，或者是确定好学生的知识状态。可能一开始有10亿的知识状态，后来由于数据量的增大变成了1万亿的知识状态，对它的知识结构的界定也是有很大的挑战的。在这个过程中我们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来发展相应的软件、硬件，来应对这样大的数据。

再说一下下一个方面，我们还有一个另外的适应过程就是对知识检查和算法进行重新的设计，它事实上也能够看一下学生的在学率，看一下他们学习的效果，这是一个非常复杂的算法。它并不是对先前掌握知识的严格的检查，而是另外一种学习的工具。

在座的各位，我希望你们不需要来接触这一点，也就是在软件方面的功能。事实上我们想让这些软件特别简单，就像我们20年前使用的那样，让它越简单越好。我们想让教师可以跳出AI，就像和其他没有AI的国家一样来进行他们自己对学生的评估。有的时候他们做的这样的评估可能也没有办法真正地帮助学生。

从我的角度来看，我觉得有一点非常有意思，就是不知道我们的老师怎么想，事实上如果我是教一单元的话，我只想让我的孩子多学点一单元，我也不希望别的学生来学这节课。这个可能是AI的一个优势，因为AI知道现在学生在学哪个单元，但是老师却不知道，虽然老师教的一单元但他不知道学生学的哪单元。但这方面老师事实上是非常在意的，他想知道学生到底现在在学什么。所以这方面我们开发了另外的一个技术，也就是说让学生在某一个阶段只可以学习老师教的这部分的内容，这样的话就能够很好地满足老师的需求。同时，我们也可以让AI来帮助老师进行教学。

ALEKS可能现在是唯一的一家在这方面的使用AI并且惠及不同的学生的美国公司，可能还有一两家其他的公司，但现在我都记不得他们的名字了，当然我可能还需要谦虚一点。今天早上也说了，在2018年前9个月，我们已经有300多万名学生在使用软件了，这是一个非常大的规模，这就是我的报告。

中国互联网20年：数字经济规模已破30万亿，新经济重迎创新潮流

摘要: 中国互联网行业经过20年的探索与创新，已发展成为推动中国创新与经济发展的主要引擎。iiMedia Research(艾媒咨询)数据显示，2018年中国数字经济规模已达31.3万亿元，占GDP比重34.8%，数字经济成为中国产业重要组成部分。从1999年到2019年，互联网经历了三个发展时期，并在激烈的角逐竞争中诞生了一批标杆企业。以下为报告节选内容：

互联网成为中国创新引擎的20年

互联网行业在中国发展的20年里，经历了探索成长期（1999-2008）、快速发展期（2009-2014）、成熟繁荣期（2015-2019），由PC互联网走向移动互联网，由2G走向5G，成为推动中国创新与经济发展的主要引擎。

互联网引领中国传统产业创新

互联网快速发展的20年，由原单一的资讯信息服务，逐步融合到传统产业的信息化蜕变。艾媒咨询分析师认为，进入移动互联网阶段后，中国互联网已渗透至社会的多个领域，互联网+创新成为几乎所有传统产业的标配，促进了社会发展，中国正在成为全球创新的典范，中国创造成为全球追赶和学习的榜样。

中国数字经济规模超30万亿元

2018年，中国数字经济规模已达31.3万亿元，占GDP比重34.8%，数字经济成为中国产业重要组成部分。艾媒咨询分析师认为，互联网技术的飞速发展，中国数字经济产值不断攀升，已经成为中国经济发展的支柱性产业。

2018年中国手机网民覆盖率98.6%

截至2018年年底 ，中国互联网网民规模已达8.29亿人，手机网民达8.17亿人;下沉市场网络普及逐步攀升，中国城镇网民规模超6亿，农村网民规模已达2.22亿人。艾媒咨询分析师认为，中国手机网民覆盖率98.6%，使得智能手机的各种独特功能如位置、摄像、触摸、移动等衍生出如移动支付、智能出行、移动电商、短视频、移动办公等在全球领先的商业模式和标杆企业。

中国互联网TOP100企业总市(估)值超14万亿元

中国互联网20年经历了前10年学美国，后10年超美国，在新技术、新模式、新业态全面开花。 iiMedia Research（艾媒咨询）统计数据显示，截止2019年9月，中国TOP100互联网企业总市（估）值已超过14万亿元，服务用户超过37.8亿人。经过激烈的角逐竞争，一批优秀的企业脱颖而出，渐渐成长为各细分领域的龙头企业。这些龙头企业为中国经济注入新活力的同时，其社会价值与商业价值也逐步得到提升。

站起来：探索成长期

标志事件：中华网赴美上市 风险投资登创新舞台

1999年，拥有中国标志性域名“china”的中华网成功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作为首个上市的中国互联网企业，稀缺性让其在资本市场风光无限，市值一路攀升，市值最高一度超过50亿美元。艾媒咨询分析师认为，中华网最大的贡献是让中国创业者发现风险投资的威力，作为首只中概股成为无数创业者的标杆，中华网在美国资本市场的初次亮相对中国互联网行业具有里程碑意义，由此向全球宣告了中国互联网行业开始崛起；而风险投资逐步登上中国科技创新的主舞台。

首批摘金：门户网站模式让中国互联网站起来

上世纪90年代末期，全球互联网经济的火热吸引最早一批的中国互联网创业者，以网易、搜狐、新浪为代表的中国门户网站在互联网商业变现道路上进行了尝试性地探索，并为互联网行业后期的发展奠定了重要基础。

艾媒咨询（iiMedia Research）研究数据表明，中国最早的4亿网民，超过80%就是从三大门户看新闻而开启其网络新生活。第一代中国互联网借鉴了美国互联网和日本增值电信的发展模式，综合信息服务成为中国互联网第一个商业模式的切入口；门户网站的萌芽，也成为了媒体行业创新的重要节点，让中国互联网真正站了起来。

1999年：中国电商发展元年

1999年，中国互联网浪潮中开始出现最早一批电子商务网站的身影。1999年5月，中国首个电子商务网站8848成立，8月易趣网在上海成立，9月马云在杭州创立了阿里巴巴，10月携程网开通，11月当当网投入运营。同年国内还诞生超过300家从事B2C电商的平台，1999年由此成为中国电商发展的元年。经过二十年的发展，电子商务逐渐由最早的工具属性阶段发展为中国重要的经济体属性，对国民经济发展产生深刻影响。

社交：中国互联网史最牢固的产品形态

中国互联网社交最早从BBS论坛社区网站和OICQ为代表的社交网络快速发展起步，后续又延伸出博客、SNS网站等社交网络形态。艾媒咨询分析师认为，论坛和通讯应用的诞生，标志着中国网民正式开启在线社交生活，大众之间的距离与联系由此重新定义。截至2019年9月，中国最大的社交产品微信单月活跃用户接近11亿人。

搜索：百度把搜索做成中文互联网的入口

自四大门户网站相继成立，将中国互联网从内容匮乏阶段带入内容充足、过剩阶段后，用户需求也由如何“获取内容”转变为如何“高效地获取感兴趣的内容”，因此，主打搜索引擎企业（如百度、雅虎）成为这个阶段互联网行业的明星，迅速壮大起来。艾媒咨询分析师认为，百度作为首个独立中文搜索引擎快速抢占用户心智，“有事找度娘”一直根植中国网民内心。百度在搜索引擎市场的强势表现，让国内门户网站看到搜索营销服务的巨大商业潜力，随后纷纷跟进。由此搜索引擎成为中国互联网最重要的一个入口。

娱乐：在线娱乐3400亿蓝海市场

随着互联网技术的不断发展，游戏、音乐、视频等娱乐方式也开始逐渐往线上靠拢。20年来，以盛大网络、酷我音乐、优酷等多家在线娱乐平台产品上线为标志，内容与版权创新成为业界的核心，中国在线娱乐迅速形成超过3400亿元的市场吸引了全球资本市场的青睐。

探索期标杆盘点：百度

1999年，李彦宏携搜索引擎专利技术从硅谷归来，于2000年在北京中关村创立百度。百度成立后相继推出独立的搜索门户和搜索引擎，中国互联网行业迈出了搜索引擎开发的第一步。围绕“搜索引擎”这一核心业务，百度布局周边一系列业务，并在2003年至2006年相继上线多个产品，全面引领中文搜索时代。

探索期企业盘点：阿里巴巴

各大互联网企业在即时通信、内容社交、搜索引擎等各领域中大放异彩时，中国互联网行业土壤中，电子商务也在茁壮生长。1999年9月马云在杭州创立了阿里巴巴，集团成立之初推出英文全球批发贸易市场网站阿里巴巴，将世界买家引流向平台外贸商家。此后阿里巴巴把握自身的本土优势，不断完善产品及服务，迅速成长为中国电商行业中最具影响力的企业。

中国互联网探索成长期特点

走起来：快速发展期

标志事件：中国3G商用开启移动互联时代

硬件突围：中国智能手机产业链集群形成

3G时代到来，让手机终端开始逐步普及，由此中国智能手机竞争大幕逐步拉开。其中小米科技于2010年成立，率先在市场上推出基于安卓系统深度定制的MIUI自有操作系统，次年8月发布小米手机。针对国人优化的系统以及打破市场常规的价格，以及创新的互联网思维，让小米迅速在众多手机厂商中实现突围。小米、华为手机的出现，对肃清山寨横行的中国手机市场也起到重大助推作用。随后魅族、OPPO、vivo、华为等厂商也开始在国内市场大展拳脚。

艾媒咨询（iiMedia Research）统计数据显示，截至2019年9月，中国国产手机品牌在国内市场份额总占比已超过85%，强势实现对国际品牌的逆转。

微博：开启社交新潮流

受Twitter在海外的发展势头的影响，中国互联网各类微博产品也如火如荼发展，2009年至2010年各大门户网站纷纷上线微博产品，与较早的贴吧、社区、博客等社交网络相比，微博的使用门槛相对降低，产品更加大众化、社交化。其中，新浪微博以名人微博为切入口，迅速地在众多同质化产品中脱颖而出，并一路发展为中国社交媒体巨头。作为互联网粉丝时代的拓荒者，新浪微博不仅培养了互联网用户的社交新习惯，其强大的传播影响力还对传统媒体产生了较大的颠覆作用。

移动音乐：成为网民群体最普及的娱乐

3G网络以及智能手机赋予了数字音乐更多娱乐性、分享性、个性化特征，在手机视频、手机游戏等娱乐内容相对缺乏的时代，移动音乐成为在手机网民群体中普及最快的移动娱乐方式。艾媒咨询分析师认为，手机播放软件的出现加速了音乐数字化时代的进程，中国社会音乐版权意识逐渐觉醒，版权的争夺也导致了后续一系列的行业洗牌，付费时代呼之欲出；包括酷狗音乐、酷我音乐等已纷纷崭露头角，随后引领中国在线音乐市场开启巨头争霸的时代。

团购：千团大战狭路相遇勇者胜

2008年底，Groupon在美国成立，历时7个月就实现盈利，团购模式很快传入中国。2010年初，中国团购网站如雨后春笋，遍地开花。艾媒咨询（iiMedia Research）统计数据显示，截至2011年中国市场的团购网站已超过5000家，团购平台为电子商务行业注入新鲜活力，本地生活服务这一巨大市场由此拉开序幕，O2O巨头平台雏形初露。不过狭路相逢勇者胜，美团携手大众点评，于2015年完成联姻，成为中国团购市场唯一笑到最后的赢家。

APP: 让中国移动互联网无时不在

移动互联网发展“蓝海”期间，基于移动互联网应用服务创新和商业模式创新的应用快速出现和兴起，而行业中已存的传统互联网企业，也纷纷加快向移动互联网转型的步伐，中国移动互联网正式进入用户口袋，无时不在，移动互联网应用在此期间爆发式增长。

发展期标杆盘点：微信

上线之初不被看好的微信，凭借着一系列极具创造性、趣味性的社交功能，实现口碑逆袭，逐渐受到市场追捧。2011年微信3.1版本增加了英文界面，国际化道路由此开启。随着2012年视频聊天、多人语音等功能的陆续上线，微信的触角不断向外延伸。艾媒咨询分析师认为，经过多年的深耕打磨，微信已经发展为超级应用，庞大的用户群体以及日益完善的微信生态让微信的头部地位难以撼动，微信由此也被誉为中国移动互联网时代的第一张“船票”，也是最为重要的一张“船票”。

中国互联网快速发展期特点

跑起来：成熟繁荣期

4G：中国信息公路跃进高速公路

2013年12月，工信部正式向三大运营商发放了第四代移动通信（4G）牌照，中国移动互联网开始迈向4G时代。2015年2月，工信部又向中国电信、中国联通发放“LTE/第四代数字蜂窝移动通信业务”经营许可，国内4G互联网用户快速增长，2018年用户规模达到11.7亿人，移动互联网开始走向全民普及。

互联网+：中国新经济社会创新引擎

“互联网+”理念代表着一种新的经济形态，它倡导的是互联网信息技术与传统产业的深度结合，促成传统产业的业务体系、商业模式的变革，推进传统产业的经济转型与升级，提升经济生产力。艾媒咨询分析师认为，自2015年我国提出“互联网+”行动以来，中国互联网正式走出虚拟经济，互联网技术＋创新思维成中国经济社会创新的驱动力量，加速中国实体经济全面升级。

O2O：衣食住行万亿并购成“四大家族”

2015年，中国互联网市场上发生了四次O2O企业的大合并事件，分别是2015年2月的滴滴、快的合并；2015年4月的58、赶集合并；2015年10月的美团、点评合并；2015年10月携程、去哪儿合并。

艾媒咨询分析师认为，O2O领域市场空间巨大，四起并购升级体量近万亿，由激烈竞争走向合并；四大合并覆盖网民衣食住行等生活重要场景，成为各自行业的巨头企业。而滴滴和美团在各自领域均具有较强的领前优势，其中滴滴估值已达3800亿元，美团市值则已超过4000亿元。

自媒体：造就内容生态繁荣景象

2016至2017年，自媒体开始走上中国互联网发展的舞台。从微博到微信公众号，到各新闻客户端的媒体号。2018年是媒体行业爆发的一年，在互联网巨头们打造内容生态，做好互联网“存量”生意的背景下，自媒体号纷纷上线。各家企业争先恐后布局自媒体行业，市场一片火热。其中最具代表性的是微信生态的自媒体发展，微信公众号的数量从2013年的144万个，到2018年，中国微信公众号数量已超过1500万个。

网络直播：掀起泛娱乐新浪潮

2016年被称为“网络直播元年”，网络直播是伴随着互联网信息传递由文字、图片向实时音视频转变的趋势而兴起的。在这一年中，市场内出现了许许多多互联网直播平台，而随后的两年中，网络直播造就了一批独角兽企业。艾媒咨询分析师认为，网络直播的兴起，使人们再添新的娱乐休闲方式，各类直播主播的走红也为社会带来新的话题；不过，网络直播的变现模式不仅仅是娱乐，也是工具，广泛应用在在线教育、在线医疗等产业。

品质零售：消费升级下的顺势而为

中国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的持续增长，为消费品质升级奠定了坚实的经济基础。以80、90后为代表的新兴消费群体对商品品质和审美提出了更高要求。2016年，网易严选率先掀起了零售界的品质升级浪潮，通过自建电商渠道，直连消费者和制造商开创的严选模式，迅速赢得了市场关注。此后，小米有品、淘宝心选、京东京造等电商平台自营品牌相继涌现。

社交电商：拼购模式激活市场，电商新贵涌起

从微商开始，通过社交工具及场景赋能零售，电商在社交链的利用探索从未停止。但直到2016年，以拼多多为代表的平台通过拼购、砍价等方式，实现裂变式传播增长，社交价值的转化真正得到了行业的重视和认可，社交电商开始实现真正爆发式增长。其中拼多多作为社交电商代表，成立仅3年即实现上市，在阿里、京东把持电商头部市场的情况下，成功跻身第一梯队。

共享单车：单车引爆共享经济市场

中国共享经济发展的起点是共享单车服务的出现。摩拜单车、ofo单车等共享单车品牌的出现，在移动互联网和移动支付应用快速发展的加持下，迅速引爆了共享经济热潮。艾媒咨询（iiMedia Research）数据显示，中国共享单车用户规模从2016年的0.28亿人，在2017年以632.1%的增长率迅速增至2.05亿人。此后，共享单车、共享充电宝、共享雨伞、共享汽车等项目如雨后春笋般相继出现。艾媒咨询分析师认为，共享单车解决用户出行刚需，未来商业机会将持续扩大，但需预防无序竞争。

小程序：开启平台生态延展战略

微信小程序的面世，带动行业的小程序热潮，也开启了平台在生态能力延展的竞争。艾媒咨询分析师认为，小程序让应用在平台内触手可及，实现线上线下更好地连接，不同场景借助小程序实现叠加打通；小程序将助力各大网络巨头们打造流量闭环，巨头们纷纷根据自身特点和优势布局小程序成为必然。除了微信之外，百度、今日头条、支付宝等开始了自己的小程序发展。

繁荣期标杆盘点：百度

作为BAT三大互联网企业之一，百度在互联网繁荣发展期依然具有强劲的竞争力，在其核心业务搜索方面优势稳固，移动搜索和PC端搜索均居于行业第一。另一方面，百度业务涉及多个领域，在手机输入法、地图导航、信息流营销等领域均为行业翘楚。而在众平台鏖战4G时代的时候，百度已经开始积极布局人工智能产业，在自动驾驶、语音识别等方面处于国内领前水平。随着5G即将实现大规模商用，百度在互联网的下一周期的竞争中已占领先机。

繁荣期标杆盘点：拼多多

自拼多多成立之初，中国互联网便已经开始由上半场走向下半场，互联网的存量时代正逐渐来临。在电商领域，淘宝、京东已让市场日趋完善，但拼多多依靠其对下沉市场的用户定位和社交电商运营模式，在电商领域迅速崛起，增长势头惊人。

艾媒咨询分析师认为，随着电商领域流量获取成本不断攀高，拼多多的社交获取相对廉价流量的模式，为消费者获取更大的优质服务提供了空间，迅速受到数亿用户的青睐，作为电商行业新贵也必然受到资本市场的追捧，企业发展前景值得期待。

繁荣期标杆盘点：知乎

2016年知识付费兴起，当代互联网民的焦虑提供了知识付费市场的发展动力。问答社区知乎、音频平台喜马拉雅等内容平台依靠产品特性和用户优势，率先投入知识付费市场的布局中。内容平台的积极入局，也带动着知识付费在中国的迅速普及。

艾媒咨询分析师认为，作为中国知识付费模式的领导者，知乎打造的独特商业模式，为中国知识经济的在互联网领域的传播和提升打下坚实基础，树立了典范。

繁荣期标杆盘点：酷我音乐

在线音乐行业已从增量红利时代转向存量红利时代，平台的重心从获取用户转向深耕用户、提高用户粘性，平台间的竞争焦点在于版权争夺和差异化竞争。酷我音乐母公司为腾讯音娱，作为中国领先的在线音乐企业，腾讯音娱为酷我音乐差异化的内容发展提供了强大支撑，如虎添翼的酷我音乐能为用户提供更优质的服务。

艾媒咨询分析师认为，酷我音乐已经着手多产业布局，积极发展音乐硬件市场。在内容打造上，酷我音乐也加强边界拓展，打造如《榜样阅读》等栏目，覆盖更多类型用户的同时提高平台在在线音乐领域的竞争力，成为中国在线文化产品树立良好口碑和社会形象的典范。

繁荣期标杆盘点：网易严选

随着中国制造产业端的日益成熟和消费者对品质追求的日趋高涨，网易严选应运而生，依托网易母品牌和自身互联网优势，直连制造商与消费者，剔除中间环节，致力于提供兼具高品质和性价比，满足中国人生活场景和消费需求的好商品。艾媒咨询分析师认为，网易独创的“严选模式”既满足了中国消费者日益丰富多元的消费需求，也为传统制造业的供给改革赋能，深刻了影响了中国的商业格局，创造了巨大的社会价值。

中国互联网成熟繁荣期特点

中国互联网行业20年标杆企业/品牌榜单TOP100（一）

中国互联网行业20年标杆企业/品牌榜单TOP100（二）

中国互联网行业20年标杆企业/品牌榜单TOP100（三）

中国互联网行业20年标杆企业榜单/品牌TOP100（四）

百度：互联网时代搜索领域超级霸主

百度于2000年成立，无论在PC端还是移动端，百度都已成为全球最大的中文搜索引擎及最大的中文网站。基于搜索超级霸主的根基，百度积极发展内容生态和信息流业务，以搜索为入口，建立起中国互联网行业领先位置。

百度：深耕AI带领智能时代发展

百度在人工智能有着深入布局以及积累，并利用人工智能有效重构现有内容生态业务。同时百度作为人工智能的技术和平台服务商，重构产业和商业，推动产业智能化升级，并致力于成为全球领先的人工智能公司。未来百度将继续延续“夯实移动基础，决胜AI时代”的核心发展战略。以人工智能为基础驱动力来不断完善现有核心业务，同时将继续通过开放平台与生态系统拓展新兴的AI驱动型业务。

酷我音乐：中国在线音乐领域先驱者

酷我音乐于2005年成立，为中国最早入局的在线音乐平台之一。作为国内领先的在线音乐平台，酷我音乐一直致力推动国内音乐产业进入流媒体音乐时代。技术上，酷我音乐开启至关重要的转型，运用大数据预测听众偏好、增加个性化歌单；内容上，酷我音乐已打造多款独有IP节目内容，包括《榜样阅读》、《酷我青年说》等；在硬件布局上，酷我音乐推出耳机、音箱等智能硬件，软硬件齐发力，完善其音乐生态布局。

酷我音乐：多元发展引领在线音乐新格局

内容多元化和音乐娱乐多场景覆盖，是酷我音乐近些年持续打造的差异化方向，内容上，酷我聚合了大量原创内容，包括原创电台、有声节目等，未来将继续推出涉及不同领域的优质内容。同时，酷我音乐将打造多元的音乐娱乐体验场景，提供一站式音乐娱乐服务，做到多场景覆盖，形成更完善的音乐生态布局。

滴滴出行：出行领域领军企业

通过快速的内生增长和外延扩张，滴滴已成长为全球范围内颇具影响力的一站式出行巨头，涵盖出租车、专车、快车、公交、代驾、单车等多项服务。滴滴不断致力技术的创新，在科技的助力下，其出行服务日臻完善。滴滴的科技研发与应用拓展主要围绕五个板块：滴滴大脑、智慧交通、滴滴安全、人工智能实验室、智能驾驶。利用人工智能、大数据、云计算等技术不断对产品及服务进行优化，并结合自身大数据优势，提升商业化能力。

360：互联网安全专家

移动互联网普及后，已渗透到人们生活方方面面，在便捷网民生活的同时，也带来更多安全风险。360作为目前中国网络安全领军企业，在B端以及C端的网络安全服务上已有深厚的积累。面临复杂多变的网络安全需求，360持续强化核心安全能力，推出“360安全大脑”系统，促进网络安全的协同防御。继布局城市及社会安全、家庭及个人互联网安全、车联网安全后，360也将全面深入政企领域，进一步深化“大安全”战略，综合实力不断提升。而在应用产品方面，360也一直坚持在工具服务领域深耕，在如手机卫士、手机助手、浏览器等方面均有极具竞争力的产品。

美团：一站式超级生活服务平台

自2010年成立至今，美团一直深耕本地生活服务领域，以高频的餐饮服务为基础，快速纵横拓展，逐渐形成了“吃住行娱游居”全场景覆盖的一站式超级生活服务平台。仅仅9年时间，美团已成长为市值超过4000亿元的超级平台，其庞大的生活服务生态已通过互联网深入渗透至广大网民的日常生活中，逐渐成为用户不可或缺的超级生活助手。

网易严选：品质零售开拓者

网易严选作为品质零售的开拓者，开创了严选模式，通过直连制造商和消费者，剔除层层溢价为消费者提供兼具高性价比和品质的好商品，成为消费升级时期以模式创新突破的新国牌代表。

网易严选：精品好货打造新国牌

网易严选坚持对品质和性价比的追求，通过不断优化供应商资源和提升自主设计能力，打造中国品质零售的领先品牌。此外，网易严选自2017年起积极拓展线下店、民宿等线下场景，尝试跨界合作，不断完善全渠道布局，向生活场景深度延伸。

三七互娱：深耕手游页游的游戏市场领军企业

三七互娱凭借较强的研发、发行和运营能力，当前已成为中国游戏市场的领军企业。三七互娱围绕IP稳步推进“精品化、多元化、平台化、全球化”的发展战略。在维持游戏核心业务的高速增长同时，公司布局其他高速增长的文创细分领域，深度挖掘影视、音乐、动漫、VR、文化健康产业、互联网少儿教育及社交文娱等领域的延伸空间。公司关注5G、云游戏以及电竞等相关概念领域并积极开展尝试，提供更多全新体验的优质内容，打造一站式文娱生态圈。

三七互娱：研运合一打造差异化

三七互娱在游戏市场竞争中，公司实施“研运一体”的策略，运营团队为研发团队提品意见与建议，结合营销节奏和反馈指导产品优化打磨和活动迭代周期节奏；研发团队提品支持运营，减少外部依赖。在核心业务上，公司深耕APRG品类同时进军新领域，拓展品类，研发新产品，优化升级现有产品。

花椒直播：娱乐直播第一平台

花椒直播2015年上线，当前已成长为泛娱乐直播行业领跑者，其月活用户数量保持在行业首位。2018年花椒牵手传统PC端视频平台六间房，借助双平台的互补优势，大力拓展业务边界，不断完善多元化、差异化的“直播+”内容生态链布局，进一步夯实了其头部平台地位。

花椒直播：“直播+”生态助推行业革新

技术驱动是花椒直播长期坚持的发展战略，在新兴技术的研发和应用方面，花椒一直走在行业前列，部分技术甚至引发了行业潮流。未来在5G的加持下，花椒直播的人工智能、AR、VR等技术应用将更加完善，平台的直播在丰富度、清晰度、流畅度等方面将会给用户带来更优的体验。

荔枝：互联网音频UGC的领跑者

优质内容是在线音频平台的核心竞争力，创办于2013年的荔枝一直坚持UGC内容输出模式，超过2亿的用户数量为其创作者提供了坚实的基础。为保障高品质内容的持续输出，荔枝持续发力挖掘和孵化优质主播资源，同时借助技术手段更好地满足年轻用户需求，吸引新用户留存老用户，为优质主播资源输送新鲜血液。

荔枝：引领泛娱乐化内容变现新模式

在线音频市场基本形成了三足鼎立的格局，经历了长时间的内容和用户积淀，头部平台进入商业变现阶段。基于平台年轻用户群体的属性及其对语音内容的需求，荔枝选择了泛娱乐语音直播的商业化道路，内容主要包括脱口秀、亲子、相声曲艺、原创小说等节目类型，并且有着“小额”、“高频”、“复购率高”等特点，与其他平台形成了差异化的竞争。

知乎：中国第一知识内容生态社区

知乎，国内知名的综合性社区平台，聚集了中文互联网科技、商业、影视、时尚、文化等领域具创造力的人群，构建起了以广告和会员为主的商业模式。知乎基于自身的内容社区生态，积累了应用于社区的独特技术优势，AI 已应用到知乎内容生产、内容消费、用户连接、内容治理四大场景中。

知乎：AI助力打造信息岛链

知乎致力为用户高效提供可信赖的解答，一方面持续强化内容价值，释放高价值内容的向心力；另外知乎通过开放合作，拓宽场景，让有价值的信息高效地连接到更多人，让用户的知识、经验和见解获得更广泛的影响力。

今日头条：用AI革新移动资讯分发

今日头条于2012年上线，首创基于算法个性化资讯分发模式，直接颠覆了传统新闻资讯分发模式，并迅速成长为新闻客户端头部企业。当前，今日头条已实现用户、数据的深厚积累，同时积极拓展用户信息应用场景，逐渐建立以今日头条为中心的资讯服务生态圈。

乂学教育-松鼠AI：中国AI+教育的领军者

乂学教育-松鼠 AI 成立于2014 年，提供教师与AI智适应学习系统协作教学的全套标准体系及素质系统MCM（学习能力、思想、方法），由人工智能自适应系统主导、真人老师辅助的双师模式，完成“教—学—评—测—练”的教学全流程，并且做到全流程数据的收集。松鼠AI智适应教学系统包含小学、初中、高中的语文、数学、物理等全学科课程内容。

乂学教育-松鼠AI：中国AI+教育的领军者

松鼠AI的人工智能技术团队囊括了卡内基梅隆大学计算机学院院长Tom Mitchell教授、CMU计算机及心理学系教授、美国AI智适应教育巨头Cognitive Tutor的Ken Koedinger、前RealizeIt 核心算法科学家崔炜、前Knewton亚太区技术负责人Richard Tong、ALEKS整个创始核心算法和技术团队成员Dan Bindman等众多国际知名AI智适应学术专家。松鼠 AI 是线上线下打通的教育新零售商业模式，采用 70%AI 系统授课＋30%辅导老师辅助的双师模式，学生可以在家在线学习，也可以到线下学习中心学习接受 AI 教学系统和老师混合授课。三年时间已在全国20 多个省 400 多个城市开设了近 2000 家学习中心。累计注册学生数近 200 万，公司已累计融资近 10 亿人民币，估值 11 亿美金。拥有MCM能力值训练、错因重构知识地图、超纳米级知识点拆分、MIBA等多个全球首创AI技术。

互联网产业未来趋势—边界拓展 产业升级

经过20年的发展，互联网产业早已不是作为单一产业形态推进。互联网技术的发展，不仅革新了大众信息沟通的效率，同时也重构诸多产业的服务链条。随着互联网产业的不断扩展，包括智能终端、工业机器人、自动驾驶、企业服务等产业顺势不断升级，由此衍生新经济产业形态。未来，随着5G网络的推行，新经济产业运转也将重新迎来创新潮流。

互联网产业未来趋势—以技术推动为核心

相较于互联网发展的初始阶段，利用互联网高效渠道实现服务业务模式创新成为行业主流。而在网络技术不断完善，用户教育不断更新后，行业开始迎来技术创新阶段。包括人工智能、虚拟现实、生物科技等技术革新，将成为企业后布局竞争的重点领域。未来中国新经济产业新格局或将以技术实力重新划定。

以上内容节选自《【1999-2019特别专题】中国互联网发展20年盘点专题报告》获取完整高清PDF版本报告内容请点击下方“了解更多”

9亿粉丝大网红破产，牵出富二代数亿大案

019亿粉丝的头部MCN破产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曾被称为“深圳最知名MCN”的游良文化，正处在破产的边缘。

根据工商信息显示的新增破产审查案件，该公司及其法定代表人被数百人申请限制高消费，被执行金额超500万。此前，游良文化因拖欠498名员工549万余元，还遭到了监管部门的罚款。

▲ 图源：企查查

消息一出，引发了网红圈的巨大震动——要知道，游良文化是抖音前三的顶级大公会，在圈内是大佬级别的存在！

游良文化成立于2019年，短短2年就做成头部。总部设在深圳的“宇宙中心”福田区，同时在杭州、成都、上海设有分公司，摊子铺得很大。

这家公司旗下所有达人覆盖的粉丝数，达到了9亿。包括梅尼耶、蔡萝莉、呆妹儿小霸王、陈意礼、AleksKost、呗呗兔等都是名气响当当的千万级粉丝达人，绝对的头部级别。

对外吹嘘过的合作大牌囊括了国内外3000多个，阿玛尼、纪梵希、雅诗兰黛、沙宣、花西子、凯迪拉克、完美日记、一加手机等都曾出现在游良文化的公司商报中。

这家公司因为“壕无人性”而著称。据说为了挖一个头部主播，老板在主播直播间里豪刷了将近400w，一战成名。此外，他还给头部主播配备专业团队、最高行业待遇，不少都给配了大平层和埃尔法买菜车。

靠着这种“钞能力”，游良传媒收获了“网红批发机”的名号。用了短短2年时间就成了头部MCN机构，全网粉丝量冲到 9 亿，旗下有200多位主播，月度视频播放量超 70 亿，一跃成为抖音前十甚至前三的MCN机构。

然而，对于这个超级大机构的“覆灭”，不少网红，包括公司自己旗下的网红的评价都只有两个字——

活该！

02创始人：“双马是我叔，半个深圳是我的”

《红楼梦》中有这样一句话：

“可知这样大族人家，若从外头杀来，一时是杀不死的，这是古人曾说的‘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必须先从家里自杀自灭起来，才能一败涂地！”

游良文化这样的大公司走向破产，说到底还是自己作死的，而且还是创始人自己作死的。

创始人罗冠彦，这位众人眼中的超级神豪，其实是个犯！

“4000 亿身价，阿里、腾讯双马是我叔，半个深圳是我的。”罗冠彦曾经放出这样的豪言。即使是在寸土寸金的深圳，他也是出了名的有钱。

他在江湖上的人设是：钱多的没处花，房多的住不过来。根据他的社交媒体视频，日常开着劳斯莱斯BB版库里南上班，而该车目前市场价800万元起步；别人消遣盘核桃，而他盘的是钻石，评论区有人指出，总价超过半个亿；罗家父母常穿戴LV等各种名牌，只要苹果手机上新，一家人立马换新机......

总而言之，这已经不能用“富豪”来形容了，简直是“神豪”。

结果，所谓的“顶级富豪”，不过只是“骗子”的包装而已，目前因合同已经涉嫌50多起案件，同时房产80多套，涉案资金超2亿！

行骗方式之一：“空手套白狼”，卖了80多套“回迁房”

据媒体九派财经报道，罗冠彦于2017年开始，先后在深圳西乡、福田石厦村、龙岗梨一村等地售卖“回迁房”，宣称自己“有很深的家庭背景”“顶级富二代”，所以能通过内部关系能低价拿到回迁房。

这批房子的规划图、土地使用权证都有，连户型图都设计好了，让很多人都信以为真。

签合同的时候，他再一身奢侈品、开百万豪车、领一群保镖地出现，这种“大场面”彻底镇住了买家。

最后，罗冠彦再放出一个“保密协议”的大招，违反者要付500万的违约金，美名其曰是为了保护罗先生的隐私。让买家即使产生怀疑，在拿到确切证据之前，也不敢轻易去咨询，更不用说报案了。

所以，直到他的楼盘开售，大家拿着合同去收房，才发现自己被骗了。苦等多年的房子仅是“空气”，盖着公章的所谓见证书和拆迁合同也不过是几张废纸。有的人当场就哭了。

行骗方式之二，花式套路旗下网红数千万元。

不得不说罗冠彦真是个狠人，骗起人来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游良文化旗下的最大网红、粉丝数3100万的梅尼耶，在抖音上透露自己被公司创始人骗了1500万。之后在直播时，他又表示，线上线下加起来，被骗总金额可能接近4000万。“兢兢业业为公司卖命，到头却被老板坑”。

有旗下网红爆料，自己被罗冠彦以购买流量包的形式了60万。当事后他发现被骗，找罗冠彦退钱时，后者以各种各样的花式理由推脱。

有的网红声泪俱下，因为太过于相信罗冠彦的为人，所以当对方提出他有低风险高回报的理财资源，她毫不犹豫地把钱打给了对方，当时几乎所有的积蓄都给了他，事情穿帮后，才知道已上当受骗。

还有旗下网红表示，在发现老板“真面目”后，就和公司解约了。结果罗冠彦还污蔑他吸du。

其他猛料不断被挖出，罗冠彦不仅睡前端女艺人，还睡后端管理层的女性，形成了公司的“管理闭环”。

......

总而言之，靠着“顶级富二代”的包装，罗冠彦骗了无数网红，还有投资人，以及很多普通人。

你要说这么多人，他们难道一点疑惑都没有吗？

不是没有，而是不愿相信。他们的想法普遍都是——这么大的老板，怎么会骗钱？

在事件刚刚发酵时，几乎没有人相信，不少游良文化的网红还站出来爆料网红互怼，为老板撑腰。

其中一个叫“卓仕琳”的大网红还信誓旦旦地说，如果她是错的，愿意当众下跪道歉！

03为逃避责任装疯，支持者被迫下跪道歉

纸里包不住火。妖精总要现原形的。

号称是来自潮汕大家族，家里有100套房产的罗冠彦，最后被扒出来根本不是什么“顶级富二代”，他出身在潮汕一个普通家庭，之前只是一个包工头，利用回迁房骗到人生第一桶金。

而他所谓的豪车豪表，其实要么是借来的，要么是假的。一位深圳纽北车行的负责人Rachel曝了大料，称罗冠彦是骗子，因关系好把车免费借给他，但他却对外宣称车都是自己的，甚至还未经同意在租来的车上贴“游良文化”的logo。

罗冠彦的70万劳力士手表，后经第三方鉴定也是假表。

而一直力挺他的网红，也在铁一般的证据面前幡然醒悟，那个名叫“卓仕琳”的网红不得不在视频里给粉丝们“下跪道歉”，表示“这脸打的很疼，也很丢脸”。

那些被罗冠彦的人，他们的经历着实令人唏嘘不已。对于网红来说，只要还有流量在，可能还有很多赚钱的机会。

最可怜的是工薪阶层的普罗大众，拿着一辈子挣来的血汗钱买房，到头来竟是一场骗局。有人为此一蹶不振，有人为此倾家荡产，有的人为此妻离子散。

而罗冠彦本人呢？

他一直在逃避责任，甚至不惜装精神病。

据公开报道，曾有十多个购房者将罗冠彦叫到海峦坊对峙，罗冠彦当场装病被送去了康宁医院。刚开始购房者们还想着他能平安，把钱还了，但随着罗冠彦在医院诈病时间越长，涉案金额和人数进一步增多，人们终于忍无可忍报案。

目前事情还在继续发酵，这些受害者的钱最后能拿回来吗？对此，我们只能表示祝福。

同时我们也要从这件事中吸取教训——越有钱的人，也可能越会骗钱。

为什么另类右翼热爱尼采和海德格尔？

尼采

弗里德里希·尼采认为有两种方式可以回应他所说的“万物的永恒回归”。这种想如他在《快乐的科学》中所提及的那样，“你将不得不按照你现在的、已经过着的这种生活，再活一次，以及无数次。”如果你是一个典型的孱弱人类，你可以“按倒自己，咬牙诅咒说这话的恶魔。”但世间还存在其他的灵魂，他们更伟大更强健。他们可以站在人群之上，盯着同一个恶魔的眼睛，回答:“你是上帝，我从来没有听过比你更神圣的东西。”

政治理论家罗纳德·贝纳在他的新书《危险思想：尼采、海德格尔和极右势力的回归》中所做的努力需要用尼采式“命运之爱”（amor fati）来理解。他论述的主题是尼采和二十世纪德国哲学家马丁·海德格尔之间的关系，以及尼采死后所出现的纳粹主义与海德格尔之间的微妙关系。贝纳想展示极端右翼政治已经成为了尼采和海德格尔的哲学思想的产物。因此，后现代主义试图塑造“左尼采主义”或“左海德格尔主义”的做法注定要失败。

事实上我们以前就经历过这种争论，然而我们将不得不再经历一次，甚至也许是无数次。这是一系列令人印象深刻的哲学家和历史学家知识分子涉足的领域，但却都收效甚微：乔治·卢卡契（Georg Lukács）、尤尔根·哈贝马斯（Jürgen Habermas）、齐夫·施坦赫尔（Zeev Sternhell）、理查德·沃林（Richard Wolin）以及许多其他人。贝纳在《危险思想》中也遥相呼应了他的许多前任理论家。但他还补充了一点新的思考，这让他的批评有希望在其他人置若罔闻的地方获得一些成功。他指出，以前的批评家们一直关注尼采和海德格尔的右翼观点应该如何影响我们对他们今天的左翼追随者的评估，但通过如此执着地关注“终身激进分子”，这些批评似乎暗示着自觉的右翼尼采主义/海德格尔主义已经成为了过去。

也许过去的论争没有持续至今是因为他们无意中向对手让步了。毕竟，如果尼采或海德格尔今天的典型读者真的是左派的话——如果思想家们自己的极右观点被理解为一种偏差，在他们随后的接受史中被迅速和永久地纠正——那么关于他们的哲学有一些内在的说法确实有点不可信。

正是贝纳这种对历史假设的不满解释了他副标题的最后一句话：极右势力的回归。贝纳想改变大众对尼采或海德格尔的典型看法。他列举了当今全球法西斯复兴及其准高雅的代言人：理查德·斯宾塞（Richard Spencer）、亚历山大·杜金（Aleksandr Dugin）及其盟友（狂热的尼采/海德格尔的读者们）。他打赌，如果海德格尔和尼采的名字开始让人想起挥舞火把的暴民形象，比如书封面上的夏洛茨维尔联合右翼集会，而不是研讨会室和巴黎咖啡馆，左翼学者对他们重新解释海德格尔和尼采的前景恐怕就不会那么乐观了。

海德格尔

放手去做

这本来是一个创造性的、有前途的策略——然而贝纳在表明了自己的观点之后便不再对该观点进行深入讨论，这十分令人不满。这本书的绝大部分致力于对尼采和海德格尔的文本诠释。他两个长章节的标题，“在法西斯主义复活的时代读尼采/海德格尔”，结果只是令人失望的字面意思。另一方面，贝纳的解读清晰、易懂且引人注目。对于第一次接触尼采或海德格尔的读者来说，这使得文本可以被轻松地理解，同时也不会牺牲其忠实性或复杂性。这两章都为贝纳分析尼采和海德格尔的核心观点内容提供了继续下去的基础。这些分析强调了二人有多少共同点，以及其中有多少反映了他们共同的右翼政治思想。

在贝纳笔下，尼采和海德格尔首先是的文化批评家。他们的计划起源于对现代世界，尤其是法国大革命理想的失望哀嚎。自由、平等和博爱是一场灾难。宣传为解放的东西反被证明是精神上的麻木。启蒙运动对和人类固有理性的强调催生了傲慢与平庸的流行。普通人大大高估了自己推理、了解事物和利用知识改善世界的能力。一个所有区别都被消除了的大众社会，也是一个失去了悲剧意识的社会，一个必须被接受而不是被改变的世界。我们需要一个新权威，一个能够振兴文化，恢复秩序的权威，而秩序的缺失已经严重削弱了我们的现代精神。必须打碎一些旧有的顽疾才能去做存在主义的蛋卷。

贝纳写道，对尼采来说，问题的根源是现代性的“无范围性”。尼采通常被朋友和敌人理解为解构所有确定性——价值观、宗教、事实、真理本身——的先知。贝纳表明，如果尼采是这样一个先知，它也更多地存在于旧约中，而非TED演讲模式中；或者可能是恐怖电影中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老头模样。尼采确实认为所有那些定向信念都缺乏“基础”——但他也认为无论如何，我们有必要包容某种“视界”。没有视界，我们就不能行动，或者不能以一种足够有力的“肯定生命”的方式行动。

在现代化之前，我们的视界仍然缺乏基础。只不过在异教的、不容置疑的父权制和悲剧戏剧的时代中，没有人对此感到紧张。而现代世界改变了这一切，它将柏拉图/教对形而上学的专注推向狂热。我们开始习惯于事后批评自己，寻找做一件事的理由，而不是仅仅做好准备了就放手去做。

在贝纳引用的早期文本中，尼采描述了这种转变的后果，现代人“不再能够为了简单的意志和欲望的行为而从智慧和真理的精密网笼中解脱出来”。尼采关于救赎的希望是著名的“超人”，他们可以通过抵抗现代“虚无主义”和运用必要的力量来拯救我们，创造他们自己的新视野——而其他现代人可以欣然屈从于超人的视野。

贝纳坚持认为，重要的是不要让海德格尔自己有关尼采的广泛而矛盾的言论掩盖了他试图讲述的与现代性相似的故事。海德格尔最终得出结论，尼采是代表了一种形而上学的“顶点”，而不是对形而上学的攻克。是的，他们在许多具体问题上存在分歧——例如文艺复兴是否是好的。又如尼采明确反对海德格尔所倡导的德国民族主义。

但是，正如贝纳所写的，总的来说，“尼采和海德格尔之间的相似之处确实惊人。”特别是，他们有着对人类社会相同的诊断：一种现代性的愿景，在这种愿景中，柏拉图/教形而上学、理性主义和普遍主义令人窒息的霸权使人们的经验变得肤浅和平庸。

对于海德格尔和尼采来说，现代性是对“我们的最基本存在是作为实干者而不是有知者”的视而不见。和尼采一样，海德格尔认为现代性的结果是过度自信和自信不足同时并存。我们对那些让我们在日常生活中导航世界的理所当然的假设不够自信——我们让它们受到理性主义的批评；我们假设它们站在我们和对世界的准确把握之间，而它们实际上是我们得以一窥世界的唯一途径。

结果，我们理性反思后的对世界的理解过于自信，对计划和控制一切事物的能力也过于自信。海德格尔更希望我们通过进入更“真实”的关于我们局限性和“扎根状态”（rootedness）的体验来应对我们实践能力上的崩溃，对“存在”（being）的不可理解的神秘感到惊奇——这个神秘就是我们的世界。

对于如何在德国实现精神寻根的伟大愿望，海德格尔的答案倾向于通过纳粹运动。纳粹统治引导德国人回归存在的潜力就是海德格尔所说的纳粹主义的“内在真理和伟大”。贝纳综合了大量的证据，这些证据揭示了海德格尔对纳粹党的忠诚，他个人对的钦佩，以及在一代辩护者的坚持下，他内心深重的反犹主义。

贝纳的分析清楚地表明了海德格尔反犹主义的逻辑，过去的批评家总是无法很成功地做到这一点，贝纳则做得很出色。这不仅仅是重新评估海德格尔哲学的一个“方面”，也不仅是与欣赏可怖之人的作品的“伦理”做斗争。贝纳表明海德格尔的整个哲学源于一个故事，一个关于无根的世界主义的故事，这个故事导致了苏联和美国令人不安的政治发展，并使德意志民族脱离了真实的经验。为什么人们一直很难看清海德格尔真正的样子？

别无选择

然而，这并非贝纳提出的问题。他更感兴趣的是为什么最初尼采和海德格尔发现他们自己的观点很有吸引力。“我们必须阅读伟大的反自由主义理论家，”他提议，“以便更深刻地理解他们为什么背弃资产阶级自由主义，以及为什么我们的许多同胞也很乐意如此。”问题是，贝纳假设可以在文本中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他太看重这些问题的表层了。他回应了建立在极端保守分子话语上的的社会学。

因此，在贝纳的结论中，他似乎对他先前坚持的“尼采-海德格尔世界观的逻辑必然导致政治灾难”的主张做了令人困惑的改变。贝纳声称，这么多人被尼采和海德格尔对现代性的诊断所吸引是因为他们基本上是正确的——“现代性的核心确实是精神空虚”。自由的任务依旧是捍卫现代性，尽管有压倒性的证据表明现代性的“精神或文化空虚”。

尤尔根·哈贝马斯提醒人们现代性仍然是一个“未完成的工程”，只有在特定的物质条件下才能实现。或者查尔斯·米尔斯坚持认为 ，平等和自由的启蒙价值观确实可以实现，但只能通过对抗（由白人至上所构建的）启蒙思想的方式来实现。但贝纳并不认同二者的结论。

贝纳的结束语是玛格丽特·撒切尔的“别无选择”。“中间派自由管理主义并不令人满意，”他承认，“它还不够鼓舞人心，不能触动灵魂，它太平庸了；这是末人的政治。好吧，我们用什么来代替它呢？”好像中间派自由管理主义是现代性曾经是或者可能是的一切！

到了书的最后几页，尼采-海德格尔致命的错误不再是他们对理性、平等和的本能厌恶。他们愚蠢地认为，他们“正确”提倡的价值能够被纠正。“危险的是他们的希望/傲慢，”贝纳写道——他们在最后一刻背叛了自己对悲剧和命运之爱的承诺。\"谁曾向我们保证人类状况的问题能够得到解决？\"贝纳最后问道。他要么部分地拥护尼采-海德格尔论，要么完全拥护：要么接受超人和法西斯主义的谵妄，要么接受今天的政治秩序，永远不变。

贝纳从未明确承认他最终支持尼采中心主义的事实，也没有承认他在导言中阐述的政治议程上倒退的程度。贝纳确实强调了尼采的马克斯·韦伯血统——他认为韦伯是悲剧的自由主义的伟大典范。他并不掩饰自己政治愿景中尼采式的精英主义。

这是一个经典的双重真理（double-truth）学说。尼采和海德格尔对现代性的揭露是安全的，甚至对坚定、开明的自由主义者是有益的。当他们令人不安的真相在政治介入并不安全的语境下被曝光时，所谓的“危险”就产生了。这是可以讨论的，但只能在“粗俗暴民”听不见的地方——贝纳引用了沮丧的新纳粹分子的话，将“粗俗暴民”称之为“白人垃圾”。

但是贝纳依旧怀有他最初的愿望。他似乎追求的是一个解放思想的工程，通过更充分地理解尼采和海德格尔不相容的、的对立面的逻辑，就能清晰地发现此工程的意义。只是，到了书的结尾，他对“解放”和“现状”的理解愈发奇怪了。当贝纳把卡尔·马克思列为无法“为了左派或自由主义思想而挪用”的“反自由主义理论家”的角色时，他认为的左派究竟是什么样的？

狭隘的自由主义

在这一团糟中令人沮丧的是贝纳偶然发现的一些重要信息。贝纳完全正确：有可能以韦伯为一个模型，为自由资本主义提供连贯的尼采式辩护。贝纳指出，中间派自由主义只能通过价值观的选择而不是潜在世界观的差异来区别于极右主义。贝纳对此并不太在意。他似乎相信好人可以无限期地坚持非理性的奉献从而和坏人划清界限。至少这是我们最好的希望。

但是如果我们按照贝纳在引言中要求我们去做的——重新审视现存的尼采主义或海德格尔主义的历史——可能会证明保持他的观点更难以实现了。我们会发现在实践中难以将自由派麦粒与极右翼谷壳区分开来，这非常令人担忧。

以马克斯·韦伯为例。他最终成为《危险思想》中无望的英雄，能够像尼采和海德格尔一样清晰地看到并断言现代性的“铁笼”。“因为它不依赖关于现代性的超验的娱乐幻想，”贝纳赞美道，“韦伯式的贵族最终比尼采式的贵族更高贵。”然而，一股强烈的德国民族主义贯穿于这位“非常悲观的自由派”的全部作品中。从反面来看，韦伯的作品在现代性洪流的面前表现出的不是斯多葛派的坚忍决心，而是对其不可避免性的恐惧，至少在德意志帝国的例子中是这样的。

对韦伯来说，铁笼总是受到一些非德国人的威胁。在他1895年在弗赖堡大学（海德格尔后来成为纳粹下的此校校长）的就职演讲中，威胁来自波兰农民。波兰农民正迁移到东普鲁士，威胁着当地德国工人的生计，因为他们愿意在极差的条件下劳动。韦伯在1893年提出的解决方案是“将俄罗斯-波兰工人绝对排除在德国东部之外”。在他生命即将结束的时候，威胁来自第一次世界大战中与德国作战的经历了种族歧视的军队。他在1917年警告听众，“德国正在为自己的生命与一支军队作战，这支军队中有黑人、廓尔喀人（Gurkha）和各种野蛮人，他们从世界各地的藏身之处聚集在德国边境，准备给我们的国家造成破坏。”

在这两次演讲之间，韦伯对资本主义现代性和欧洲人独特的文化特征之间的“亲和力”进行了详尽的理论阐述。资本主义不只是碰巧在欧洲发展。它诞生于欧洲人独特的宗教文化能力和工具理性，而不是韦伯所说的“亚洲人无限的贪婪”。韦伯对德国的世界历史“命运”的信念，正如贝纳所说，不是理论偏差，而是他思想核心的逻辑延伸。

韦伯并不是唯一一个与威权主义或民族主义右翼持续合作的尼采式的“自由派”。学者们注意到二十世纪新自由主义运动的思想基石——奥地利经济学派历史上的类似轨迹。政治理论家科里·罗宾（Corey Robin）在2013年因一篇强调尼采和奥地利学派相似之处的文章引发了一场来自自由主义作家的争议风暴。但是有些相似之处是显而易见的，不仅是对尼采个人而言，也是对后来的尼采式传统而言。

例如，韦伯是该学派二十世纪早期领导人路德维希·冯·米塞斯（Ludwig von Mises）的对话者，也是阿尔弗雷德·施尤兹（Alfred Schütz）和约瑟夫·舒彼特（Joseph Schumpeter）等年轻成员的灵感来源。二十世纪奥地利最重要的经济学家哈耶克对“理性主义”的谴责和尼采或海德格尔一样强烈。（哈耶克经常被与之相提并论的政治理论家迈克尔·欧克肖特[Michael Oakeshott]称为“英国的海德格尔”。）

最近，唐·拉瓦伊（Don Lavoie）是美国许多著名奥地利学派信徒的导师，在他去世时，他是乔治·梅森大学的查尔斯·科氏经济学教授。拉瓦伊一生都在为奥地利学派方和海德格尔及其追随者汉斯-乔治·伽达默尔的“诠释学”哲学之间的密切关系而争论。

许多奥地利自由主义者和尼采主义者（如海德格尔）之间最强有力的接触点是一个共同的信念，即面对不断推进的左派，政治威权主义是可以容忍的，甚至是必要的。海德格尔最近出版的《黑色笔记》显示了他对纳粹主义的支持在很大程度上与他对蔓延的“布尔什维克主义”的恐惧有关，他认为“布尔什维克主义”（当然）是由世界犹太人推动的。类似的考虑驱使路德维希·冯·米塞斯在1927年宣布法西斯主义通过镇压意大利的主义起义“暂时拯救了欧洲文明”。“法西斯主义由此获得的功勋将永远存在于历史。”他如此宣称。

历史学家奎因·斯洛博丹（Quinn Slobodian）展示了这一逻辑是如何加固了新自由主义的基础，而这又和种族隔离的南非与奥古斯托·皮诺切特（Augusto Pinochet）的智利威权有关。无论是出于经济学家威廉·洛卜克（Wilhelm Röpke）对南非黑人“食人族”的多数统治的前景的恐惧，还是对智利选举的马克思主义总统萨尔瓦多·阿兰德（Salvador Allende）所获得的民众支持的失望，奥地利传统已被证明非常愿意与“自由主义者”（哈耶克曾经如此称呼皮诺切特）的想法和解。

因此，路德维希·冯·米塞斯与尼采和海德格尔一起加入了今天右翼的万神殿，这并不奇怪。理查德·斯宾塞（Richard Spencer）建议他的助手们阅读冯·米塞斯和他的美国学生默里·罗斯巴德（Murray Rothbard）的作品。附庸风雅的新法西斯领导人的代表人物门休斯·摩德布格（Mencius Moldbug）同意这一观点:“米塞斯是一位泰坦；罗斯巴德是个巨人。”位于阿拉巴马州奥本的路德维希·冯·米塞斯研究所（the Ludwig von Mises Institute， LVMI）的主席是卢·洛克威尔（Lew Rockwell），他为罗恩·保罗（前美国议员）代写了所有种族主义的时事通讯。LVMI最臭名昭著的成员是汉斯-赫尔曼·霍普（Hans-Hermann Hoppe），他2001年的长篇大论《:失败的上帝》已经成为极右运动的圣经。

换句话说，并不仅仅是资本主义的自由主义者倒退到法西斯主义。法西斯也很难远离资本主义的“自由主义”。

讽刺的笼子

贝纳认为现代政治的核心困境是一个人是“支持”还是“反对”自由主义的现代性。但是在《危险思想》中，他让我们注意到这样一段历史，这段历史表明选择并没有那么简单。事实证明，现代性的捍卫者和反对者可以找到大量知识和计划上的共同点，而自由主义的中心主义和右翼法西斯主义之间的分界线在实践中看起来却模糊得让人胆寒。

这是因为现代性本身是不稳定的。韦伯错了。现代性不是一个会必然更加同质和可预测的铁笼。它十分复杂；是矛盾的；它包含了丰富的内容。马克思写道:“现代不会让人满意，它的核心是一场无情的运动。现代性承诺、自由和平等，同时巩固了一个在结构上无法实现这些承诺的政治经济体系。它提供了一个诱人的愿景，即一个集体转向满足人类需求的世界，同时在短期内以前所未有的规模加大剥削的力度。”

正如马克思首先解释的那样，现代资本主义为其自身的超越创造了条件，尽管事实证明利用这些条件比马克思预期的更具挑战性。现状的惯性并没有令其保持稳定态，而是推动现状朝向革命性的转变。这就是为什么希望维持现状的人经常发现有必要求助于“前现代”的专制权力的资源来反击对、自由或令人不快的平等的要求。

尼采和海德格尔在20世纪中后期才开始获得狂热的激进读者群，这并不是巧合，当时传统的左翼进程看起来像一个注定以斯大林主义的堕落或撒切尔主义的失败告终的白日梦。

如果你开始相信唯一的选择是勉强屈从于20世纪70年代和80年代的资本主义，那么反现代主义的嚎叫看起来的确很有吸引力。在贝纳看来，这仍然是我们今天面临的选择。他认为，对“极右势力的回归”进行清算将有助于我们拿出必要的决心，做出支持社会现状的乏味决定。

但是还有一个选择。相反，我们可以把今天的极右派看作是社会现状不完全相同的证明，它确实包含着自身毁灭的种子，无论这是好是坏。我们不能把后尼采时代极右主义的复兴视为永恒轮回的又一轮轮回，而是可以把它视为的反现代主义将伴随资本主义——用马克思的话说——走向神圣结局的证明。我们可以提出不同的二分法:社会主义还是野蛮主义。作为一个伟大的法西斯主义者，叶芝说，“中心难再维系”（The center cannot hol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