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排逗比名字谐音(五排逗比名字)

时间:2023-10-31 20:03:06 来源:用户分享 编辑:隐身守侯

百年南苑机场今年关闭

2019年1月17日,南苑机场,抵达的旅客正在走出机舱。

1月10日,南苑机场航站楼附近的宇翔宾馆。

1月17日,南苑机场,准备乘机的旅客。

1月17日,南苑机场,跑道中的中联航飞机。

1月10日,南苑兵营司令部旧址,影壁上的题词“进步”。

北京大兴国际机场9月30日前通航,届时中联航将“一夜转场”

北京大兴国际机场飞行校验在即,今年9月30日前将正式通航。新京报记者从中联航获悉,届时中联航将“一夜转场”至北京大兴国际机场,这也意味着南苑机场将告别民用航空舞台。

时光回溯到1907年7月的京城,顺着永定门向南十多公里,清政府在南苑镇庑殿毅军操场内修建供飞机起降的简易跑道,这是中国近代历史上的第一个机场,南苑机场由此得名。

百年以来,北京南苑机场在中国航空史上留下诸多不可磨灭的印记。

邻近航站楼的“四合院”

今年是中联航在南苑机场最后一次春运,距春节还有半个月,熙来攘往的旅客提着大包小包从这里乘坐飞机返乡。南苑机场的航站楼不高,外观也不时尚,但航站楼上遒劲有力的四个字“北京南苑”突显着这座机场的历史。

顺着南苑机场航站楼一路向前,走过一座小小的拱桥,一座充满着北方民居特色的“四合院”便展现在眼前。一对石狮子“驻守”门前,两扇朱红大门左右打开,一个硕大的影壁挡住了视线。门面上的朱漆已经有些斑驳,门楣上悬挂着书有“宇翔宾馆”的牌匾。

“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我跟同事们亲手栽种的,春夏园子可好看了,百花盛开。就连这石板路都平整、清洁过很多遍”。74岁的张秉城精神矍铄,总是站得笔直,他退休前曾是“宇翔宾馆”总经理,从军队复员后在这里工作了12年,“这里的一草一木都认得我。”走进园子后,老人打开了话匣子。

百年机场和“百年宾馆”

宇翔宾馆的历史可追溯到1906年,当时北洋陆军常备军第六镇驻兵南苑,并在原神机营营房基址上兴建兵营。1921年,冯玉祥对原建筑进行整修,并将司令部设于此地。

1990年,北京公布此处为市级文物保护单位,官方名称是“南苑兵营司令部旧址”。兵营原先并不叫“宇翔”,这俩字是当年南苑场站官兵为了纪念冯玉祥名字中的“玉祥”二字而取谐音“宇翔”,另外由于南苑机场常有空军飞机翱翔蓝天,场站官兵便取了“宇宙飞翔”之意。

兵营建筑均为单层砖木结构,呈行式排列,为传统硬山式,门窗呈西洋风格。“你看这走廊上方的壁画,都是当年请工艺人精心绘制的,整个院子有2400余幅壁画,每一幅画都是一个典故。”随着张秉城手指的方向,记者看到走廊迂回环绕,将兵营围绕其中。

兵营共分五排,前四排为士兵营房,最后那座最高的为冯玉祥当年的指挥部,在战争年代士兵营房曾被炮火毁坏,后又依原貌复建。士兵兵营各有名字,分别是“紫藤园”、“玉兰园”、“月季园”和“三友”。记者采访时正值冬日,园内的花草树木有些凋败,但粗壮的紫藤枝干依然顺着凉棚盘旋而上。

中联航地服部贵宾中心工作人员戴林的另一个身份是讲解员,他年纪不大,但是对南苑机场,尤其是“宇翔宾馆”有着莫名的好感。在戴林的指引下,记者来到“宇翔宾馆”一座哥特式建筑前,这里是冯玉祥将军发动“北京”的指挥所,“师司令部”四个大字依然清晰可见,而在此之前这里的名字叫“陆军检阅使署”。

正对司令部的前方如今已修建起楼房,但这里以前其实是一个靶场。戴林说,“1924年的时候,这里是一个小型的阅兵场,冯玉祥将军就在这里阅兵。”兵营正前方的影壁上书有“进步”两个大字。记者注意到,其中的“步”字在斜下方多了一点,对此戴林说,“这或许也是一种书写方式,比如李白为悬空寺题词时就在‘壮观’的‘壮’字上加了一点,对此,后人有多种解释。这个‘步’字也类似。按照后人的解释,可以理解为‘每天进步多一点’。”

机场建设同期于美日

清朝时,南苑原是一座离京城较近的皇家猎场,其占地面积颇大,且周围筑有土墙,苑内放养着许多动物。清光绪年间,京郊发生水灾,从永定河中泛滥出来的洪水冲垮了南苑的土围子,苑内的动物作鸟兽散。皇家猎场从此被废,南苑遂改为他用,成了清军的驻地和练兵场。之后逐渐发展成为校阅场所,北洋陆军第六镇进驻于此。

1904年,从法国运来的两架小飞机在南苑校阅场上进行了飞行表演,这是中国的土地上首次起降飞机。

在南苑场站编辑的一本书中,对南苑机场的历史也有详细记载:1907年7月,清政府最初在庑殿毅军操场内修建供飞机起降的简易跑道,这标志着中国近代史上第一座机场诞生。与之对应的是,美国最早的军用机场修建于1909年,而日本的首座军用机场则到了1911年才建成。

从1907年开始,南苑这个京城曾经的郊区在航空领域方面一直前行。

1910年8月,留日学生刘佐成、李宝焌在日本制造飞机,因场地使用受限,难以进行试飞,驻日公使胡惟德遂资助他们回国创业。刘佐成、李宝焌回国后,接受清政府的委任,开始试制飞机。

随后,清政府拨款若干,在南苑庑殿毅军操场内建了一座飞机试验厂房,此为中国首次由政府主办飞机制造,在南苑立起的这座厂房,也就成了中国的第一个航空工厂。1911年,在爱新觉罗·载涛主管并筹办下,中国最早的飞行器研究所正式成立,所址就设在北京南苑大红门。

中国航空航天在此起步

航空专家傅前哨介绍,1913年9月,中国历史上第一所正规的航空学校在北京南苑成立。“南苑航校的招生对象主要面向现役军人,如陆、海军有关院校的毕业生,陆、海军机关和部队中年龄在25-30岁的少校以下官佐。第一期飞行学员共招收了50名。其录取标准相当严格,在各军事单位选拔、推荐的基础上,航校还要对他们进行身体检查,体检合格者方可获得参加学科考试的资格。最后,只有那些考试成绩达到要求的人才会被录取。”

傅前哨表示,飞行学员的培养规律和程序,在百年前就已基本确定,南苑航校将飞行学员的教育训练分为“学科”与“术科”两大门类,是相当科学的,定位也比较准确。值得一提的是,组建于清朝宣统年间的南苑航校修理厂,后来又演变为20世纪50年代新中国第一座火箭总装厂,“因此可以说,中国的航空、航天事业都是从南苑机场起步的。”

1984年,为适应“对外开放,对内搞活”的经济需要,中国航空联运公司正式成立,也就是中国联航的前身。而北京南苑机场作为中国历史上第一座机场也迎来了“为民服务,沟通运输”的新使命。

1986年12月,中国联航正式成立,随后划归空军管理,这一时期的中国联航曾在全国各地开设31所分公司,开通了多条革命老区、少数民族地区、边疆地区等航线,形成了以北京南苑机场为中心的南北相连、东西相接的航空运输和服务网络。

2005年,中国联航经重组划归上海航空和中航材,并首航无锡。2010年,中国联航历经变革正式加入东航,并于2014年宣布向大众化经济型航空公司转型,成为第一家国有低成本航空公司。

青年“千里挑一”来就业

南苑机场的历史和发展也吸引着年轻人来这里就业。

中联航服务质量管理部总经理程运,是上世纪90年代空军在江苏无锡招录的第四批乘务员之一。采访时,程运给记者带来两大本厚厚的相册,这里珍藏着程运刚参加工作时的照片。

1992年,刚参加完高考的程运无意之间看到报纸上空军某部招录乘务员的招聘信息,正在等待高考成绩的程运决定去报名试一试。用“千里挑一”形容当年的招聘场景一点不为过,“首先是面试,主要考查应聘者的形象、气质、语言表达等,这次面试由无锡市劳动局负责,通过之后才有机会接受空军的面试。”长相甜美、极具亲和力的程运很快从众多应聘者中脱颖而出,成功进入下一轮面试。程运说,进入下一轮面试的人员仅剩下不到30人,最终有5人入选,她便是其中之一。1992年9月26日,高中毕业生程运来到北京国航培训中心参加乘务员培训,成了国航模拟机的第一批使用者。两个月之后,程运终于成为一名空乘人员,实现了自己的蓝天梦。

回忆起当年当空乘的经历,程运言语中透露着骄傲,她说:“我飞过图-154、‘三叉戟’客机、安-24,都是苏联制造的飞机。苏式飞机特别皮实,但舒适性比现在波音、空客制造的飞机可就差多了。”最让人觉得不舒服的是苏式飞机在上客时无法使用空调系统,只有在起飞之后空调才能启动,“夏天特别热,但是没办法啊,苏式飞机就这样,空调系统不行,而且煤油味儿特别大,所以那会儿晕机的旅客也比现在多很多。”

在程运看来,早年间的飞机除了舒适性差一些,飞机客舱的配置与现在不相上下,“当年头等舱都在后舱,有办公桌、包间、床,旅客从后舱进入客舱,途经头等舱。”那时候坐飞机出行是特别有面子的事情,航空公司也会给旅客准备不少伴手礼,比如印有航空公司LOGO的小包、制作精美的桌布等。

“不管怎么变,南苑都会越来越好”

看着如今在南苑机场不断起降的飞机,张秉城非常感慨,“你看现在的机坪多好,到了冬天都有除雪车,以前南苑机场扫雪都是靠人拿着笤帚去扫。”早年间还在部队工作的时候,张秉城负责南苑场站的后勤工作,虽然没有与飞机直接接触,但在他的心目中后勤同样是非常重要的岗位。“那会儿一到下雪,我们全体官兵就拿着扫帚赶去机坪扫雪,航班任务量大的时候,扫雪任务就重,雪扫不干净航班起降就会出大问题,马虎不得”。

有一年,在单位联欢会上,张秉城随口以歌曲《小草》的曲调编了一首歌,时至今日,张秉城依然记忆犹新,“比跑道高,没有办公楼高,我们都是外场的一棵小草,从不寂寞,有点儿烦恼,主要是问题重要,出了问题受不了。外场战士脑海里,一心想着安全第一”。

从1978年至今,张秉城在南苑工作、生活了41年。他对南苑有着炽热的感情,“人们总说‘故土难忘’,我老家在山西文水,但我把人生最美好的年华奉献给了南苑,南苑就是我的第二故乡”。

南苑机场即将完成民航运输的历史使命,但是张秉城的生活圈子还在这里。对于未来,他并没有想太多,“我现在就是颐养天年,不管南苑怎么变,我相信它一定会越来越好。”

新京报记者 吴婷婷

本版摄影/新京报记者 李木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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