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世界藏宝图怎么用手机版(我的世界藏宝图怎么用)

时间:2023-10-13 00:49:30 来源:网络 编辑:往事如风

我的世界藏宝图怎么挖不到宝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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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世界中根据藏宝图×标记位置可以找到埋藏的宝藏,挖不到可能是挖的不够深,刷在了石头、沙子或海水下面。

藏宝图/宝藏箱

宝藏一般在沙滩等地形生成,藏宝图中红色×标识的位置就是埋藏宝藏所在的位置,一般会被沙子或沙砾覆盖,也会生成在地面上,山崖的石头下,或者其他地形下面生成,位置比较随机。

宝藏在藏宝图红色×标识的位置

宝藏能开出很多材料和道具,Java版和基岩版的产出物品有多不同,具体产出及概率可以看下图:

Java版宝藏产出表

基岩版宝藏产出表

藏宝图可以通过海底废墟和沉船地图箱获得,沉船地图箱是一定能开出藏宝图,宝藏也是海洋之心物品的唯一获取途径。

藏宝图、海洋探险家地图和林地探险家地图都可以使用空地图复制,已经用过的部分会被复制,新探索区域会出现在两个地图上。

藏宝图合成配方

《探索自由创造的无限世界——我的世界手机版游戏推荐》

自从2009年问世以来,Minecraft(我的世界)就凭借其独特的沙盒式玩法和无尽的创造空间,成为了全球最受欢迎的游戏之一。如今,这款经典的游戏已经登陆了手机平台,为玩家们带来了更加便捷的探索和创造体验。在这篇文章中,我将向大家推荐《我的世界手机版》,并介绍其中的魅力所在。

一、开放世界的自由探索

《我的世界手机版》延续了原版PC游戏的精髓,为玩家打造了一个庞大而开放的虚拟世界。你可以在这个无边无际的地图上尽情漫游,探索各种地貌和生物群落。从茂密的森林到广袤的沙漠,从浩瀚的海洋到险峻的山脉,你可以随心所欲地去任何地方。不同的地区拥有独特的资源和挑战,唯有亲自体验才能发现这个拥有无限可能的世界。

二、多样化的游戏模式

《我的世界手机版》提供了多种游戏模式,满足不同玩家的需求。如果你喜欢冒险和探索,可以选择“生存模式”,在这个模式中,你需要采集资源、建造庇护所并应对危险。与此同时,你还要和各种敌对生物战斗,并探索地下洞穴和神秘的结构。如果你更喜欢自由创造,可以选择“创造模式”,在这个模式中,你拥有无限的资源和能力,可以随心所欲地建造你的梦想之城。还有“冒险模式”和“观察者模式”等模式供你选择,每一个模式都能给你带来不同的游戏体验。

三、丰富多样的建筑和创造

作为沙盒游戏,《我的世界手机版》鼓励玩家发挥想象力,尽情创造。你可以使用不同的方块和材料,建造高楼大厦、宏伟的城堡、超现实的景观和各式各样的建筑。除了建筑,你还可以设计纷繁复杂的机械装置,制作精美的家具和装饰品,甚至可以编写简单的计算机程序。这个世界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你做不到的!

四、联机多人合作与竞技

《我的世界手机版》支持多人联机游戏,你可以和朋友们或其他玩家一起在同一个世界中探险和建造。合作建设庞大的城市,组队挑战强敌,或者展开刺激的对战,尽情享受游戏的乐趣。与其他玩家互动不仅能够加强社交关系,还能够从他们的创造和经验中获得灵感和启发。

五、持续更新和活跃社区

《我的世界手机版》拥有一个活跃的开发团队和庞大的玩家社区。开发者不断地推出更新和扩展包,为游戏增加新的内容和功能,保持了游戏的新鲜感和持续性。同时,玩家社区也是一个宝藏,你可以在社区中分享自己的创造,观摩其他玩家的作品,参与有趣的讨论和活动,获得更多的游戏灵感和友谊。

总结:

《我的世界手机版》是一款充满创造力和无限乐趣的游戏。在这个游戏中,你可以自由探索开放世界,体验各种不同的游戏模式,发挥想象力建造令人惊叹的建筑,与朋友们一起联机合作或竞技,并参与到持续更新和活跃社区中。无论你是追求冒险还是寻求创造,这个游戏都能够满足你的愿望。快来下载体验《我的世界手机版》,开启你的创造之旅吧!

我的世界“冷知识”:如何用一张地图,精准定位埋藏的宝藏?

《我的世界》有一条极为隐藏的任务线,那就是通过沉船中的一张藏宝图,来找到埋藏在Minecraft世界任意一个角落的宝藏。而在这个埋藏的宝藏中可以找到在海底探险中最重要的物品——海洋之心。

然而,你知道怎样根据地图来快速和准确的定位到宝藏的位置么?(注:此次探索,以Minecraft1.18 进行测试)

第一步:寻找沉船;

寻找乘船的话,这里我们推荐一个基岩版种子,SEED:-413557441;出生点是位于一组孤岛中,喜欢孤岛生存的玩家而言是个不错的种子。在孤岛不远处,坐标-931 64 -216的不远处,有一处完整的沉船。

(有趣的是,同样是在JA版本中,在相同坐标的不远处的海底/tp @s -944 ~ -96,也有一艘沉船)

虽然说《我的世界》JA版与基岩版种子地形已经保持了一致,但相同种子和群系地形下的遗迹结构是不同的,甚至不同测试版和正式版对于结构的微调,也会导致遗迹结构的生成出现些许偏差。

第二步:寻找沉船藏宝图;

寻找藏宝图之前,我们首先来介绍下沉船的详细结构:这是一艘完整沉船的“宝箱”剖面图,详细来说宝箱位于沉船的三个地方:船头、船尾上方、船尾下方三个箱子。分别对应的是补给箱、战利品箱、和地图箱。补给箱通常是一些食物、煤炭、附魔皮革护甲。战利品箱则更多的是钻石、青金石、绿宝石、铁锭等矿石资源。地图箱就是我们今天要寻找的,唯一会存在“藏宝图”的地方。

所以对于不同的残缺沉船也都会存在对应的宝箱,而通常只有船尾部分的沉船才会拥有地图箱和战利品箱。

第三步:如何看藏宝图?

首先是确定方位:很多初入Minecraft的小萌新都有一个疑惑,《我的世界》的地图又没有标记方向,如何确定地图对应现实的前后左右走向呢?其实逻辑很简单:

首先要判断Minecraft世界的方位,日出为东方,则面玩家面对日出的方向左手边就是北方。此刻你面对北方,掏出地图,地图方向判断是遵循“上北下南左西右东”,这样地图的方位和史蒂夫所处的方位就完全一致了。

也就是说,此刻玩家位于地图的东北方向,而打着红叉的埋藏的宝藏位于玩家的西南方向。通常而言埋藏的宝藏距离沉船并不会太远。(另外两个藏宝图:林地府邸和海底宫殿就相当远的)

第四步:精准定位“宝藏”!

地图有了,大致区域找到了,但往往玩家挖遍了地底也找不到那个宝箱。问题是由于藏宝图本身的比例尺并不精确,所以找起来的难度略微有些大。

但大多数人不知道的是:藏宝箱所在的位置其实是有固定规律的:

①JA版中,宝箱的位置在X/Z坐标中,个位数同时都是9的位置;

②基岩版中,宝箱则位于X和Z轴坐标为8的位置;

​基于这个规律,我们成功地找到了一处甘蔗,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张地图中所指向的“藏宝箱”就位于这颗甘蔗的正下方!事实证明,这个定位宝藏的方式是100%准确的,而宝箱中也是100%诞生海洋之心。

如果说《我的世界》还有任务体系的话,可能“寻找海洋之心”这条海洋中的主线认为最标准的探索攻略,便也是如此了吧。

神经信号可以作为语言与动物沟通?理解其他生命的思维将成现实

\r\r\r\r\r 动物思维\r \r \r \r/**/\r \r\r\r\r 第1章 跨越物种:超越人类思维局限\r\r

我是人类。至少我的双亲都是人类,所以我也是人类。身为人类有一些限制,比如我无法跟狐狸繁衍后代。我必须认清这一点。物种之间的界限其实很模糊,甚至可以说界限是虚构的,有时候还跨得过去。随便找一位进化生物学家就能知道这其中的细节。地球在三四十亿年前就已经成形,但是直到3 000万年前(如果地球有眼睛,那大概是她眯着眼眨一下的瞬间),人类和獾还归属于同一类远古生物;甚至再往前1 000万年,黑脊鸥也是这个温馨大家族中的一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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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提到的所有动物都是相近的物种,这是事实。如果你不认同,那就只能再好好重读生物学了。在西方,关于生命的起源曾有两种说法,如果纯粹从历史角度来看,这两种说法完全是自相矛盾的。第一种主张神最后才造人,第二种主张神最先造人。不过这两种说法都透露出人类和动物微妙的家族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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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种说法,即神在第六日创造了人和陆地上的动物。这么看来,人类和陆地生物的生日是同一天,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第二种说法,即动物是被创造出来陪伴亚当的,因为神不忍心让亚当独处。但是神的计划失败了,动物的陪伴无法满足亚当,于是神又创造了夏娃。亚当见到夏娃后很开心,并感叹道:“终于找到你了!”所有人,要么已经感叹过了,要么就是盼望着有一天能说出这句话。有一种孤独连养猫也无法排解,但这并不代表动物的陪伴毫无意义,看看狗粮的市场有多庞大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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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当替所有的哺乳动物和鸟类取名,在与动物建立联系的同时也塑造了动物和亚当本身。亚当开口说出的第一个词就是动物的名字。由于说出的话和替他人贴上的标签也会反过来影响自己,所以,与动物的互动造就了亚当的模样。这些互动反映了一个单纯的历史事实,即动物是人类的导师,它们照顾我们,教我们走路,牵着我们,让我们蹒跚而行。而那些暗示着控制权的名字也造就了动物的模样,促成明显而不幸(至少对动物来说是这样)的事实。人类和动物不只共享基因源头和惊人的DNA比例,连历史也是共有的。人类和动物上的是同一所学校,也难怪我们之间会有一些共通的语言。

\r\r 贴近动物,以它为师\r\r

有一位研究动物的人曾表示,物种之间的界限是可以跨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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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医杜立德(Dr. Dolittle)(4)的能力已经满足不了现代人了。人们可以和动物沟通,动物也会做出响应,但这样还不够,还无法完全反映出人类与动物的亲密程度,而且也不够实用。有时候,动物仍不愿透露它们最危险也最珍贵的秘密,比如,遇到干旱,兽群会往哪里移动,或者鸟类为何要遗弃湖泊北边的泥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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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要挖出真相,那么你必须先完全相信:人类和动物拥有共同的起源。你必须绕着营火,随鼓声起舞,一直跳到脱水、流鼻血;或者站在冰封的河面大声吟唱,直到你感觉“灵魂”快要从喉咙中蹦出来;或者吃下毒蝇伞毒菇,看着自己一路“飘”到整片森林的最高处。如此,你才能突破世界与世界之间的薄膜,从你的物种世界进入其他物种的世界。当你费力推进,并且越发醒悟的时候,薄膜便会将你包覆,一如人类母亲用她的羊膜囊包住还是胎儿的你一样,接着你将以一匹狼或一头牛羚之姿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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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期的人类艺术会以此类变形为主题。旧石器时代晚期,人类的神经网络经过进化,似乎第一次迸发出了意识的火花,这促使原始人爬进冰冷的洞窟,在穴壁上画下半人半兽的图案:长着兽面兽蹄的人类,或者用人手持矛的野兽。宗教始终带有半人半兽的色彩,即使是当时文明程度较高的埃及和希腊文化,也时常会出现动物的身影。希腊诸神会变身为动物监控人类,埃及宗教艺术则充斥着人类和动物的身体部位。印度教也保留了半人半兽的传统。在我动笔的此时,我正面对着一幅象头神迦内什(Ganesha)的画像。对数百万名信众来说,唯有这些兼具双重身份、可穿梭于不同世界的诸神值得敬仰,而不同世界指的正是人类和动物的世界。这样看来,人类从很早的时候起就真诚希冀人类和动物的世界能够合二为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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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体内保留的兽性要比大人的还多一些,所以他们更懂得与动物融合的方法。他们会扮成小狗,会在脸上画出老虎斑纹,会抱着泰迪熊入睡,甚至会在房间里养仓鼠。到了睡觉时间,小孩子会央求爸妈念故事书,故事里都是穿着、谈吐跟人类一样的动物。彼得兔和鹅妈妈可以说是半人半兽形象的典型代表。小时候,我也同样想要接近动物。一部分原因是我相信动物知道许多我不知道的事,不知为何,我就想搞清楚这些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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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我家花园有一只黑鹂,它那亮黄色眼眶中的黑眼睛看上去无所不知,这使我抓狂。它肆无忌惮地炫耀着自己的见识,这使我更加意识到自己的无知。那对眼睛一眨一眨的,仿佛一张若隐若现、皱巴巴的海盗藏宝图。我看见了地图上那个明确标示着宝藏所在地的红叉;我看见了深埋的宝藏正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如果能将它们挖出来,那么人生就会因此而改变。但是无论如何拼命,我就是想不出那个红叉会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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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认识的人能想到的所有方法,我都试过了。我是个“黑鹂狂”。我会在图书馆待好几个小时,读遍所有提到黑鹂的篇章段落,并且会拿一个作业本记笔记。我将附近黑鹂巢的位置(大多在郊区的水蜡树上)绘成了一张地图,天天带着一张用来垫高的凳子“拜访”它们。我用一本精装会计簿,以分钟为单位记录黑鹂的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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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卧室有一个抽屉,里面装满了黑鹂蛋的蛋壳。每天早上起床,我会把蛋壳拿出来闻,希望闻了之后就能进入黑鹂雏鸟的大脑,让那一天的自己更像一只黑鹂。到了夜晚,我会再次闻一闻蛋壳,希望能在梦中重生为一只黑鹂。我还会把被车撞死的黑鹂捡回家,用镊子拔下它的舌头并风干,放在天鹅牌火柴盒里铺着的棉花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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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动物标本是我的另一项嗜好。我床的正上方有一只展翅盘旋的黑鹂,它被丝线悬挂在卧房天花板上;还有一只全身严重变形、正从胶合板栖木上呈斜角俯冲而下的黑鹂。我的床边有一罐福尔马林,里面泡着一颗黑鹂的大脑。每晚入睡前,我都会拿着罐子在手上转啊转,试图让自己进入黑鹂的大脑,结果常常是握着罐子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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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努力都是枉然,黑鹂仍是一团难以解开的谜。我很庆幸小时候没有解开这个谜团。要是当时自以为看穿了黑鹂的奥秘,那么恐怕我的人生将变得一团混乱,我可能会成为石油商、银行家或掮客。太早认定自己掌握了全盘局面、通晓了所有道理,会让人变成怪物。神秘的黑鹂不断打压着我的自负,所以我始终相信所有生物都很难理解(这点我喜欢),尤其是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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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解黑鹂,不代表人类就无法理解动物,理解并非不可能。英国作家贝克(J. A. Baker)在他的《游隼》(The Peregrine)(5)里与我一样,也想变成一种动物,而我则试图变成五种。贝克对游隼的执念强烈到将自己同化成了游隼,他的目标非常明确,就是消灭自我。“今年冬天,无论(游隼)去到哪,我都会跟到底。我将与它共享狩猎生活的恐惧、狂喜和枯燥。直到它明亮双眼的深处那如万花筒般闪烁的色调,不再因我这猎捕姿态的人类皮囊而受惊,变得深邃黯淡。我那未开化的头颅将沉入冬季大地,接受大自然的净化洗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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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贝克的叙述可信,那他的方法就奏效了。贝克会不自主地模仿游隼的动作,人称代词也从“我”变成了“我们”:“这段日子里,我们一同在野外,欢欣又畏惧地活着。”没有人比我更欣赏贝克了,但他的方法不适合我,完全行不通。我不像他那样过得极度不快乐,我并不想毁灭自己,也不相信这个能使生物折断脖子、让幼兽早夭、恣意行事的大自然,代表着某种更高尚、超出人类想象或遵循范围的道德。而且毁灭自己也会使写作变得很困难。如果贝克真的消失了,那么剩下谁来讲述这段故事?如果他没有消失,那么这段故事还能说服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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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罗伯特·麦克法兰(Robert Macfarlane)(6)类似,贝克的解决方式是发明出一种新的语言:没有羽翼的名词只能俯冲滑翔,穴居的动词在大气层的边缘翻跟斗,副词则老是做出丢脸的事。我爱这种奇特的陌生感,但语言的光芒似乎已经盖过了游隼。最后读者必定会问:现在是谁在说话?一只剑桥大学毕业的游隼,还是一个游隼化的贝克?读者终究无法确定,而贝克的方法也无法真正说服读者。这就是诗歌的天性,诗歌从不“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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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动物之间永远横着一条界限,就像学生与老师那样。我想最好还是先坦承这件事,并且尽可能准确地加以叙述,只有这样,本书的论述才不会前后矛盾。如果每一段文章前面都注明“这是查尔斯·福斯特写的与动物相关的文章”,也许会让读者觉得很乏味,但若改成“这好像是一段獾人的神秘发言”,那么至少读者看了不会一头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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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方法是,直接跑到最前线,越靠近越好,然后想办法用任何有用的工具紧盯界限的另一边。这个过程和单纯观察完全不同。其他观察家只会抓着双筒望远镜,躲在某个藏匿处,他们不曾思考过古希腊哲学家阿那克西曼德(Anaximandros)提出的令人头疼的问题:“游隼能看到什么?”若用范围更广的现代神经生物学的话来说,就是:“游隼依据先天基因和后天经验,用大脑处理、解读感受器接收的信息之后,会建构出什么样的世界?”我想知道这些问题的答案。我们可以从两个方面着手,以不可思议的近距离接近动物,以它为师:一是生理机能;二是地形景观。于是我利用这两点开始打造藏匿处。

\r\r 与动物共享感官体验,联结自然\r\r

从生理机能来说,人类和动物在进化史上属于同类,至少我和本书大部分的动物都有一样的感受器官。即使感官不同,我还是可以大致描述其中的差异,并且(粗略地)进行量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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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和鸟类这两种动物,都是靠神经腱梭(Golgi tendon organ)、鲁菲尼末梢(Ruffini endings)和肌梭(muscle spindle)来判断身体各部位的位置,再靠游离神经末梢(free nerve ending)喊出:“好恐怖!”“好烫!”人类搜集和传递第一手感官信息的方法,跟大部分的哺乳动物和鸟类非常相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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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能知道各种感受器的分布位置和密度,就可以分析大脑接收的信息类型和信息量。比如,蛎鹬会将鸟喙戳进沙地寻找饵蚕,它的鸟喙边缘就布满了默克尔细胞(Merkel cell)、赫布斯特小体(Herbst corpuscle)、格朗德里小体(Grandry corpuscle)、鲁菲尼末梢和游离神经末梢。当蛎鹬把鸟喙戳进沙地,沙地便会产生一股震波穿过湿沙,这时鸟喙的感受器就会像潜水艇的声呐一样,检测到回传信号是否有间断,借此判断饵蚕的位置。有些感受器甚至可以感应到饵蚕的刺毛刮到巢穴的细微震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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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接收信号的强度,涉禽在猎食河口小虫的时候,其激烈程度简直可谓是“惊天动地”。就好比人类正以持续的状态逛着超市的食物区,当看到想买的早餐谷片时,立刻就被推到高潮的巅峰状态一样。当然这只是打个比方,所有的信号都会交给大脑中枢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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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从信号变成行动或感官刺激的奇异转换,就是我不解的地方。建立亲密关系的过程,就是逐渐习惯邀请某人来自己的小宇宙参观坐坐。而孤独的感受往往产生于:无论你多么擅长邀请别人,被邀请者就是无法看见你眼中的世界。但我们还得继续努力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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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放弃和别人的联结关系,我们就会过上悲惨的厌世生活;如果放弃和大自然的联结,我们就会变成悲惨的避世隐居人士、欺负嘲弄獾的人,或自恋的都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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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朝几个方向努力。我读了许多生理学方面的书,并且试着画过动物的躯置图(somatotopic pictures),也就是身体各个部位在大脑皮层中所占的比例。人类的躯置图有着巨大的双手、脸部和官,还有细小的躯干。老鼠的则有着超级大的门牙(一如穴居人最惧怕的剑齿虎)、大脚掌,还有无比敏感的胡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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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躯置图,有一件事要注意:这类图完全没有说明信号的处理过程,也没有解释输出结果。我们只知道老鼠的胡须占了它许多的脑容量,但不清楚胡须是否主导了老鼠的世界观。尽管如此,躯置图仍然是很好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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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拿来比较自己对特定情况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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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种动物处理信号的过程都不相同,但是我有充足的理由相信,如果我和狐狸同时踩到了铁丝网,那么我们会获得相似的“体验”。由于我是拿狐狸跟人类比较,所以“体验”这两个字有必要加上引号,这容我稍后详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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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只想指出,狐狸的脚和我的脚都有痛觉感受器,它们会用或多或少相似的方法,沿着或多或少相似的途径,将电信号发送到末梢和中枢神经系统,交给大脑处理。这时,大脑就会传递“脚踩到铁丝网了,赶快抬起来”的信息给肌肉。在这之前,我们可能早就因为反射作用把脚抬起来了。这次大脑处理的方式,绝对会在我和狐狸的心里烙下深刻的烙印:“千万别去踩铁丝网,绝对没有好下场。”这是我和狐狸共同享有的“体验”,我们都以相似的神经传导方式取得了教训:我们知道踩到铁丝网会有什么后果,这是其他没踩过的人类和动物无法获取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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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认为我和动物有可能共享许多神经序列,这种说法十分意味深长。假设我和狐狸一起躺在山谷里,这时一阵微风吹来,虽然我们对风吹的感受相差无几,但想法却可能(或一定)会有差异。狐狸对风的解读或许是,树林里有兔子在马栗树旁吃草;而我只会感到寒意,并想添件外衣。尽管意义不同,但我们都会感受到那一阵风,这是不争的事实。至于连带产生的意义差别,可以靠后序观察来论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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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总喜欢贬低自己的感官能力,认为野生动物比我们更能在野外生存。我怀疑人类只是想替感官严重弱化的沉闷都市生活找借口:“我必须住在有中央空调的房子,吃着罐头食物,因为我无法住在树上,靠捉松鼠维生。”同时表明自己的感知能力比动物更优越:“动物的听觉和嗅觉比较好,但因为我已经脱离了这种依赖脑干的原始功能,所以我不需要嗅觉,只要用大脑思考,这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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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我们的野外生存能力并没有那么糟。小孩子可以听到频率超过20 000赫兹的声音,跟狗(通常是40 000赫兹)差距不大,比小水鸭(最高2 000赫兹)和大多数鱼类(一般500赫兹出头)好多了。再说,人类对低频声音的听力比许多小型哺乳类动物要好得多。这也是一个不去夜店的好理由。就连大多数人以为的随着进化而退化的嗅觉,其功能大多也是完整的,而且都还很有用。3/4的人可以从3件有人穿过的同款上衣中,闻出自己穿的是哪一件。超过半数的人可以从10件上衣中闻出自己穿过的是哪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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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接受与否,人类都是有着多重感官的动物,跟田野和林地的近亲物种一样,能知道微风、光照或震动代表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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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的狩猎基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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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动物相比,人类也有优势。人类有自我认知,也能分辨人类与动物的生理差异,并借此叙述的相同与不同之处,这是人的认知优势。不过,还有其他理由证明人比沼狸更适合写这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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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是生理学的通才,我们会均匀地运用各种感官。沼狸太依赖嗅觉了,因此不能算是一位可靠的作家。更何况,人类拥有意识。当我的祖先在东非莽原上靠着两条腿撑起上半身行走时,她迈出的可不只是几步,她还由此进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7)她的世界一下子从草地的高度和晒干泥土的气味,升级成远方的地平线和头顶的星空。她放眼望向地上那些爬行动物,以它们无法达到的境界看着它们,动物们也抬头看着她。她可以看见动物在灌木丛中相互连接的爬行途径,而动物们却不自知;她也可以看见动物的背部,以及它们生命的脉络和模式。就某种程度而言,她已经超越了动物对自我的了解。这一切都要归功于人类的两足立姿,人类的认知能力从那时起便开始飞速提高,人类也在不断增加对动物的了解和认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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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细复杂的认知能力会产生假设,并会用各种变量对其加以验证。当然地点得是在舒适的洞穴,而不是在充满箭矢、利角和尖蹄的、生死就在一线间的野外。于是,人类能够推知牛羚下个星期将进行哪些活动。提出假设并验证需要大量的运算,我们每天都在做这件事,这就是思考。换句话说,如果想知道牛羚下周二会在哪里做什么事,猎人很可能会比牛羚自身还要清楚。我们甚至可以说,猎人掷出长矛,成功刺中牛羚,就是猎人比牛羚更了解牛羚自身的初步证据。我们的祖先可是非常优秀的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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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认知能力(不止于原始的大脑处理能力),就得谈谈心智理论(Theory of Mind),即理解他人心理状态的能力。这种思考模式跟“牛羚下星期要做什么”不太一样。女性的心智理论比男性的强,所以女性待人处事往往更圆融,比较不容易挑起战争,或是在聚餐场合兀自高谈阔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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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智理论不仅限于人类之间的感同身受,还包括理解其他动物的心理状态。从广义来说,运用心智理论可以与万物心智互通,这也是为什么中世纪的人会将女巫烧死、浸水椅的理由。(8)也难怪教会烧死的女巫人数远比巫师来得多,而且传说中女巫身边总是少不了动物,甚至大多数人还认为女巫可以变身成动物。如果你可以理解其他物种的心理状态,那你应该也能理解它们的行为模式,并最终从双臂长出羽翼,或者从手指生出利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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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捕文化需要特定的心智理论才能找到要猎杀的动物,但是在知晓动物感受的情况下,猎捕行为又会造成内心冲突。于是,我们必须如丧亲般替动物举行盛大的仪式,只有这样才能化解我们猎杀的矛盾心理。文明的猎人凭着心智理论与动物产生联结,这就像我们懂得孩子的感受、会哀悼同类的死亡一样,道理是相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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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老的智慧曾明示不得断开与动物的联结,这句话千真万确。即使没有长着犄角的诸神来审判,地球也会以严厉的手段仲裁造成生态毁灭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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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我已经放下猎枪、开始茹素,但过去我也曾全副武装地在山间林地狩猎。在我创作的当下,墙上的非洲羚羊正满怀怨恨地俯视着我的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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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10月,我都会跳上北上的火车,去寻找苏格兰西部高地的赤鹿。我曾经想把英格兰西南部萨莫塞特郡(Somerset)的狍子,以及肯特郡(Kent)盐沼的野鸭悉数捕捉。以前捕捉野兔的时候,妻子当过我的步架。女儿10岁那一年,我还买了一把霰弹枪给她。我会用鞭子管教米格鲁猎兔犬,带着猎狐犬和猎鹿犬追赶动物,也曾在《射击时代》(The Shooting Times)(9)周刊开辟专栏,并在几家知名乡村俱乐部的烫金猎物记录簿上留名。我曾在林肯郡(Lincolnshire)微笑着与一堆死去的林鸽合影留念,在琴泰岬半岛(Kintyre)彻夜钓海鳟。当年在皇家迪赛河谷(Royal Deeside)学会的钓春季鲑鱼的特殊鱼竿抛投法,我至今还记得。我会在酒吧凭记忆大唱“莱达猎犬秀”(Rydal Hound Show)(10)上播放的歌曲。即使现在不打猎了,我也还是会逛逛狩猎展,抚摸一下诱惑人心的胡桃木枪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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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陈年往事令我羞愧,并且让我十分后悔。我变得麻木不仁,而且花了很长一段时间才摆脱这种心态。但打猎也教会了我很多技巧。我学会了爬行和安静地卧躺,我曾在亚盖尔郡(Argyllshire)的一条溪流中静静地躺了3个小时,溪水流入我的上衣领口,再从裤管流出。我曾在保加利亚的森林坐看牛虻叮我的手,也曾在纳米比亚的河流看着水蛭缠上我的脚踝,一路朝鼠蹊部进攻。许多早晨,我会以绿头鸭的视角看着一大片荒地。我看过冬季萨莫塞特平原上两棵悬铃树枝干交舞的摇曳姿态;我知道爱尔河(River Isle)的鳗鱼为什么要穿过草原,奔赴爱尔阿伯茨村(Isle Abbots)的水道;我闻得出伊尔明斯特(Ilminster)附近两头雄鹿粪便气味的差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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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猎让我重拾感官的敏锐。带着枪的人,他的视觉、听觉、嗅觉和直觉都会比拿着赏鸟图鉴和望远镜的人更加优秀。动物即将到来的死亡,仿佛打开了某个深埋在人体内的古老开关。我们必须尝到弥漫在空气中的死亡才能完全苏醒。或许,这是因为人类祖先无法像我们一样手持高速枪械猎杀无害的草食动物,他们必须拼尽全力,绷紧每一根神经,才能从高风险的猎捕行动中安然身退;或许,这是因为人类和其他动物都会无预警死亡;或许,在猎人与猎物进行完美交流之际,第一项令人欣喜的成果就是人能从猎物的角度来感知世界,有时那简直像是体内有两组平行的神经系统在疯狂运转:一组是自己的,另一组则属于那只被盯上的雄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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狩猎可以把进化和发展的时针往回拨,让你重获先祖的感官,以后你的子孙也会有同样的感受。如果放任孩子不管,你会发现他们无时无刻不在“狩猎”。我的孩子天天都在追踪猎物的行踪和气味,到处翻找石块,而且总能精准地找到目标,仿佛长了一对千里眼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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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儿子刚满8岁,大家都叫他“抓蟾蜍的小汤姆”。每次带汤姆去陌生的田野,他都会先观察四周,接着直直走向近200米外的一颗石头,两手一翻,下面果然就藏着一只蟾蜍。问他是怎么知道蟾蜍在那儿的,他总说:“我就是知道。”要是回到数千年前,他这等特殊能力不是招来杀身之祸,就是让他变成备受尊崇的肥胖富人,村里的女人都排着队等着做他的妻子。如果这种天赋带有基因的成分,那么这个基因肯定有很大的可能性会传给后代,而事实确实如此。许多保险精算师都有这种尚未觉醒的天赋。比起看懂资产负债表的能力,天择更会坚定地保护人类的狩猎基因。就算是每天按部就班的上班族,也可以瞬间唤醒与生俱来的天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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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一只蝙蝠是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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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猎人。我们的祖先是为了兽皮而打猎,现代人用一模一样的技巧,却是为了探索动物的世界而打猎。不过,我们优秀的认知能力在这场狩猎行动中并不是每次都能派上用场。比如,狐狸对我们觉得无聊或有趣的事物大概就是无动于衷的。大白天的时候,狐狸通常会躺在安全的地方打盹或保持警醒。扮成狐狸的时候,我也照做了。我扮的是住在都市的狐狸,所以我就在伦敦鲍尔区的某个后院躺平,没有准备任何食物和水,随地排泄,努力引起当地住户的敌意。我三两下就达成了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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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收获良多,我对身为狐狸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但是,我的大脑产生的想法,并不是狐狸真正的想法。躺在石板地上时,我盯着面前的蚂蚁军团一直看到入迷,并忍不住思索蚂蚁之间的关系,还有它们的沟通方式。但狐狸看到蚂蚁时大概不会有这种反应。当围篱的那一头飘来印度菠菜马铃薯咖喱的气味时,我会想菜肴中是否加了姜黄;换成狐狸,它大概只会注意到那栋房子有食物,待会该去翻一下垃圾桶。除此之外,那一整天我都觉得很无聊,很想读本书、跟人对话,或做任何能转移注意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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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也会觉得无聊,或者说那是一种相对的感觉,比如坐在汽车后座的狗或许更想下车去追逐野兔。但我怀疑完全无事可做的压力对人类的折磨要大过动物,说不定动物根本就没有这种压力,说不定光是知道今天随时有可能死亡、交配或进食,就足以刺激它们长久地保持清醒。至于身处伦敦鲍尔区、躺在自己排泄物之中的我,对这些可能性已经或多或少看清了,于是扮演狐狸的生活真不是一般的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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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绕着意识层面的问题打转,因为我和其他人一样,不知道该如何切入重点。约莫每一本谈论动物知觉的书,都会在卷首引用美国哲学家托马斯·内格尔(Thomas Nagel)那句万用名言:“做一只蝙蝠是什么感觉?”引用这句话其实带有讽刺意味,因为内格尔的本意是任何意欲描述非人生物意识的书,都会遇到无法克服的难题。首先,就许多案例看来,我们不知道特定物种是否具有意识,或者特定物种的特定成员是否具有意识,比如《纳尼亚传奇》(Narnia Chronicles)中同时有会说话、自省和不会说话的动物。其次,这也是内格尔的重点,意识不能用比拟的方式论述,不仅明喻不可行,暗喻也很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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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识具有主体性。我意识到有个叫查尔斯·福斯特的跟其他个体不同,同时也和我自己的身体有所区别;我坚信有个查尔斯·福斯特存在于这世界上,这个查尔斯·福斯特就是我,而这个“我”与我的肉身是两回事。现在构成我身体的无数细胞上星期还不存在,下星期又会死亡,但是我今天可以说查尔斯·福斯特上星期沿着萨莫塞特的一座山丘往上爬,下星期要去雅典。这种说法的意思是有一种根本意义上的我住在这尊身体里,这听起来似乎跟灵魂的概念相去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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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清楚意识从何而来。持简化论(11)观点的人坚持那是神经系统的产物,是某种大脑分泌的物质。但还是没人能提出说服力十足的论点来说明大脑最初如何产生出意识,或者为什么在产生之后,会选择继续进化这项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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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可以在记录人类历史的事物上见到意识的痕迹。我们的意识似乎从旧石器时代晚期就开始发展了,大量使用的符号和区分你我的事物就是一大证据。有一种推论颇具说服力:苦行、疲劳、脱水所引发的意识状态的变化,很可能会催化某种过程,最后产生意识。这种说法很有趣,但是仍旧没有解释意识的本质,意识为何存在,以及在哪里存在。英国博物学家赫胥黎(T. H.Huxley)发现受到电子刺激的神经细胞会产生意识,这跟阿拉丁擦一擦神灯就会跑出精灵一样令人无法参透。现代神经科学对此也没有进一步的佐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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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化论者一遇到这个问题就会头疼,因为没人知道意识存在的目的是什么,也不能确定意识是不是某个有用特质的副产品。任何会在物竞天择过程中留到最后的功能,都不需要意识。没有意识也可以捉鱼维生。拥有自我意识也不能阻止猎食者撕裂你的身体。心智理论或许可以提供天择优势,但是心智理论不需要意识,甚至在视觉辨别上也不需要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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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神经科学家劳伦斯·韦斯克兰茨(Lawrence Weiskrantz)曾找来一位由于大脑视觉皮层受损而导致左眼失明的患者做实验。实验对象的眼睛功能没有问题,但是因为连到大脑视觉皮层的神经通路或内部神经受损,使他看不见左侧视野内的物体,但是当科学家请实验对象猜测该物体是什么时,他答对的概率又高于随机猜测。如果摆一个垂直开口的邮筒在左边,实验对象就会把信件竖起来垂直放进去;如果左边有个人在做表情,那么他也常常能模仿出正确的表情。即使左半边的世界与该患者毫无关联,他也能应对得相当好。虽然该患者认知的自己与左边视野的世界并不常接触,但是他的身体却仍与左边世界保持着密切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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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动物肯定具有意识。新喀鸦的例子就很有说服力,尤其是在自我认知的方面。越懂得挖掘意识,我们就会找到越多的意识。地球仿佛是一座意识花园,众多意识在这里茁壮生长。但是就我所知,本书提到的除人类以外的动物都没有展现出意识。我不太相信它们真的不具有意识,至少狐狸和獾是这样。虽然几乎所有关于动物的童书和成人童话都已经替它们安上了意识,但我还是没有对它们有意识做出假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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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有证据证明这5种动物具有意识,对本书影响也不大。人类意识在一个人身上的体现,也只有小说家和诗人有办法探索深究。而且最厉害的作家也只会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人的意识几乎无法捉摸。就算现在我们对他人意识的运作方式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但还是无法否定以上结论。做一只具有特定意识的狐狸意味着什么?这将开创出新的荒野诗歌艺术。但即使真有可能,我们也无法从中了解狐狸世界的全貌。尝试表达做一只有感知的普通狐狸是什么感觉,实在很有趣,但也十分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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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理机能的功用差不多就这样了。我们和其他动物有许多共同的生理机能,而彼此的差异也可以靠其他手段合理地加以探索。

\r\r 通过对话理解其他生命的思维\r\r

第二种接近动物的方式是通过地形景观。我可以去它们所在的任何位置,淋同一场雨,被同一株荆豆扎伤,在大卡车驶经的路面感受到同一波震动,看着同一位猎人扛着枪路过。当然,这些事情对我和动物的意义大不相同。那把枪不太可能对准我,那场雨会把蠕虫逼出地洞,而獾应该会比我对雨更感兴趣。不过我和獾依然共享着某种真实又客观的东西。没错,我和獾的世界是各自在脑内用独一无二的神经系统打造而成的;没错,我们很难得知其他生物是怎么看待荒野上的一块石头的。但是这并不代表石头就不是一种客观的存在,也不表示透过非人生物的感官理解的这块石头,就一定是毫无意义或意义不连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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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动物说着一种共通的语言:一种来自神经细胞的信号。通常它们说的是方言,尽管理解起来很困难,但仍然可以理解。如果一时听不懂它们在说什么,你可以借助当下的情境来判断,而情境就是这片大地。动物由大地而生。一只普通獾身上几乎所有的分子,都来自其出生地周围不到1平方公里的区域。獾在脱离母体之后,会循着一条地道钻入森林的幽暗处;将死之际,它很可能又会回到同一条或与之类似的地道,在相同土壤的包围中,于地表之下长眠。獾的身体将被巢穴的土壤吸收、分解,接着被虫类吃进肚子,最后又会变成后代獾身体的一部分。大地和动物之间看似有一种富有创造力的深层共鸣,而事实确实如此。很少有动物离开原生地后还能继续繁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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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出生地的联结就不如动物来得深。我必须下更多功夫才能和大地产生共鸣,有几样事物对此很有帮助:史书、传统的农夫歌曲小调,以及深植在大地和我的心灵中的故事。这些故事就像是我和大地的一部分,一如獾背上的土壤也成了獾的一部分一样。我可以慢慢学习大地对我和獾诉说的神话语言,即使我和獾都把各自的方言说得七零八落,我们也可以通过大地的语言搭起对话的桥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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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做一位厚脸皮的人士就方便多了。法兰克·弗雷泽·达令(Frank Fraser Darling)坚持一年四季都光着脚在他最爱的岛屿上行走,因为他认为隔着厚厚的登山靴鞋底很难感受地球的脉动。我想,正是光脚走路,让法兰克变成了更优秀的动物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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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工具,用直觉去感受吧。在比阿特丽克斯·波特和艾莉森·厄特利(Alison Uttley)(12)的世界之外,动物可没穿衣服。穿上户外服装的你,是无从得知毛皮较单薄的动物是如何感知世界的温度的。我就认识一个全身、在英国步行数百公里的人。遇到他的英国人都以英国人一贯的典型作风,假装没看见这位仁兄的不寻常之处,只是简单地向他道声:“早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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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衣完美地阻止了山涧溪流为你的想象力注入一汪活水。学唱老歌,品尝当地的佳肴;坐在田野一隅,仔细聆听;带上耳塞,闭起眼睛深呼吸;开启你的嗅觉中枢,任何气味都不要放过。进化生物学主张个体之间的相互联结,是科学版本的不二论(Advaita)(13),即唯有好好感受,才能获得对人或事物更好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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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物是什么?人类是什么?要得知答案便要与生养万物的大地不断对话,只不过人类的这场对话比大多野生动物进行得更为呆板、结巴。对话会变成故事,反过来塑造个性的形状和特点。于是我们歌颂赞美的那种动物,以及我们想亲近认识的那种人便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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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与大地更流畅地交流。这是了解自我的一种方式,我很迷恋自我,所以这件事绝对值得一试。流畅对谈的其中一个好办法,就是跟大地上那些我们称之为动物的、毛茸茸、长满羽毛或鳞片、高鸣、飞扑、尖叫、翱翔、发出嘟哝声、蜂拥而来、大口喘气、拍翅鼓翼、猛拧扭绞、摇摇摆摆、捣乱、迈开步子慢跑、撕裂拉扯、突然窜出、鼓舞雀跃的形体侃侃而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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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会越说越好,关系会越培养越深厚,成果需要时间来累积,也需要对对方有一定的了解。所以我读书,学习与光合作用、巨石阵、片岩、动物粪便和气味相关的知识。我在笔记本里贴了几片叶子,不时轻抚。我还买了鸟鸣有声书在地铁上聆听。我发现,只要仔细倾听鸟类的鸣叫,就能得知那只鸟的个性和生活细节。就算事前不知道是哪一种鸟(有些美妙的有声书不会把鸟名硬灌进你的耳朵里),我也可以听出那是黑喉歌鸲(blackthroat)正在夏日的落叶林里胆怯地跳舞。它一边对不知何时会从天而降的死亡保持着警惕,一边以手术钳般精准的鸟喙捕食着昆虫,它还过分讲究地把羽毛啄得蓬蓬松松,最后它早早向南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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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大多时候,我只是到处闲逛发呆。我裸身坐在沼地上发抖,看着云雾被风吹散;我游进东林恩河鳗鱼所在的黑暗洞穴,住在自己挖的威尔士山丘的小獾巢里;我躺在公路旁,被车头灯烦得不堪其扰,同时感受着卡车驶经时颤动的柏油路;我也和所有人一样,在周日午后慢吞吞地穿上大衣,带着孩子到公园喂鸭子。一点一点地,我逐渐学会了动物的只言片语,并且也欣喜地得知,动物们听懂了我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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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学家维特根斯坦(Wittgenstein)曾说过,即便狮子会说话,人类也听不懂狮子的一字一句,因为狮子的世界和人类的差距太大了。维特根斯坦错了,至少我知道他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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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世界:钓鱼佬在mc“钓出”啥好东西?论怎样科学的钓鱼!

钓鱼是一种令无数人“痴迷”且沉醉于其中的户外运动,有趣的是《我的世界》也存在这种类似现实的钓鱼机制。无数的为玩家疯狂的加入钓鱼的行列,不探险、不战斗、不耕种,就这么静静的找一片平静的水域钓鱼。这是为什么?

01

在Minecraft钓鱼究竟能获得什么?

众所周知,钓鱼界的一个传说,除了鱼钓不着其他没有什么东西是钓不上来的。

《我的世界》就非常准确的贴合了这个“传统”,在游戏中除了钓鱼之外,什么宝藏、垃圾没有什么玩家钓不上来的。这也是为什么如此众多的玩家痴迷于钓鱼的原因。也就是说一位Minecraft玩家,只要你想,就可以从萌新纯靠钓鱼就钓成大佬!

1、鱼类:生鳕鱼、生鲑鱼、热带鱼、河豚;2、宝藏:弓(各种附魔属性的弓,包括无限附魔)、附魔书、钓鱼竿、命名牌、鞍、鹦鹉螺壳。3、垃圾:睡莲、碗、皮革、皮革靴子、腐肉、木棍、线、水瓶、骨头、墨囊、绊线钩、各种附魔钓鱼竿、

换句话说,通过钓鱼可以保证玩家永久的不缺食物,不会再因为食物而担心生存的问题。同时还可以发展附魔,仅从钓出的附魔书而言,钓鱼可以获得除了灵魂疾行和迅捷潜行以外所有的顶级附魔书,包括宝藏附魔!同时获得附魔书的概率和30级在附魔台附魔的概率是完全一致的。换句话说,钓鱼=顶级附魔。

所以你可以用钓鱼来钓出一把顶级附魔的钓鱼竿,也可以钓出一把顶级的无限箭矢的弓,甚至可以钓出的垃圾跟村民换取钱财,痴迷于钓鱼,并且靠钓鱼致富并不是没有道理的。

02

应该如何科学的钓鱼呢?

钓鱼是一门深奥的学问,在《我的世界》更是一个充满了哲学的问题。如何钓鱼,如何钓出更好的“鱼”是一个值得研究和学习的问题。

1、钓鱼要露天;充分的将鱼漂暴露在阳光之下,当然星空下也是可以的。甚至被树叶遮挡也是不行的。

2、雨天钓鱼;也许是受了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影响,雨天钓鱼可以缩短时长的20%。下雨天和钓鱼更配哦。

3、钓饵附魔可以进一步缩短钓鱼的等待时间,所以露天+下雨+钓饵III直接BUFF叠满效率最高。海之眷顾则可以增加钓出宝藏的几率。

4、开阔水域检测机制;钓鱼要在尽可能宽阔的水域,至少也要是大于5*4*5的区域,也就是说宽度是5*5,深度是浮漂向下2格全部为水,向上2格全部为空气。

如此这般,方能以最快速度钓出更好的东西。

03

这个世界上喜欢钓鱼的人究竟有多少?

“蓬头稚子学垂纶,侧坐莓苔草映身。路人借问遥招手,怕得鱼惊不应人。”这是著名的唐代小儿垂钓,小小年纪就痴迷于钓鱼。

“渭水如镜色,中有鲤与鲂。偶持一竿竹,悬钓至其傍。”这是著名的现实主义诗人白居易。

“地冻天寒数九天,老翁垂钓野湖边。 鱼儿狡诈难开口,不怨鱼儿怨水寒。”一老翁在寒风中垂钓。

所以钓鱼真的很奇怪,从古至今,跨越年轮、种族、性别、包括年龄,可以说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人是不喜欢钓鱼的。所以不妨你在《我的世界》来一场钓鱼生存体验一番钓鱼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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