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见抱小女孩子是什么预兆(梦见抱小女孩)
“零分考生”徐孟南,现在怎么样了
澎湃新闻记者 葛明宁 实习生 孙凌霄徐孟南最近在学校宿舍潜心剪一些小动画,足不出户,疫情里封校对他毫无影响。他今年33岁,读大学本科,住六人间,常独自剪片到半夜。他打算毕业后靠这个谋生。互联网上能找到的关于他的一切,还是关于他从前试图高考得零分的那桩事。徐孟南在2008年高考中故意一题不答,往考卷上写满自己的教育改革设想,考后见并没有吸引来媒体和专家,又离家出走,竭力吸引社会注意。十四年过去了,他外出打工,重新考学,他好像已放下了各种现实的期望。即便当年试图高考零分落得一地鸡毛,即便学做视频“起步晚了”,他还是憧憬有朝一日自己的动画号做大了,要“加一点自己的东西”进去,不过这事几乎停留在想象层面。他和自己的沉默处惯了。当年想故意考零分,他心里忧惴了两年,没有让任何人知道。我对他说,我有一个兄弟,也是缄默地度过他的青春期,我没有办法与他沟通。徐孟南告诉我,“他可能在其他地方找到了对话的人。”他曾想与全世界对话,按自己的想象对它“广播”,却没有收到他想要的回响。在他设想的教育制度里,孩子们初中应该就确定好志向,不想学的学科可以提前放弃。但现在,他自己的生活里,关于出路,他依然答题寥寥。2022年9月,在蒙城县等待开学的徐孟南。澎湃新闻记者 葛明宁 图对这世界“劝说无效”
2012年左右,徐孟南搭建过一个叫《高考0分声》的网站,最近更新得不多了;他觉得自己后面的人生值得记叙的有限。“零分事件”落幕之后,换了几份不同工作,干一些轻体力劳动,也搞过淘宝店运营。重新考学之前,他的最后一份工作是监督机器,给流水线上的产品刻一个图案。磨蹭到下班时间,就去四周闲逛。“高考0分声”网站 网络截图“后来也结婚了。”他轻描淡写地说。是家里人介绍的婚姻,维持的时间不长,留下了两个孩子。在他身边的是儿子,今年大约十岁;个性活跃,不像他,还有一点怕他。放暑假的这段时间,他睡一间屋,儿子跟爷爷奶奶睡另一间。这学期开学,徐孟南的父母决定把这个孩子送去县城里的民办寄宿制小学。这学校两周才能回家一次。作为父亲,徐孟南很不情愿,但又想起,送孩子由家去村里小学要经过一条马路,自己上学没法接送,父母每日接送又有危险,而且,如今乡村小学的规模小了很多,有的班只有个位数的学生。有一点自嘲地,徐孟南说,自己也不能完全践行“教育理想”。虽然他认为学习成绩不是很重要,但现在会检查孩子的暑假作业,看见做错的就给孩子讲解,有时一天讲两三个小时:“我弟弟的女儿天天上补习班,所以两三个小时感觉不是很长。”高考之后,徐孟南所身处的外部世界又变化了很多轮,新一代的学童压力仍然盘踞,人口不断由农村流向城市。从前,徐孟南设想得简单——应该让青少年早点选一个人生方向,方便留在家乡务工,这样,成为父母以后,他们就不用外出打工了。即便现在偶尔有记者来电,也不太有人问起他对教育的看法。他到现在还坚持高中时的想法没有错,虽然不算很原创,受了韩寒一篇标题为《穿着棉袄洗澡》的文章启发:“对于以后不去搞理科方面研究的人,数学只要到初二水平就绝对足够了。”十七岁的徐孟南读罢,觉得有理。他思考了一段时间,结论大致是,应当从中考起开始调整。这些想法他精心整理过,涂到高考考卷上:所有学生初中毕业,都应该写一篇毕业报告,确定自己的理想,在高中就只学相关的学科,想当作家的,就不用学数学,想当医生的也不用学语文。他当时事无巨细地写日记,据他自己的说法,这些日记后来被父亲用火烧了,他又把一些片段回忆起来,发到网上。他记述道,临要高考的那几天,自己在心里反复默诵着要写到考卷上的话,在路上遇到同学们,照样和他们打招呼、开玩笑,只顾虑事后怎么向父母交代。他和几个同学一起租住在县城里,父母外出打工,他们之间联系不多。去考场的时候,他心里“平平常常”,最矛盾的时候已经过去。他之前纠结要不要这么做,没怎么想象后果,如同无法想象死亡的感受——他后来在自己的网站上写,快高考的时候,去吃炒面,错觉老板和老板娘多盛给他一些,“仿佛断头前的饱饭”。高中有一段时间,是按照学习成绩排定座位。他因为不明白读这么多门课有什么意义,逐渐沉淀到了后排。他坐在后排打量着当时认为“被教育毁了”的同学们,比如,同学甲,“学习很勤奋,但不在聪明人的行列”,压力之下,考分逐渐走低。徐孟南心想,如果他只学自己擅长的几门课,一定能学得很漂亮。转眼过去了十多年,近些年,徐孟南先是考上安徽艺术学院的大专,再续上本科。在他的视野之中,不仅小学生的学业压力没见减轻,以前没经历过的大学生活也压力很大,可能还甚于十几年前——现在临近毕业,他的同学们有的考研,有的考编,有的考教师资格证,有些人找班长请求不参加学校活动,一刻也不松懈。他似乎无法理解别人的焦虑:“他们是担心考不上,不知道考不上要怎么办。可能只是他们觉得很重要而已。”“迈不出那一步”
如果生活不该被不喜欢的课程填满,该用它去做什么?“那一桩事”以后,徐孟南在上海与浙江的工厂里都做过工。事后看,那段生活有可以留恋的地方:他在工厂里,手里做着工作,“脑子还可以飞跃一下”。但他不认同多数工人的业余生活。以他的视角来看,那是彻底的物质生活,他们下了班就各处买东西,吃饭喝酒睡大觉。他也可以与这些同事们一起玩,但不算开心。他欣赏的是,有同事在厂里搞抛光比赛,比谁做得快,做得好。至少说明这些人来工厂上班不是纯粹为了钱。徐孟南还会拿这些人的生活与自己的理论对照,如果多数人从前少读几门课,用业余时间找找自己的兴趣,“(打工)只是他们的生活来源,工作之余还可以有自己的爱好。”“如果一个人什么都不喜欢,没有什么乐趣,就算有了很多钱,还是什么都不想做。这不是一个很难受的事情吗?”徐孟南会一边上班一边听一个高中语文老师上传的音频节目,一部分是讲解文学作品,一部分聊学习方法和心态,很难说具体哪句话触动了他,让他决定要重新学习。他有一段时间总是做梦,梦见自己回到了课堂里,有时候很快乐,有时候比较难受,“有可能是进入到以前的,自己心里面的愿望”。他一度算是一个学生中的“精英”,我特别找他确认了这一描述。他觉得,可以这么说。此前,有同学回忆,徐孟南初中时候成绩不错,他有时会跟着家人去田里,独自趴在田埂上做数学题。那是他年纪更小一点的时候,没有觉得做题苦。“那时不像现在,题特多”,只有课本上的一些例题。他说,做一遍就能记住了,父母去田里忙活,反正他没有什么事干,就翻来倒去地做那些题。那时候心思单纯,要说做题的动力——“为了考大学。”他记得村里小学和镇上的初中老师都是这么说的,“然后成家立业,之类的。”他记得,因为自己成绩好、乖,老师们都很呵护他。比如,他初中时候,和同学起纠纷以至于打架,老师会说:“肯定不是你的原因,肯定是他的错。”有一个学期的第一堂课,他还被老师“展览”过,不需要说话,只是和另一个同学一起站在讲台前,由老师来介绍他的优秀,让同学们向他学习——“应该很紧张吧。”他记得不需要自己说话,否则他有可能说得不好。在他的感受里,“站起来就是抛头露面”。徐孟南有过一个渺小的愿望,是想当课代表,但又想到课代表要找很多人收作业,会预先地害羞起来,迈不出那一步。他从小就是不太合群的小孩。最初的记忆是跟着村里的一个“孩子王”堂哥一起玩,有很多孩子,徐孟南感到“融不进去”;在课堂里,不仅无法当班干部、课代表,他也做不到在课上回答问题:“脸红,声音发颤。”有的老师可能照顾他,后来不再叫他。他也想过要改变自己,记得高一搞过一次讲题活动,是在晚上办的;他自荐给同班同学讲题,心理建设之下,那次倒是表现自如了。但这个活动后来没有再办。他非常地抵触考试,尤其是考数学,他做得慢,总是担心做不完,心惊肉跳。这些话他没有和身边人说过。与他同个租屋的高中同学只记得,这个人独来独往的,总是熬夜,“什么事都往心里藏\"。高中以后,每个月一次回去村里的家。父母亲已经出去打工。爷爷奶奶看着他,并不催促他去学习,只是不让他看电视,怨他“费电”。上学是痛苦的,高中之后,每天的作业写到深夜,还得应付考试。高一的时候他想过退学,那时父母刚出去打工,自己不好意思问他们要钱,心想要赶紧把所有知识学完,出来随便找个什么营生。他没有细想。人生“掌舵”之难
家里的第一台黑白电视,他记得是初中时候买的。徐孟南喜欢看当时流行的刑侦剧。有时候,他也会想起自己原有可能走上的其他路径,比如考警校,当个警察;更小的时候想过当老师,但都是模糊的念头。徐孟南想起,自己也许对带电的东西有过兴趣:初中的时候骑自行车走读,来回要骑四五公里的乡间土路,放学晚,夜里非常地黑。他想到过用转动的踏板带动发电,搞一个不带电池的车灯。但这个主意也在黑暗中一闪而过了,他遗憾没有来自老师的引导,不然可能就成了。不过,还读小学的时候,他觉得自己未来肯定要做一番“大事”:“我在想,一个人活不了几年,可能真的需要留下一些什么东西,做一些贡献,人怎么能永远活在人们心中。”这是小学时候就萌芽的想法,他需要给它找一个具体的内容。想做“大事”的想法,何止羞于说出口来,徐孟南隐约觉得,有这想法是一件错事。产生了“教育改革”的念头以后,他回忆自己像防贼似地防着别人,觉得自己做“大事”的道路不能被打断:告诉哪一个人,那个人都会把情况报告给自己的父亲,那么岂不是会被带走打工,就无法参加高考了?徐孟南形容,自己一直“比较喜欢带着目的去做事情”。这一点至今也没完全改观。比如,他根本不喜欢写作,但在网上大量发表阐述自己观点的文章,还写相关的小说:“因为有目的啊。”不带目的时,他就显得动力不足了。当时读了一些韩寒批评教育的文章之后,他就沉浸到自己“挖掘一些好的教育方案”之中,韩寒的其他文章都没有再看;而即使曾经常泡在县城的网吧里上网宣传他的教育理念,他也并没有顺便学会打游戏。网吧 视觉中国 资料图他只是在网吧听进去过一首《白狐》,印象非常深刻,歌里唱道:“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千年修行千年孤独。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现在听到这首歌,徐孟南还会感到伤感,想起自己的往事。那个“什么都不喜欢”、“很难受”的人,是他自己。他没有理想的职业,也没有一个像样的爱好——不喜欢运动,例如打篮球,初中时“有成绩不好的(同学)会打,我们成绩好的一般都学习”;他不读穿越小说,也不追星。他对城市缺乏向往。他的父亲有做花炮的手艺,没出去打工的时候,徐孟南一年到头唯一去县城的时候,是正月十五与父母一起往城里去卖花炮。他总是很不乐意,只想留在家里过年。高中读了当地数一数二的蒙城二中,这地方距离县城的中心很远。最近的政府机关是蒙城邮电局。他经常经过,从不打量这栋楼。他对于办公室的工作没有概念。高考以后,徐孟南先是在上海郊区打工,后来读了大学本科,在南京做过实习,但他不喜欢上海,也不喜欢南京,感到“不透气,视野太短”,不如老家宽阔。他一直想效仿2006年的高考考生蒋多多,到考卷上去表达自己对教育的不满。高考之前,他才下了决心。之前他加入一些QQ群里宣传自己的“理念”,有时说完了话就赶紧退出来,怕和人起冲突;直到开始在高考卷上写早已准备好的“檄文”,他都紧张着,怕被老师看到,每当监考员走过他,“我就故意挡着一点”。意外的收获
高考结束之后,徐孟南前后“自杀”过两回。他想要的是躲起来,顺便留下一封遗书,更能引来记者报道他的事。他无法在家里好好待着,其一是感到公布分数之后无法面对父母,其二是,他既希望记者来,又很怕见记者。第一次“自杀”,他在县城里游荡了一天,就回了原先的租处,留下的“绝笔信”甚至没有被人动过;第二次是高考放榜之后。在网吧里,他看见自己竟然得了143分,难以理解这些分数是从何处而来的。他头昏脑胀地在网上搜了安徽电视台和一些报社的热线,到超市去用公用电话逐个打过去,有一些说记下了事由,有一些对他爆料“不感兴趣”。刺激之下,他修改了自己的“绝笔信”,坐车去了附近的利辛县。这次游荡了两天一夜,熬不住给家里电话报了平安,自己走了回去,但是没有回家,而是到网吧里通宵上网。徐孟南记述道,之前在电话里与父亲约好,第二天上午在网吧门口见面。上午,父亲却没有来,他看到班主任抱着一个孩子在中学门口晃悠。班主任看见了他,用宽慰的口吻对他说,为了找他,他的父亲都把整个城翻透了。他心里只是不解:父亲为什么不拿着绝笔信到报社去?往后几天,他仍然问家里要钱,去网吧上网寻找热线电话,然后忍着怕被记者奚落的恐惧,给报社去电。安徽一家媒体根据他留下的家里电话号码找到他,他记得打了50分钟电话,聊了很多,“超级紧张”。报道刊发之前,他就顺从家里的安排,先去上海打工,后又到姐姐在浙江开的小饭店里帮工。后来采访稿见报,徐孟南发现没有介绍自己的“教育理念”,又陷入失望。徐孟南在网上发表了很多鼓吹自己看法的文章,后来自己装订成册。张维 摄他父亲的言论也并列刊登在了那篇报道上。父亲说:“我看到他写了很多东西,我不识字,不知道他写的是什么,他有什么话也不跟我们说,我完全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那段时间,他没有手机,姐姐不许他再出去上网。饭店里工作很多,营业到很晚;他有一回坐在小饭店门口哭,“又难受,又畅快”。之前有电视台请他上节目。他不愿去,那节目组的人在村里找到了他的堂哥,磨了几磨,辗转说服了他,他才去面对镜头。他不喜欢录节目,“要背台词”,大致是上台前要准备好说的话,排练一番。“如果现在让我上去,我可能会给他们讲一通,当时也一直想讲,但是讲不出来。”他的网站直到2021年还在更新,还要宣传“教育理想”,但他至今怕羞地不喜欢拍视频。由高考到重考大专,他过了十年脱离教育而朝向空中说话的生活。问及为何一直不复读,我得到的仍是一个二十岁年轻人会有的答案,可能是对崎岖道路的抵触,对“站起来答话”的害怕,也可能只是一种懒得折腾的落拓;他说,不愿意:“想到学校里的老师让我干啥(我得)干啥,我干不了我想干的事,我就苦恼了。”现在,要是去问他,他会说,仍然在为自己的教育理想努力,等做动画博主挣到一些钱,想出国读一个教育学的学位。他自己也知道,也许两年后,还是窝在家里,当半高不低的动画博主。但是,归根结底,有个“理想”陪伴是快乐的。它温暖着他。(澎湃新闻记者张维对本文亦有贡献。)本期高级编辑 周玉华她5岁被拐,26年后凭记忆找到人贩子
来源:央视网
就算她有钱,能买回我父母的命吗?
4月20日,想到即将在法庭上面对当年拐走自己、导致自己家破人亡的人贩子余某英,杨妞花心绪难平。她将向余某英提出790万元的民事赔偿。
1995年,5岁的杨妞花被人从贵州贵阳拐卖至河北邯郸。2021年,当她历尽千辛万苦找到家,发现父母在她被拐后因为自责和伤心过度,没几年就双双过世了。
杨妞花一直记得当年拐卖她的人贩子余某英的名字,她报警后,警方将此人抓捕,并从其身上挖出了7起拐卖儿童事件。近期此案有望开庭,杨妞花向余某英提出了高额民事赔偿,“不指望她能拿得出钱,我只是要让她知道,我父母的死是她一手造成的,希望她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5岁女孩被拐千里
凭着儿时记忆寻亲
1995年冬天,河北省邯郸市丛台区姚寨乡姚寨村,一个聋哑男人得到了一个5岁的“女儿”。
聋哑男人当时已经三十来岁,和老母亲两人相依为命。这个新来的女孩,被取名李素燕,她被要求喊聋哑男人为爸爸,喊他母亲为奶奶。
但李素燕明白,这里不是她的家。她记得自己的本名叫“杨妞花”,父亲叫“杨新民”,妈妈叫“棉衣”,姐姐叫“杨桑英”,喊外婆为“阿不代”。杨妞花还记得,有一对男女租住到她家隔壁,和姐妹俩混熟了之后,有一天以买毛衣针为由骗她们上街。桑英不肯去,说要在家等爸妈,活泼好动的妞花跟着那对男女去了。之后,那对男女分开了,女子带着她不断换乘汽车、火车,最终将她带到了河北邯郸这户人家。5岁的杨妞花,在此后20多年里一直记得那个女人的名字——余某英。但她就是记不清楚,自己是从什么地方来到邯郸的。
到新“家”半年后,杨妞花还在懵懂地等待家人的出现。有一天,养父抱来一摞报纸打算糊墙,她看到报纸上有张中年男人的照片,小脸盘、大眼睛、高鼻梁,是她记忆中爸爸的样子,她就偷偷将那张报纸藏了起来,没人的时候躲进厕所盯着照片看。
慢慢地,杨妞花学会了和奶奶、养父相处,感知和接受这个家。这个“家”只有三间土坯房,有时还漏雨,养父一家生活非常艰苦。养父没有工作,全靠修鞋换锁之类的活挣点零碎的钱,后来跟着亲戚帮人建房,才有相对固定的收入。这个聋哑汉子对杨妞花很好,两人甚至能用手语无障碍沟通。
杨妞花后来上了小学,读书挺聪明,但上完六年级后就辍学了。“有个亲戚对我奶奶说,我如果文化高了,以后就会跑掉不回来,奶奶就没有让我继续读书。”
几年后,杨妞花开始外出打工。凭借回忆,杨妞花推测自己应该是被人贩子拐卖的。2012年她开始寻亲,找志愿者组织帮忙、发布寻亲信息,2013年又采血入DNA库,但是一直毫无进展。
那时的杨妞花偶尔会胡思乱想,父母是不是后来又生了孩子,把自己忘了?甚至会想,自己会不会是被父母卖掉的?“但是我一想起爸爸妈妈对我非常好,就非常坚定地相信,他们没把我卖掉。他们一定会找我。”
2021年4月17日,已经是三个孩子母亲的杨妞花在短视频平台上发寻亲信息,她还发了一张根据记忆画的家乡地图。视频里,她一遍一遍地呼唤着儿时记忆中的亲人:“桑英,桑英,阿不代,阿不代……”
26年后回家
父母却已去世多年
杨妞花的寻亲信息得到了许多网友的关注和转发。2021年5月3日,贵州省织金县一个杨姓苗族女孩看到了寻亲视频,她从小听自家长辈说,有个堂姐在1995年走失了。杨妞花的寻亲信息,各方面都和她堂姐很契合。
女孩很快和杨妞花取得了联系,随后,已经远嫁江苏南通的姐姐杨桑英也和杨妞花进行了视频连线。姐姐不但叫出了杨妞花在寻亲视频中没有公开的小名,还说出了一段她曾经在家里猪圈摔破头的经历,这也是杨妞花记得但未讲出来的往事细节。隔着手机,分别26年的姐妹俩泪如雨下。
然而,重逢的喜悦很快被巨大的悲恸冲散。杨妞花问姐姐父母的情况,却得知父母在她被拐后因为自责和伤心过度,没几年就双双过世了。
原来,当年父母带着姐妹俩从织金老家来到贵阳打工生活。1995年11月,5岁的杨妞花被拐之后,父母一直到处寻找。他们猜测人贩子晚上才敢偷偷带着杨妞花从车站跑掉,所以一到晚上就卷着棉被带着大女儿到车站里找,夜里就睡在车站。
这样找了大半年毫无结果,后来父母开始吵架。他们本来准备在老家建房子,父亲把买好的建材全部给砸了,因为抑郁终日借酒浇愁,1997年吐血身亡。母亲连续受刺激后精神恍惚,有时一个人跑到山上,说听见妞花在喊她。1998年,她也去世了。
妹妹被拐,父母双亡,杨桑英成了孤儿,还要忍着“没有看好妹妹”的自责和煎熬。在亲戚家辗转借住了一段时间后,十三四岁的她就出门打工了。她想念妹妹,但不知道怎么寻找妹妹,也不懂DNA采血入库,这才导致姐妹俩二十多年没能相认。
2021年5月10日,DNA鉴定结果正式确认了杨妞花和杨桑英的亲属关系。5月15日,姐妹俩分别从江苏南通和河北邯郸出发,回到位于贵州织金县官寨乡大寨村的老家团聚。
被拐26年后终于找到了家,但父母却已去世二十多年,杨妞花做梦也想不到是这样一个结果,她抱着姐姐泣不成声,在父母坟前更是放声大哭。
此后两年,杨妞花和杨桑英经常跨越千里相互探望,带着丈夫和孩子到对方家里做客,还一起回贵州老家过年。她们的外婆还在世,杨妞花经常抱着“阿不代”撒娇,还带老人上街买好吃的,她要替父母尽孝,要把这失去的26年找回来。
人贩子拐卖儿童7次
被起诉索赔790万元
姐妹俩的团聚越幸福,杨妞花就越思念父母。她要找到导致自己家破人亡的人贩子余某英,让她得到应有的惩罚。2021年5月回贵州认亲时,杨妞花就向贵阳警方讲述了自己的遭遇,2022年1月又将相关材料寄给了警方。2022年6月6日,杨妞花正式到贵阳市公安局报案,请求找到余某英。
杨妞花的代理人、河北十力律师事务所副主任王文广律师告诉记者,杨妞花报案后不到一个月,贵阳警方就发现了重要线索:一名名叫张某的重庆女子,曾于2004年从云南拐卖两个儿童到河北邯郸时被抓,被判处有期徒刑8年,经减刑后于2009年刑满释放。张某拐卖儿童和余某英拐卖杨妞花的手法一样,且目的地均是邯郸,警方调查后确认,张某即是余某英。
“民警给了我十几张照片辨认,我一下就把余某英认出来了。她是我最恨的人,她的样子我一辈子也忘不了。”杨妞花说。
再次到案后,余某英供述,在1993年1月至1996年10月间,她曾作案7起,从贵州、重庆拐卖8名儿童带至河北邯郸,卖给当地村民从中获利,杨妞花正是8名儿童之一。余某英的丈夫当年和她合伙实施拐卖行为,但他已经去世。
固定了证据之后,贵阳市南明区检察院以拐卖儿童罪对余某英提起了公诉。王文广律师透露,根据检方提供的量刑建议书,余某英自愿如实供述涉嫌的犯罪事实,对指控的犯罪没有异议,检方建议判处其有期徒刑14年并处罚金。目前,王文广律师已申请将此案从贵阳市南明区法院移交至贵阳市中院审理,“被告人属于情节特别严重。”他说。
4月20日,杨妞花告诉记者,作为受害人,她将向余某英提出790万元的民事赔偿。
“我知道这钱她肯定拿不出来,甚至可能一分钱也拿不出,对此我不在乎,就算她拿得出钱,能买回我父母的命吗?”杨妞花说,“但我必须要提出我们的诉求,这笔钱里面包括我父母的死亡赔偿金,我要让她知道,我父母的死是她一手造成的。我希望她受到最严厉的惩罚。”
杨妞花说,这是她和姐姐商量后共同提出的要求。待到案件开庭时,姐妹俩将一起到贵阳,亲眼看着人贩子被绳之以法,以此告慰父母的在天之灵。
来源|央视网综合极目新闻
OMG!梦见抱小孩拉个大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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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要和你们聊聊一个超神奇的梦境——梦见抱着小宝宝居然被拉了个满身的大便!别怕,这可不是普通的梦境哦,它背后蕴藏着许多意义和玄机。快来听小编给你揭秘吧!
梦境解析:这梦也太"屎"实了吧!是不是听到小编描述梦境的时候就觉得好恶心、好好笑?没错!这种荒诞又离奇的梦境其实很常见,而且蕴含着更深层的含义。
解析一:责任与压力的象征抱小孩代表着一种责任感,而大便则象征了压力和负担。如果你做了这个梦,可能意味着你正处于生活的重压之下,承担着巨大的责任。不过,别灰心!这个梦也是提醒你要勇敢面对困难,一次又一次地克服挑战。
解析二:情感需求的表达小宝宝通常代表着无忧无虑的纯真和渴望关怀的需求。而拉大便则暗示着我们对关注和爱的渴望。所以,这个梦境可能告诉你,无论是从他人还是自己那里,你都需要更多的关爱和呵护,满足自己感情上的需求。
解析三:释放与成长的象征宝宝拉大便也许是在释放过去的包袱,象征着对旧事物解脱和打破束缚的意愿。这个梦境可能意味着你正处在一个转折点上,准备好迎接新的机遇和挑战,为自己创造全新的未来。
总结梦见抱着小宝宝拉屎拉得满身,虽然奇怪又好笑,但背后却蕴含着许多心理学的小秘密。这个梦境或许想告诉我们,要勇于面对责任和压力,满足情感需求,并积极迎接新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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