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练病娇音中文(怎么练病娇音)
病娇反制手册
傅珩过来给我送饭的时候,我正在阴暗扭曲地爬行。
他皱眉看我。
我冲他尴尬地笑了笑,改成了阳光健康地爬行。
1.
这不怪我,当代年轻人哪有不疯的,我没用「奇行种」的方法在大街上吓唬人,已经是素质颇高的表现了。
结果人在家里爬着呢,躺沙发上歇会儿的工夫,睁眼就已经在不知名的地下室了。
傅珩每天来给我送饭,我一开始那两天确实安静如鸡,因为我不确定自己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现在我敢肯定我是穿越了。
傅珩叫我「清清」,说我这辈子都别想离开这里。
得知这个结果的我,瞬间猖狂了起来。
他说:「清清,你这辈子都是我的。」
我说:「那我死了你能把我的骨灰拌饭吃掉吗?」
他说:「如果你想逃跑,我就杀了你。」
我说:「你这么爱我,没我活不下去的,你会和我一起死的对吧。」
他说:「别妄图让梁庆来救你,我会杀了他。」
我说:「谁救我也不好使啊,我等着跟你殉情呢。」
我觉得自己精神状态极好,但是傅珩的眉头拧得越来越紧巴了。
我在地毯上做拉伸,顺带招呼他:「今天吃啥啊,我咋没见你端小蛋糕进来呢?」
傅珩的话越来越少,与之相反的是,我的话越来越多,而且满嘴跑火车。
「傅珩啊,咱啥时候殉情啊?」
「咱俩骨灰能拌一块吗?」
「你能定制点ins风的骨灰盒吗?洛可可风或者哥特风的也行。」
这时候傅珩打开了地下室的铁门,他说:「你出去。」
我一溜烟钻进了床和墙之间的缝隙,宁死不屈地喊:「我不要出去!我不要接触人类!我需要独处!」
傅珩:「……」
最终我没拗得过傅珩,被他连拖带拉地带到了一楼。
我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姿势僵硬,面如死灰。
傅珩把小蛋糕推到了我面前,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端起来边吃边想:他还是爱清清的。
「范妙清,你变化很大。」
我毫不心虚,「因为我想开了。」
「你之前绝食到进医院,还想尽办法逃跑。」
傅珩用审视的目光打量我,这种压迫感,让我觉得自己任何的小心思在他面前都无所遁形。
太可怕了!
「嗝儿。」
我因为受惊开始打嗝儿。
「傅珩,咱们嗝儿、来捋捋这个因果嗝儿、关系……你爱我,爱死我了,对嗝儿、不对?」
傅珩深吸了一口气,把水杯推到我面前,「你先别说话了。」
我这个人很有自己的坚持,「我嗝儿、吃蛋糕必须喝牛奶嗝儿。」
我们进行了一场无声的拉扯,最终傅珩起身给我倒牛奶去了。
我喜滋滋地说:「我真是三生有嗝儿、幸,能和你殉情。」
傅珩把牛奶递给我,居高临下地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要和你殉情?」
我大受打击,惊疑不定地望着他,「你嗝儿说啥?你不爱我了!」
「我没有。」
我认为他说这话看着有点勉强。
「就因为我爬了两步,嗝儿、你就不爱我了?!」
傅珩咬牙切齿地说:「那你也不能边爬边鬼吼鬼叫吧,你知道我半夜起来看监控有多吓人吗!」
我想了想我半夜有时候睡不着,也没别的娱乐项目,就起来爬会儿。
那我整天没人说话,整点怪声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谁知道这变态大晚上要去看监控啊。
「我不该质疑你对我的爱,你半夜都要起来看我,我真感动。」
居然不打嗝儿了。
我端起蛋糕对着傅珩严肃地说:「亲爱的,刚才都是我不对,居然质疑你对我纯粹的爱。废话就不多说了,都在蛋糕里,给你看看我的诚意!」
我开始诚恳地吃蛋糕。
傅珩冷笑了一声,「呵,范妙清,我早晚要剥了你这层皮。」
我不明所以,仰头看他,「什么菠萝味高粱饴?」
傅珩:「……」
2.
我在一楼安了家,通过对原范妙清房间的侦察,我发现她这个人很有意思。
她写日记,而且日记内容出乎我的意料。
【今天傅珩因为我尝试逃跑把我锁进了房间里,甚至没给我吃午饭。】
【傅珩警告我,如果再找梁庆,他就杀了他。】
【他掐我了,我差点窒息,傅珩爱我,但是还不够。】
嗯???
我一脑门子官司,继续翻下去,发现内容越来越离谱。
【他为什么不能多爱我一点?好想让他亲手杀了我。】
【不够,还是不够!】
【我要让他把我吃掉,我们从此融为一体,这将是我人生最幸福的时刻。】
我:「……」
这将是我人生最不幸的时刻。
这本日记是我在床垫子底下找到的,日记就写到这里。
大概范妙清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在这之后被傅珩关进了地下室。
我没想到,病娇还能变异出范妙清这种形态,实在是叹为观止。
就在我思考怎么处理这本日记,以及发散思维想着原本的范妙清到哪儿去了等一系列问题时,日记突然被人从手里抽走了。
我呆愣愣地转头,看着翻页比翻脸还快的傅珩,顿感大事不好。
那日记统共没几页,很多都是整页密密麻麻写满傅珩的名字。
我想起自己曾经的嘴炮……这是什么人赃并获的场面啊!
缓了又缓,我终于鼓起勇气面对傅珩的脸。
「范妙清,你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我爱的人,居然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甚至比我还要疯狂。」
我正要解释两句,却见他缓缓笑了。
他本身长相就有股阴郁的美感,现在一笑,真就如饮鸩止渴的疯子一般。
我手脚发麻,好怕他「成全」我。
「其实,我之前都是开玩笑,真的!你想不想听一个穿越故事,我可以从头讲的!」
傅珩向前跨步,我们之间几乎是脸贴脸的距离。
他说:「范妙清,我现在就可以成全你。」
果然来了!
他果然要成全我,成全我什么?骨灰拌饭吗!
「啊啊啊啊啊!」我放弃思考了,我不要做人了!
我一把撞开傅珩,手脚掌着地,膝盖微弯,飞快地冲出房间爬向了属于我的地下室。
傅珩:「……」
3.
我把自己反锁在地下室,蹲坐在地上怀疑人生。
傅珩成不成全我,我已经不在乎了。
在我选择爬行而不是跑过来的那一瞬间,我就知道自己该回母星了,地球的生活我还是适应不了。
「范妙清,你出来,我们谈谈。」
傅珩的声音在铁门外响起。
「爱过,不后悔,喜欢小动物,会做饭,工资三千六,没有一金,近期不谈,合适的可以介绍,能喝一点,没有忌口,不吃香菜。」
在我说完后很长一段时间,傅珩都没有说话。
我纳闷地往后转头,视野内是一双修长笔直的腿。
「嘶……」我被吓了一跳,差点厥过去。
我没纠结为什么傅珩能进来,毕竟这是他家。
傅珩单膝着地,他平视着我,脸上是如往常一样的面无表情,他说:「你不是清清。」
我恳切地点了点头。
我以为他要么爱范妙清的灵魂,准备直接搞死我;要么爱范妙清的肉体,准备继续囚禁我。
没想到他给出了一条我从未设想的路。
「你只要和原来的清清一样,我就不动你。」
我迷惑了,范妙清的肉体灵魂他好像都不爱?
聪明的我选择闭嘴。
我认真地请教:「原来的清清什么样子?」
傅珩把日记举到我眼前,那一页只有一句话。
【要一直爱傅珩,爱到想要杀死他,抑或是让他用爱杀死我。】
我把目光从日记本上移回傅珩的脸上,忍了忍,但没忍住,问道:「爱是这样式儿的?」
「没错。」傅珩回答得毫不犹豫。
我:「6……」
傅珩把日记留下就离开了,我拿着日记拜读了三遍,结合我读过的病娇小说,总结出了一套可实践的方法。
首先,我对着镜子练了一下午的病娇笑,笑得脸都抽筋了,嘴角放不下来那种。
而后去厨房掏了把刀,最后拿出了范妙清的高跟鞋。
我睡了一觉养精蓄锐,终于等到了午夜十二点。
我打开房门——嗯?这门怎么不按计划,在深夜中发出渲染诡异气氛的「吱呀」声。
算了,这些都是小问题,可以忽略。
当我穿着高跟鞋踏上二楼走廊的时候,我愣住了。
二楼全部铺了隔音地毯,我穿着高跟鞋狠狠跺了一脚,就发出闷闷的一声轻响。
我幻想中——
深夜,房门刺耳的「吱呀」声,高跟鞋与地面相撞发出有规律的「嗒嗒」声,我如唱歌一般喊着傅珩的名字,最后拿着刀敲响他的房门。
前两项已经不可能了,不过我还有后两项,这才是重头戏,效果肯定很好。
「傅珩~」「傅珩~~」「傅珩~~~」
「爱意兮带路~」毕竟我的病娇启蒙是某个粉毛,所以我还特地拽了两句日语,就是发音带着点大佐腔调。
「傅珩~」「傅珩~」「You are 苏巴拉西~」
我站在傅珩房间门口,贴着门缝,像个怨鬼一样。
「傅珩~」「傅珩~~」「阿娜达哇,也一样死给me的,呐?」
「You come啊,I know you where~」
刚才那个「呐」发音太对味了,我简直就是病娇女主本主。
我为了强化效果,用刀去划拉他门缝,人为制造一些恐怖音效。
「够了。」
突然一道冷漠的声音出现在我身后,我「嗷」了一嗓子,直接拿刀挥了过去。
幸亏傅珩反应快,不然高低被我在胸口上开道口子。
傅珩夺了我的刀,面无表情地看着我,「回去睡觉。」
「呵呵呵呵呵。」我勾着嘴角发出病娇笑。
然后就被傅珩一只大手捏住了腮帮子。
「从现在开始,保持安静。」
我百折不挠地反驳他:「我不是为了演好你的清清吗?不然你就要弄死我。」
他松开了手,我们俩在黑暗中沉默着。
最终他叹了一口说:「清清不是这样的。」
我没管他带点落寞的语气,我心想,病娇版的他不要,那他就是想要范妙清·病娇装小白花坚强勇敢试图逃跑版。
我:「懂了。」
4.
傅珩其实是个复杂但又不复杂的人,只要对他多些耐心,就很容易知道他到底渴望什么。
不巧,我是个没有耐心的人。
我暴力揣测傅珩内心,然后迅速执行自己的粗糙计划。
这几天,我苦练夹子音。
幸好范妙清原本的嗓音条件就不错,这让我事半功倍。
我在深夜跑到了大门前企图逃跑,手刚握上门把,傅珩就跟个鬼似的出现在我身后。
他的怒气不像作假,他是真的在为我的行为感到生气。
我惊慌失措,如同一只可怜的小白兔。
「傅珩,你别这样,我不敢了,我再也不跑了!」
「求求你——」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我甚至还没碰到你。」
我很有眼色地把手塞进他手里,夹着我的嗓子,「好痛哦,傅珩你弄疼我了。」
傅珩牵着我的手举到眼前,当着我的面用力一捏。
我顿时感觉自己五个手指跟要断了似的。
我惨叫一声:「啊啊啊啊啊——!」
声音堪比待宰的猪。
傅珩松了手,说:「长长记性,以后不准靠近大门。」
「还有,好好说话。」
我有点生气,他虽然是甲方,但是要求也不能这么多吧。
「傅珩,殉情吧。」我烦了,世界毁灭吧,赶紧的。
傅珩似乎不太能理解我的意思,「清清,我从来没说过要和你殉情。」
「我不是范妙清,我叫方圆。」在他阴沉的注视下,我面不改色,「你不跟清清殉情,可以跟圆圆殉情啊。」
他说:「我记得你是因为怕死才答应扮演之前的清清。」
我摇摇头,「我不光不怕,我还期待呢。」
哎,等等——我觉得哪里不对劲儿。
这股状态很不对劲儿啊,我知道自己只是口嗨,暂时没有和anyone殉情的想法。
可刚才我确实有一股冲动,就觉得和傅珩一起死也不错。
我不会被范妙清的思想入侵了吧!
我要变成一个病娇了?
这种事情不要啊!
我拉住傅珩的手,真诚地说道:「傅珩,我没多少时间了,我们暂且放过彼此,怎么样?」
「什么叫没多少时间了?」
「我觉得范妙清快回来了,到时候你俩相爱相杀,天长地久,我肯定是死得透透的啊,你让我开心快乐地度过这最后的时光吧。」
越说越难受,越想越想哭。
我莫名其妙来了这地方,最终还要失去自我,成为别人爱情的养料。
我怎么那么惨啊!
傅珩最终还是答应下来。
「好,我答应你。」
5.
傅珩在观察我,很明显。
「我只是吃个饭,不用盯这么紧吧。」搞得我动作都放不开了。
「你和清清确实不一样。」他突然蹦出来这么一句。
我没好气儿地说:「那确实不一样,我对爱来爱去这种东西没有半点兴趣。」
傅珩带着不解地问我:「你不需要爱吗?爱是每个人的心脏。」
只有你们这些有钱有闲的人需要,我们打工人,需要的是钱。
这话我没说出来。
我大言不惭地说:「你懂个屁的爱。」
「方圆,那你的爱是什么样子?」傅珩直勾勾地看着我。
我被他看毛了,一口蛋糕噎住,差点呛死。
真怕他下一句就说要掏出我的心来看看。
哎,这是范妙清的身体啊,我怕什么。
我好不容易把这一口顺下去了。
我无所谓地说:「怎么,你要试试?」
傅珩点点头,「嗯。」
我哽了一下,「你不是爱范妙清爱得要死要活吗?干吗,精神出轨啊。」
傅珩对此的解释是:「我要你爱我,没说过我会给回应。」
我翻了个白眼,「谢谢你给我这个当舔狗的机会,我会好好珍惜的。」
吃完饭之后,我准备回房躺下。
不用打工的日子得来不易,现在我得好好珍惜。
我进了房间正准备关门的时候,才发现傅珩跟个尾巴似的跟来了站在我对面。
「嗯?」
「不是要爱我吗?」
「昂。」
「开始吧。」
我努力去理解傅珩的脑回路,无奈地说:「你把爱当打火机呢,啪地一打就出火。」
「难道不是吗。」他说得理所应当。
「是。」我敷衍他。
他和范妙清都是病娇,两个脑袋凑不出一个正常思维。
我笑着说:「那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傅珩明显顿了下,他说:「你的爱,太肤浅。」
「是,比起你们要死要活掏心掏肝的爱,那是肤浅。」
我自顾自躺在大床上,懒得管他。
然后我就听到他一阵窸窸窣窣,躺到了我身旁。
其实我不喜欢和别人睡一个床,但这床太舒服,我就这么睡了过去。
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傅珩已经不在身边了。
而且我被以一个让人想入非非的姿势铐在床上。
我正准备开嗓喊他过来问清楚,没想到傅珩跟早知道我醒了似的推开了房门。
我用一种「果然如此」的眼神看向他,「傅珩,你终于要对弱小可怜的我下手了吧?!」
傅珩走到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薄唇轻启,眼神幽暗。
只听他说:「你知道你睡相有多差吗?」
我从来都是一个人睡,我怎么知道自己睡相好不好。
「不知道。」
傅珩冷笑了一声,「那我就让你知道知道。」
他从兜里掏出一个小巧的遥控器,对着床对面的墙按了一下,一道幕布落了下来。
上面出现的画面正是范妙清的房间,有床有我还有傅珩。
视频中的我一开始还老老实实睡得很香,傅珩则是躺在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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