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露谷物语喜好一览表(星露谷物语喜好)

时间:2023-09-30 23:37:01 来源:网络 编辑:痴人痴梦

“我们必须经历一个总也答不对题的人生”

关于女性写作,伍尔夫曾做过一个假设,假如莎士比亚有一位同样天赋异禀的妹妹,她是否会像哥哥一样成为优秀的作家。

伍尔夫给出的答案是否定的。在那个年代,她虽然同样具备才华,渴望表达,但社会没有给她提供教育和表现的机会,最终默默地死在一个冬夜。

很长一段时间里,女性的写作常常被人们所忽略。但依旧不断涌现出有才华的女作家。

美国文学杂志《巴黎评论》(Paris Review)有个特色栏目“作家访谈”,自1953年创刊起,一期不落地刊登对作家的长篇访谈,其中也访问到许多在世界文坛占有重要地位的女性作家,如伊丽莎白·毕肖普,西蒙娜·德·波伏娃,简·莫里斯等。

2017年,《巴黎评论》将这些与女性作家的对话整理成《女性作家访谈》特辑,里面既有对写作技术的探讨,又涵盖了女性作家生活中那些细微却折射性格的细节。

这些对话将女作家们幽默、直率、个性的一面展现得淋漓尽致。比如,当被问到“你为谁而写作?”

珍妮特·文特森答,自己从来不会考虑这个问题,仅仅是做自己需要做的事,完全不去想象受众。埃莱娜·费兰特则称,自己的目标是让读者期望落空,因为那能帮助读者再次建立起新的期待。

聊到写作习惯,格蕾丝·佩雷坦言自己写得少是因为“自己懒”,当她写作后,她会大声朗读,帮助自己确认写得是否合适。

她们中的一些,虽然作品被奉为女性主义经典,但她们都避免强调自己女性作家的身份,一如娜塔丽·萨洛特所说“你不可能找到一种写作风格,然后在上面贴一个女性或男性的标签。写作就是写作,单纯,简单,值得尊重。”

我们从这些访谈里选出了50句话,或意味深长,或简短有力,分享给大家。

西蒙娜·德·波伏娃

Simone de Beauvoir

法国存在主义作家,女权运动的创始人之一,存在主义大师萨特的伴侣。

波伏娃与萨特

“我在小说里写的是女性在现实中的样子——矛盾重重的人,而不是她们应该成为的样子。”

“爱情是巨大的殊遇,经历真正的爱情(极为罕见)的男人和女人,他们的生命会因此充盈丰富起来。”

“我最感兴趣的还是那些既真实又独立、工作着创造着的女性。”

“文字不是生命本身,而是生命的复制品。”

珍妮特·文森特

Jeanette Winterson

“印象中,我一直知道自己很特别。”珍妮特·文特森在自传体小说《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的开头这样写道。她从小被人收养,养母致力于培养她成为传教士。十五岁时,教会发现了她和另一个女孩的恋情,将她逐出社群。之后,她离家打工,自食其力,考入牛津,进入出版行业。

“人不可能从一瓶葡萄酒里重建一串葡萄。”

“每个人都想逃进山里,把疾病与犯罪滋生的熙攘城市抛在身后。显然,这和每个人都想要逃离大山、急于冲进城市找份工作一样疯狂。就好像人们总是在自己所在之处感到不自在,认为位于另一个极端的选择就能提供解决方案。可是我们都知道并不存在任何解决方案。”

“我们生活在一个不停地兜售解决良方的社会:一劳永逸地解决你口袋里的余钱、日益稀疏的发量,或是你丢失的胃口、遗失的爱情。我们总是在寻找解决办法,其实我们必须经历的确是一个你总也答不对题的人生。你必须始终保持开放的心态,始终不停的向前移动。你必须不停地尝试弄清楚你是谁、你在怎样变化,只有这样才能让人生变得可以忍受。”

“想要试图取悦所有人只会把自己弄得一团糟,我也不想像机器一样,去生产出精准符合某个特定兴趣群体喜好的内容。”

“真正开始让我得到小块的自由的是书籍本身, 如果没有书籍,我不可能体验到这些自由。我真的将书籍视为我的护身符,视为圣物。我觉得我是将它们视为某种可以护佑我的东西, 它们能拯救我, 使我远离那些让我感觉受到威胁的东西。”

“如果说,傲慢指的是一个人,想要用自己认同的方式去把自己有能力做的事情做到最好,那么,没错,我就是傲慢。”

“我从来不考虑(为谁写作)这个问题。我仅仅是做我需要做的事,完全没有去想象受众。我的个人目标之一就是把文字归还给被剥夺了文字的人。”

“一方面我是一名作家,无关性别;另一方面我不仅是一名作家,还是女性。我对此非常有意识。我意识到女性写作的声音在不断增强,这也是为什么我认为我必须继续,必须再多做一点,如果可能的话,再往前多跑一点点。”

伊萨克·迪内森

Isak Dinesen

丹麦著名女作家,出生于贵族家庭,1914年随男爵丈夫旅居肯尼亚,她在非洲生活了十七年,后来返回丹麦从事文学创作。迪内森的作品朴素清新,富于幻想,海明威在接受1954年诺贝尔文学奖的典礼上说:“如果这笔奖金授予美丽的作家伊萨克·迪纳森,我会更高兴 。”

“死亡在我的计划之中,我做好了准备,我等着它。”

“从来没有人告诉我,必须读什么,以及什么不能读,我读了一切能拿到的东西。”

“在生活和艺术中,本世纪的人们之间有点隔阂。孤独现在是一个世界性的主题。”

玛格丽特·尤瑟塞尔

Yourcenar, Marguerite

20世纪最杰出的小说家之一,曾被传记作家誉为“才华横溢、得奖无数、重写希腊史、新寓言小说大师”。1934年,尤瑟纳尔遇到美国女子格雷斯·弗里克(Grace Frick),其后40年里,格雷斯成为了尤瑟纳尔的生活伴侣及其作品主要的英译者。

尤瑟纳尔在84岁时接受《巴黎评论》的采访。尽管年事已高,但她“心智的活力和好奇心依旧惊人。”

“书不是生活,而是生活的灰烬。”

“人性的邪恶在两种性别中的分配几乎是均等的。”

“什么是爱?是这种热情、这种温暖,推动着一个人坚定地走向另一个人。为什么要把人的生殖系统看得那么重要?这无法定义一个作为整体的人,即便从情欲层面来说,也不是这样的。就像我说的,重要的是情感、关系。但是,你会爱上谁,取决于各种偶然性。”

“书本也是一种学习变得更敏锐的方法。写作则是抵达深刻的一种路径。”

“我到处写作,甚至可以在这儿写,在我和你聊天的时候。在缅因州,或者其他地方,在旅行时,我不管何时何地都在写。写作并不需要太多的精力,它是一种放松,一种愉悦。”

“我不喜欢所有的文学圈子,他们代表着错误的价值。只有一部分的工作作品是重要的,它们一定是远离‘圈子’、在那些‘世界’之外。”

娜塔丽·萨洛特

Nathalie Sarraute

法国新小说派的理论家。1999年,99岁高龄的娜塔丽· 萨洛特去世,新小说派作为一个小说流派的文学创作活动也基本结束,因而很多报刊称她的去世为“一个世纪的终结”。

“我关心的是那些内在的活动;我不关心时间。”

“直觉代表了大量的搜寻工作。”

“我关心女性写作’这种说法让我震惊,我觉得在艺术上我们都是雌雄同体。”

“我没观察到(女性和男性写作有任何不同之处)。你不可能找到一种写作风格,然后在上面贴一个女性或男性的标签。写作就是写作,单纯,简单,值得尊重。”

多萝西·帕克

Dorothy Parker

美国作家和评论家,她出版了许多诗集和短篇小说。她的诗歌经常犀利直率地讽刺当代美国人性格上的弱点,短篇小说也同样具有讽刺意蕴。

“我在《名利场》工作了四年。我接替P.G.伍德豪斯撰写戏剧评论。后来我批评了三部戏,其中一部是《恺撒的妻子》,比莉·伯克出演,结果我被解雇了。”

“(通过)电话簿和报纸的讣告栏(给笔下的人物命名)。”

“我认识到狼来抓门的时候,钱帮不了你,但是它可以安慰你。”

“写你厌恶的东西容易得多——就好像批评一部糟糕的戏剧。”

尤多拉·韦尔蒂

Eudora Welty

韦尔蒂在美国文学界被人们誉为短篇小说大师,人们常把她和契柯夫相提并论。64岁时,她的小说获得了普利策奖。1980年,当时的美国总统卡特授予韦尔蒂自由勋章,对她进行表彰。

“你对朋友们的了解,如果能超出你生活的小小一角与他们生活中那小小一角的交集,可谓非同凡响了。”

“作为作家,你必须了解一切,然后并不全部道出,或者不一下子说太多:只在恰当的时机说出恰当的东西。”

“我偷听得不如以往多,或者不如我希望的那么多了,因为我的听力没以前好,要么就是到处都太吵了。但我还是听到了一些精彩的话。他们不会因为你偷听了他们的故事而遗憾,我在听个痛快时从来不觉得自己是在偷偷摸摸。我是在帮忙。我可帮他们大忙了。”

“那些设法想从我的生活挖出些什么料来的人会很难得逞。我最好把一切都烧掉。最好是把信件烧掉,好在我从来不写日记或日志。”

格蕾丝·佩雷

Grace Paley

人们常问格蕾丝·佩雷,为什么写得这样少?她七十年来只完成了3本短篇集和3本诗歌集。大多数时候,她回答说自己懒。但偶尔她承认,“用几则小故事完成的事情,不比喋喋不休的同行写的长篇小说来得少。”

“人人都说我的小说没有情节,真是让我发疯。情节一文不名,情节不过就是时间罢了,是一条时间线。”

“这本书(《男性的小小骚动》)写到最后,我教给了自己很多,也多多少少知道了我究竟是谁。我推开了通往自己的大门。”

“写作时大声朗读出来可以帮我了解那么写是否合适。”

“如果你想要写作, 那就保持低水平开销。如果你想过铺张的生活,那必将陷入麻烦,因为到时候你就不得不开始绞尽脑汁去想自己要为谁而写,你的读者是谁,编辑又觉得你的受众是谁,他希望你的受众是谁。”

“不要说谎,争取时间,不惜一切代价争取时间。去写那些如果你不写出来就无法呼吸的东西。”

玛莉莲·罗宾逊

Marilynne Robinson

被公认为“作家中的作家”,所著小说《基列家书》是奥巴马最爱的小说之一。基列三部曲是罗宾逊最负盛名的作品,优雅而深邃地勾勒了人与人之间的伦理关系,也可以被视为美国国家和文化的一种自我疗愈过程。

“我从不害怕孤独,唯一害怕的是对它强烈地依恋。”

“这个世界对我们而言,没有好坏之分,只有坏和更坏的区别。”

“(写作时)我穿得像个流浪汉。我喜欢尽可能地忘记自己的存在。”

“我每写完一本小说或者一个故事之后,总是十分怀念小说中的人物——就像失去了亲人。”

埃莱娜·费兰特

Elena Ferrante

2011年至2014年,埃莱娜·费兰特以每年一本的频率,相继出版了《那不勒斯四部曲》,讲述两个在那不勒斯穷困社区出生的女孩持续半个世纪的友谊。这套书在世界范围内掀起了“费兰特热”。

费兰特自1992年发表作品至今,一直坚持匿名,从未在公开场合露面,从不公开接受媒体的当面采访,也未在网上留下任何公开照片。她对此的解释是“作品一旦完成,它们也就不再需要作者了”。

“我的目标很矛盾,是让读者的期待落空,让他们建立起新的期待。”

“只有通过一种简洁、干净的声音,一种知识女性清醒的声音,就像这个时代的中产女性的声音,我才能写好一个故事。我需要一个干脆的开始,句子清晰明确,不用展示漂亮的文字或文体。”

“每一个女作家,就像在其他领域,目标不应该只是成为女作家中最好的,而应该成为所有作家中最好的,无论男女,都要尽可能发挥自己的文学才能。一个写作的女性,她唯一应该考虑的事情是把自己所了解的、体会的东西讲述出来,无论美丑,无论有没有矛盾, 不用去遵照任何准则,甚至不用遵从同一个阵线的女性。写作需要极大的野心,需要摆脱各种偏见,也需要一个有计划的反抗。”

安·比蒂

Ann Beattie

美国著名短篇小说家,《纽约客》的主要撰稿人之一,与雷蒙德·卡佛齐名的“极简主义”大师。她的作品描摹城市年轻人的孤独,挫败,爱与无望。

“在我和其他人之间并不存在什么亲密关系,而是深渊。”

“生活如此艰难,以至于小成就看着好像大成功。”

“我读书是为了拖时间,不想找工作。”

“我性子很急。我老是想,这个(作品)火候不好,还有别的故事会来的。”

“没有一台电动打字机能够跟上我的思路。所以现在我得跟上自己的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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