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相簿2存档位置(白色相簿2存档)
夜读丨手机里的照片最后会去哪儿
浙江嘉兴的汪先生,存有亡妻两百多张照片的手机丢了,通过拨打电话和查看监控无果后,汪先生伤心欲绝,掩面痛哭。好在后来求助民警,手机找到了,并将其最重要的照片刻进了光盘里,汪先生再次激动落泪。
现在,很多人都使用手机拍照,手机成了人们的“随身照相馆”,但手机容易丢,也是一个不得不面对的现实。伴随手机一起丢失的照片,也会逐渐消失于记忆中,即便多数人不会因此失声痛哭,但多少都会心存遗憾,毕竟有些重要时刻留下的照片纪念,是没法补拍的。
使用智能手机十多年来,单反相机、卡片相机似乎有逐渐被淘汰的趋势。我现在已经想不起,上一次使用手机之外的设备拍照片,是什么时候。当然,作为一个有着良好“存档”习惯的人,每当手机相册临近存满时,我都会分别复制到电脑与硬盘中“一式两份”存储后再删除。这么多年来,已经存满两个硬盘。
两个存满手机照片的硬盘,静静地躺在储物箱里,虽然不至于落尘,但确实已经许久没有打开翻看了。保守估计,里面存储的照片与短视频,多达几万张(条),想想都头大,这要是想一次看完,估计没个几天几夜完不成。
前不久,想要找些孩子的校园生活照片,翻腾了一个多小时,头昏脑胀之后,才找到几张较为满意的,这更削弱了我以后打开硬盘翻照片的欲望。难不成,这些来自手机相册的照片,只能当作数字资料储存起来?
我一直爱拍照片。在胶卷时代,拥有的第一台相机,是国产品牌的入门级产品。使用胶卷相机拍摄的最大特点之一,就是舍不得按下快门,一卷胶卷能拍36张照片,装卷和拍摄手艺高超的人,可以拍出40张照片。
使用胶卷相机拍摄,心里是要默念着数字按快门的,要分配、计划着使用,不能等到特别值得拍的场景到来时,发现相机里没有胶卷可用了。不像手机,一个画面一高兴可以拍几次、十几次,然后再费神地去挑选、调色。
依赖上手机拍照后,发现自己的摄影水平下降了。想想也是,胶卷相机拍照,要反复寻找角度,比照光线,观察景深与人物状态,等到一切俱佳时才“咔嚓”一下按下按钮。智能手机不需要这么麻烦,都自动给你调好,只需要拇指动动,就能一直连拍下去。
然而,越是对摄影水平不自信,就越想要多拍一点。最后不由感慨,还是胶卷时代出的照片有味道。据说,一些早期的数码相机又翻红了,因为像素不高、调色单调,反而有了胶片的味道。
早年胶卷相机拍摄的照片,都存放到了影集里。这些影集摞在一起,厚厚的得有一两米高,逢年过节的时候,也会从中挑几册出来,翻着看。影集的好处是,翻看起来不费眼睛,泛黄的册页与照片,也镀上了岁月的痕迹,看上去很有质感。
为了延续胶卷照片与影集所制造的美感,有几年,我会定期从手机相册中,精选出一些好照片,用家里的打印机打印出来。
打印好后,用网上买来的相框装裱好,挂在过道墙上、客厅背墙上,摆在书桌上,一眼看过去,就能直观地回到照片拍摄时的场景里,很是方便。在家中无聊的时候,我就时常在这些照片墙前站一会,可以平复心情。
现在拍照的机会少了,拍照的热情也低了,好处就是逐渐恢复了以前的拍照经验——不值得拍的,坚决不打开手机拍,值得拍的会仔细地去观察和体会,慎重地拍下来,绝不盲目地连续按压拍摄按钮。
我发现,这种带有点仪式感与郑重心情的手机拍摄,让电子照片仿佛多了点意味与价值。每隔一段时间,还会把手机相册整理一遍,删掉不满意的,只留下值得保存的——我得给自己的第三块硬盘,多留一些储存空间。
内存已满舍不得删,你没准得了“电子囤物症”
仿佛成为了一只“数字仓鼠”,在“电子囤物症”的驱动下疯狂囤积信息,总舍不得删除。
---------------
保存了25256张照片的手机相册,塞满了949条待看课程的视频网站,已使用2485G内存的网盘……
假期盘点自己存下的数据资料时,林妍一度有些震惊。其中一些记录了人物和场景,是不能抹去的“旧时光”,更多的是场景动作重复的照片、躺着吃灰的电影资源和课程链接。但想清理时,却很难下决心把它们挪进回收站,“万一到时候能用上呢”。林妍觉得,自己仿佛成为了一只“数字仓鼠”,在“电子囤物症”的驱动下疯狂囤积信息,总舍不得删除。
什么是“电子囤物症”?在学术上,它被称为“数字囤积症”,指的是“数字文件的积累致使个体降低目标检索能力,最终导致个体的压力和混乱”。相较于将杂物堆在房子里、影响自己甚至周围人日常生活的“囤积癖”,电子囤物似乎更为“无害”——毕竟电子囤物不影响他人,也不会压缩生活空间,最多为了更大的空间购置些硬盘,或是屈服于云盘限速而付费成为“尊贵VIP”。在信息的汪洋里,“电子水滴”永远不嫌多。
如此一来,“拍照”“保存”“收藏”成为使用频率极高的功能。老师讲课太快来不及记笔记,板书课件拍下来“等下课后再看”,但似乎要囤到期末考试才会匆匆瞟两眼;博物馆里的文物介绍太长,随手按下快门便仿佛知识尽在掌握中,走马观花看文物也变得心安理得,拍了就是懂了;上网冲浪偶遇可爱表情包一定要存下,说不定就会在明天聊天时用到;至于那些“一图教你……”“人生必看片单”,一键转存到网盘里,总能带来满满的安全感,“等亿会儿就学”。
与此同时,“电子囤物症”还表现为光储存不删除。知名的硬盘厂商“西部数据”曾在美国开展了一项针对人们数据存储习惯的调查。调查走访了2000位受访者,结果发现,52%的受访者从未删除过电子设备上的任何文件、程序或数据,33%的人表示手机上或其他设备里存着10年或者更久以前的文件。41%的受访者想尽办法保护好自己存储的图片和视频,如果不得不删除,78%的人会把文件转移到另一台设备上。
为什么人们会忍不住“电子囤物”?有人说,舍不得删除的电子物件,有时候承载着内心的依恋情绪。相册里和爸妈报备回家的微信截图、偶遇一朵爱心形状的云彩、出地铁站撞见的粉紫色晚霞、博物馆里无意拍下的拥有迷之微笑的古代人俑,甚至同一角度的N张自拍……“虽然都是略无聊的照片,但回看时会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时间大盗,在按下拍摄键的瞬间,窃取了世界的一块碎片。”而保留一切信息“碎片”,是不想因为删除存档,抹去曾经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经历。
除了作为解决内心需求的“情感性存储”,电子囤物也是一种为获得安全感的“工具性存储”。传播学研二学生陈晓林的网盘里保存了大量与专业相关的电子书,因为书籍较难找到,陈晓林常常选择保存下来,“不保存下来害怕以后会用得着”。虽然现实情况往往是——储存电子书的文件体积越来越大,用处却不大,甚至从未打开过。
“不敢删,删了就怕到时候会用到。”很多人如此形容自己“电子囤物”的原因。只不过,“到时候”到底啥时候来临,没有人能知道,有的甚至成为了玄学:在手机里没有用到过,一旦删除立刻就需要。
电子囤物还是碎片化时间的产物。有网友说:“当你等公交时正准备阅读一篇科普推文,车来了,你是把文章看完还是先上车?这时候唯一能做的,就是将这篇文章加入收藏夹。”急速发展的互联网社会下的信息过载,让人们产生了知识焦虑。提前囤积知识,便成为碎片化时代延迟处理信息的重要方式。
电子囤物囤多了,难免会造成一些困扰。网盘内容太多,无序分类导致资料检索难度巨大,“到时候”来临了也找不到;有时,占有资料的满足感和缺乏知识的恐慌感只有一步之遥,只做知识的搬运工,容易被“吃灰收藏夹”带来的无力感淹没。
当然,也不用因为电子囤物而过度焦虑。公共管理专业的罗兵自称是一位拥有近20块500G以上移动硬盘的“重度电子囤物者”,他表示,储存电子资源是生活乐趣之一,唯一的麻烦就是找资料时的确头痛。
在罗兵看来,囤积的电子物件如同一块块碎片,每一个碎片就像随机浮现的拼图,我们是捡拾拼图的人。“如果捡到一片扔一片,全部堆积在身后,与收集垃圾无异。如果有意识地分类收集处理,它们就是以‘连载方式’来到你身边的数字资源。”罗兵感慨,“对于我而言,硬盘坏了比桌面乱了更具有杀伤力。”
在充满不确定性的时代,囤积是一种应对现实的必备技能,无论是物质还是数字。我们要注意过度囤积背后潜藏的问题,若因为电子囤物“压力山大”,影响到了自己的日常生活,需要及时调整。例如做好分类管理和“断舍离”,让收藏夹不“吃灰”。如果电子囤物没有影响到正常生活,不用过度焦虑,按照自己的学习和整理习惯来就好。每个人都能成为独立的主体,而不是数据的奴隶。 (见习记者 余冰玥)
来源:中国青年报
声明:本文内容由互联网用户自发贡献,该文观点仅代表作者本人。本站仅提供信息存储空间服务,不拥有所有权,不承担相关法律责任。如发现本站有涉嫌抄袭侵权/违法违规的内容, 请发送至邮件举报,一经查实,本站将立刻删除。转载务必注明出处:http://www.hixs.net/article/20230927/169494794520003.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