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城堡2无名墓冢怎么开启(地下城堡2无名墓冢)
伯乐凹里问沧桑:探寻邙山深处荒无人烟的古村落,揭开尘封往事
出洛阳市区沿新通车不久的洛吉快速路一路向北会横穿城北的北邙山,这里在古代是著名的墓葬区,素有“生在苏杭,葬在北邙”的美誉。驱车行至洛吉快道驾考中心附近时会看到一块不显眼的路牌:
伯乐村
废弃的古村落
如果对洛阳历史不了解的话可能就会飞驰而过,毕竟像这样的村子在全国只怕有成千上万个,没有人会为它而停留片刻。
不过这个村子可不一般,我过去说过一句话:邙山上随便挑一个村子出来都是一部历史,眼前这个伯乐村也不例外。
伯乐村位于邙山腹地的孟津县朝阳镇北部,车水马龙的洛吉快速通道从村子西北经过,需要说明的是驱车经过洛吉快道看到的伯乐村是前些年搬迁的伯乐新村,老伯乐村在快道东南一千米处的谷地里,如今早已荒废多年,人迹罕至。
一个冬日的下午,我骑车沿着崎岖的土路踏上了前往伯乐老村的路,记得十二年前我曾去过一次,那时候老村里还住着很多人,虽然大部分人已经搬到了公路边,但还是有一个村民小组没搬走。
伯乐村原名伯乐凹,这是一个历史悠久的古老村庄,早在北魏时就见诸于史书记载,当时称为伯乐坞,或柏乐坞。“坞”是古代一种聚落形式,类似于堡垒营寨的意思,魏晋南北朝时中原战乱频仍,百姓流离失所深受战乱荼毒,为了自保往往十里八乡的村寨联合起来,组建起一个个坞堡自保,兵农合一,高度军事化,和平时织布种地,战乱时闭门自保,想必古时候的伯乐坞也是这种情况吧。
北魏太和十八年,孝文帝元宏迁都洛阳,使得荒废了一百多年的洛阳再度成为帝国的政治中心,而离洛阳近在咫尺的伯乐凹由于位于邙山腹地,被孝文帝选中为南迁鲜卑人死后的灵魂归宿之地。
太和十九年六月,孝文帝下达了一道影响深远的诏书,明确要求南迁鲜卑人死后必须葬在洛阳邙山,不得迁回代北祖茔,从此南迁的鲜卑人的籍贯都改成了河南洛阳人。
诏迁洛之民,死葬河南,不得还北。于是代人南迁者,悉为河南洛阳人。——《魏书·高祖纪下》
伯乐村西北的北魏无名墓冢
孝文帝选定的墓葬区东起首阳山(今偃师市邙岭乡省庄村以西),西到瀍河西岸(今洛阳市老城区杨冢村以东),东西跨度近五十公里,在这片广阔的区域内遍布北魏陵墓,伯乐凹恰好被划入北魏陵区,从北魏到唐宋,伯乐凹一直都是逝者首选的长眠之地,一直到今天在村子西北的邙岭上还矗立着三座土冢,东西走向一字排开。
西边的冢最大,中间的其次,东边的最小,但目前只有东边的小冢确定了墓主身份,就是北魏安乐王元诠墓,西边二冢至今尚未确定身份。
北魏元诠墓
伯乐凹在北魏时还是于氏家族的祖茔,于氏是北魏名门望族,早在太武帝拓跋焘时就跻身显贵行列,孝文帝迁都洛阳后,于氏追随南下,几世都是朝廷重臣,例如于烈、于忠、于景、于祚、于果、于劲等人,这些人死后都葬在了伯乐凹的这片祖茔里。
还有据当年村民描述,村子北边的沟里1943年出土了唐初名臣程咬金的孙子程尚贤的墓志,程咬金有六个儿子,我没有查到程尚贤是他哪个孙子,后来经过再三求证,终于在《隋书》里找到了程尚贤的名字,《隋书》记载程尚贤是隋文帝时的散骑常侍,曾奉命出使江南的陈国,这么算来程尚贤怎么可能是唐初程咬金的孙子呢?
可据村民回忆当年出土的墓志明确记载程尚贤唐玄宗开元年间葬于先公之茔,从《隋书》记载的隋文帝到唐玄宗足足有一百多年,隋朝的程尚贤不可能这么长寿吧,莫非这程尚贤真是程咬金不知名的孙子吗?
就算是,程咬金陪葬陕西昭陵,他的孙子为什么会葬到洛阳邙山来呢?难以理解的未解之谜。
村口残破的民宅
拐过一个弯,看到了村口,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座快要坍塌的门楼,土墙早已化为灰烬,只剩下残余的砖墙还矗立在斜阳寒风中,青砖上的花纹铭刻着逝去的岁月。
走进村子后,满目荒凉,枯枝败叶铺满了小路,大白天也看不到一个人,到处都是坍塌的老房子,还有随处可见的天井窑洞,不过都已废弃多年。一孔孔黑漆漆的窑洞都承载着曾经的岁月变迁,铭刻着一段难忘的往事。
荒废的民宅
天井窑洞是豫西地区特有的一种传统民居,在平地上往下挖土,挖成天井形状,再往四周打洞,最后修一条通往地面的台阶路供人们出入。这种天井窑洞在洛阳、三门峡等地很常见,不过随着经济发展,在今天这种窑洞正以光速消失,可能要不了多久就永远销声匿迹了吧。
废弃的窑洞
废弃的窑洞
废弃的窑洞
废弃的窑洞
废弃的窑洞
在村子中心又见到了昔日的村小学,如今已经人去楼空,荒无人烟,生锈的大门上挂着一把锈迹斑斑的铁锁,十二年前我第一次来时这里还是村里最热闹的地方,课间玩耍的孩子,路边的小商店,隔壁的村委大院,坐在大树下聊天的村民……
废弃的学校
那些欢声笑语仿佛还在昨天,如今眼前却是冷冰冰的现实,时间都去哪儿了?留给我的只有越来越模糊的回忆。
透过铁门还能看到校园里那颗巨大的松树,后面的教室已经被杂草湮没了。
废弃的学校
临走时在村口东侧看到了一座小庙,名叫泰山庙,在门口遇到一位守庙的老奶奶,已经86岁了,和我这个陌生人聊了好半天,一直在自言自语要把小庙建起来,好像不在乎我听没听她的话,门口堆着很多砍过的旧砖,老奶奶就是靠捡旧砖一步步修复这座不知始建于何时的小庙,我非常敬佩她的精神,也许这就是信仰的力量吧。
老奶奶和她守候的小庙
小庙隔壁是废弃的教堂,二十年前我曾多次陪母亲来到这里,后来教堂随村民搬到了公路边的新村,这里也就废弃了,隔着木门还能看到里面黑板上粉笔写的经文。
小庙和教堂做邻居,真是神奇的一对组合。
荒村中的小庙
回去时暮色已深,红日西坠,一步一回头的离开了废弃多年的古村落,我想我明天还会再来,因为今天忘带速写本了,明天再来写生吧。这么好的原生态古村落真是写生的好去处,说不定过不了几年就可能夷为平地了,还是抓紧时间留下些历史的见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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