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的人歌曲原唱(孤独的人歌曲)

时间:2023-10-24 02:26:51 来源:互联网 编辑:无药可救

他是孤独的,他恨人;他亦被人恨。他爱人;《米开朗琪罗传》

导 言

这是一个翡冷翠城中的中产者—

—那里,满是阴沉的宫殿,矗立着崇高的塔尖如长矛一般,柔和而又枯索的山冈细腻地映在天际,冈上摇曳着杉树的圆盖形的峰巅,和闪闪作银色、波动如水浪似的橄榄林;

—那里,一切都讲究极端的典雅。洛伦佐·特·梅迪契的讥讽的脸相,马基雅弗利的阔大的嘴巴,波提切利画上的黄发,贫血的维纳斯,都会合在一起;

—那里,充满着热狂、骄傲、神经质的气息,易于沉溺在一切盲目的信仰中,受着一切宗教的和社会的狂潮耸动,在那里,个个人是自由的,个个人是专制的,在那里,生活是那么舒适,可是那里的人生无异是地狱;

—那里,居民是聪慧的、顽固的、热情的、易怒的,口舌如钢一般尖利,性情是那么多疑,互相试探、互相嫉妒、互相吞噬;

—那里,容留不下莱奥纳多·达·芬奇般的自由思想者,那里,波提切利只能如一个苏格兰的清教徒般在幻想的神秘主义中终其天年,那里,萨伏那洛拉受了一般坏人的利用,举火焚烧艺术品,使他的僧徒们在火旁舞蹈—三年之后,这火又死灰复燃地烧死了他自己。

在这个时代的这个城市中,他是他们的狂热的对象。

“自然,他对于他的同胞们没有丝毫温婉之情,他的豪迈宏伟的天才蔑视他们小组的艺术、矫饰的精神、平凡的写实主义,他们的感伤情调与病态的精微玄妙。他对待他们的态度很严酷;但他爱他们。他对于他的国家,并无达·芬奇般的微笑的淡漠。远离了翡冷翠,便要为怀乡病所苦。”

一生想尽方法要住在翡冷翠,在战争的悲惨的时期中,他留在翡冷翠;他要“至少死后能回到翡冷翠,既然生时是不可能”。

因为他是翡冷翠的旧家,故他对于自己的血统与种族非常自傲。甚至比对于他的天才更加自傲。他不答应人家当他艺术家看待:

“我不是雕塑家米开朗琪罗……我是米开朗琪罗·博纳罗蒂……”

他精神上便是一个贵族,而且具有一切阶级的偏见。他甚至说:“修炼艺术的,当是贵族而非平民。”

他对于家族抱有宗教般的、古代的、几乎是野蛮的观念。他为它牺牲一切,而且要别人和他一样牺牲。他将,如他所说的,“为了它而卖掉自己,如奴隶一般”。在这方面,为了些微的事情,他会激动感情。他轻蔑他的兄弟们,的确他们应该受他轻蔑。他轻蔑他的侄子—他的继承人。但对于他的侄子和兄弟们,他仍尊敬他们代表世系的身份。这种言语在他的信札中屡见不鲜:

“我们的世系……维持我们的世系……不要令我们的血统

中断……”

凡是这强悍的种族的一切迷信、一切盲从,他都全备。这些仿佛是一个泥团(有如上帝捏造人类的泥团),米开朗琪罗即是在这个泥团中形成的。但在这个泥团中却踊跃出澄清一切的成分:天才。

“不相信天才,不知天才为何物的人,请看一看米开朗琪罗吧!从没有人这样为天才所拘囚的了。这天才的气质似乎和他的气质完全不同;这是一个征服者投入他的怀中而把他制服了。他的意志简直是一无所能;甚至可说他的精神与他的心也是一无所能。这是一种狂乱的爆发,一种骇人的生命,为他太弱的肉体与灵魂所不能胜任的。

“他在继续不断的兴奋中过生活。他的过分的力量使他感到痛苦,这痛苦逼迫他行动,不息地行动,一小时也不得休息。”

他写道:“我为了工作而筋疲力尽,从没有一个人像我这样地工作过,我除了夜以继日地工作之外,什么都不想。”

这种病态的需要活动不特使他的业务天天积聚起来,不特使他接受他所不能实行的工作,而且也使他堕入偏执的癖性中去。他要雕琢整个的山头。当他要建造什么纪念物时,他会费掉几年的光阴到石厂中去挑选石块,建筑搬运石块的大路;他要成为一切:工程师、手工人、斫石工人;他要独个子干完一切;建造宫邸、教堂,由他一个人来。这是一种判罚苦役的生活。他甚至不愿分出时间去饮食睡眠。在他的信札内,随处看得到同样可怜的语句:

“我几乎没有用餐的时间……我没有时间吃东西……十二年以来,我的肉体被疲倦所毁坏了,我缺乏一切必需品……我没有一个铜子,我是了,我感受无数的痛苦。我在悲惨与痛苦中讨生活……我和患难争斗……”

这患难其实是虚幻的。米开朗琪罗是富有的;他拼命使自己富有,十分富有。但富有对于他有何用处?他如一个穷人一样生活,被劳作束缚着好似一匹马被磨轮的轴子系住一般。没有人会懂得他如此自苦的原因。没有人能懂得他为何不能自主地使自己受苦,也没有人能懂得他的自苦对于他实是一种需要。即是脾气和他极相似的父亲也埋怨他:“你的弟弟告诉我,你生活得十分节省,甚至节省到悲惨的程度:节省是好的;但悲惨是坏的;这是使神和人都为之不悦的恶行;它会妨害你的灵魂与肉体。只要你还年轻,这还可以;但当你渐渐衰老的时光,这悲惨的坏生活所能产生的疾病与残废,全都会显现。应当避免悲惨,中庸地生活,当心不要缺乏必需的营养,留意自己不要劳作过度……”

但什么劝告也不起影响。他从不肯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更合人性些。他只以极少的面包与酒来支持他的生命。他只睡几小时。当他在博洛尼亚进行尤利乌斯二世的铜像时,他和他的三个助手睡在一张床上,因为他只有一张床而又不愿添置。他睡时衣服也不脱,皮靴也不卸。有一次,腿肿起来了,他不得不割破靴子;在脱下靴子的时候,腿皮也随着剥下来了。

这种骇人的卫生,果如他的父亲所预料,使他老是患病。在他的信札中,人们可以看出他生过十四或十五次大病。他好几次发热,几乎要死去。他眼睛有病,牙齿有病,头痛,心病。他常为神经痛所苦,尤其当他睡眠的时候;睡眠对于他竟是一种苦楚。他很早便老了。四十二岁,他已感到衰老。四十八岁时,他说他工作一天必得要休息四天。他又固执着不肯请任何医生诊治。

他的精神所受到这苦役生活的影响,比他的肉体更甚。悲观主义侵蚀他。这于他是一种遗传病。青年时,他费尽心机去安慰他的父亲,因为他有时为狂乱的苦痛纠缠着。可是米开朗琪罗的病比他所照顾的人感染更深。这没有休止的活动,累人的疲劳,使他多疑的精神陷入种种迷乱状态。他猜疑他的敌人,他猜疑他的朋友。他猜疑他的家族、他的兄弟、他的嗣子;他猜疑他们不耐烦地等待他的死。

一切使他不安;他的家族也嘲笑这永远的不安。他如自己所说的一般,在“一种悲哀的或竟是癫狂的状态”中过生活。痛苦久了,他竟嗜好有痛苦,他在其中觅得一种悲苦的乐趣:

“愈使我受苦的我愈欢喜。”

对于他,一切都成为痛苦的题目—甚至爱,甚至善。

“我的欢乐是悲哀。”

没有一个人比他更不接近欢乐而更倾向于痛苦的了。他在无垠的宇宙中所见到的所感到的只有它。世界上全部的悲观主义都包含在这绝望的呼声,这极端褊枉的语句中。

“千万的欢乐不值一单独的苦恼!……”

“他的猛烈的力量,”孔迪维说,“把他和人群几乎完全隔离了。”

他是孤独的。—他恨人;他亦被人恨。他爱人;他不被人爱。人们对他又是钦佩,又是畏惧。晚年,他令人发生一种宗教般的尊敬。他威临着他的时代。那时,他稍微镇静了些。他从高处看人,人们从低处看他。他从没有休息,也从没有最微贱的生灵所享受的温柔—即在一生能有一分钟的时间在别人的爱抚中睡眠。妇人的爱情于他是无缘的。在这荒漠的天空,只有维多利亚·科隆娜的冷静而纯洁的友谊,如明星一般照耀了一刹那。周围尽是黑夜,他的思想如流星一般在黑暗中剧烈旋转,他的意念与幻梦在其中回荡。贝多芬却从没有这种情境。因为这黑夜即在米开朗琪罗自己的心中。贝多芬的忧郁是人类的过失;他天性是快乐的,他希望快乐。米开朗琪罗却是内心忧郁,这忧郁令人害怕,一切的人本能地逃避他。他在周围造成一片空虚。

这还算不得什么。最坏的并非是成为孤独,却是对自己亦孤独了,和自己也不能生活,不能为自己的主宰,而且否认自己,与自己斗争,毁坏自己。他的心魂永远在欺妄他的天才。人们时常说起他有一种“反对自己”的宿命,使他不能实现他任何伟大的计划。这宿命便是他自己。他的不幸的关键足以解释他一生的悲剧—而为人们所最少看到或不敢去看的关键—只是缺乏意志和赋性懦怯。

在艺术上、政治上,在他一切行动和一切思想上,他都是优柔寡断的。在两件作品、两项计划、两个部分中间,他不能选择。关于尤利乌斯二世的纪念建筑、圣洛伦佐的屋面、梅迪契的墓等等的历史都足以证明他这种犹豫。他开始,开始,却不能有何结果。他要,他又不要。他才选定,他已开始怀疑。在他生命终了的时光,他什么也没有完成:他厌弃一切。人家说他的工作是强迫的;人家把朝三暮四、计划无定之责,加在他的委托人身上。其实如果他决定拒绝的话,他的主使人正无法强迫他呢。可是他不敢拒绝。

他是弱者。他在种种方面都是弱者,为了德行和为了胆怯。他是心地怯弱的。他为种种思虑而苦闷,在一个性格坚强的人,这一切思虑全都可以丢开的。因为他把责任心夸大之故,便自以为不得不去干那最平庸的工作,为任何匠人可以比他做得更好的工作。他既不能履行他的义务,也不能把它忘掉。

他为了谨慎与恐惧而变得怯弱。为尤利乌斯二世所称为“可怕的人”,同样可被瓦萨里称作“谨慎者”—“使任何人,甚至使教皇也害怕的”人会害怕一切。他在亲王权贵面前是怯弱的—可是他又最瞧不起在亲王权贵面前显得怯弱的人,他把他们叫作“亲王们的荷重的驴子”。—他要躲避教皇;他却留着,他服从教皇。他容忍他的主人们的蛮横无理的信,他恭敬地答复他们。有时,他反抗起来,他骄傲地说话;但他永远让步。直到死,他努力挣扎,可没有力量奋斗。教皇克雷芒七世—和一般的意见相反—在所有的教皇中是对他最慈和的人,他认识他的弱点;他也怜悯他。

他的全部的尊严会在爱情面前丧失。他在坏蛋面前显得十分卑怯。他把一个可爱的但是平庸的人,如托马索·卡瓦列里当作一个了不得的天才。

至少,爱情使他这些弱点显得动人。当他为了恐惧之故而显得怯弱时,这怯弱只是—人们不敢说是可耻的—痛苦得可怜的表现。他突然陷入神志错乱的恐怖中。于是他逃了,他被恐怖逼得在意大利各处奔窜。1494年,为了某种幻象,吓得逃出翡冷翠。1529年,翡冷翠被围,负有守城之责的他,又逃亡了。他一直逃到威尼斯。几乎要逃到法国去。以后他对于这件事情觉得可耻,他重新回到被围的城里,尽他的责任,直到围城终了。但当翡冷翠陷落,严行流戍放逐,雷厉风行之时,他又是多么怯弱而发抖!他甚至去恭维法官瓦洛里,那个把他的朋友、高贵的巴蒂斯塔·德拉·帕拉处死的法官。可怜啊!他甚至弃绝他的友人,翡冷翠的流戍者。

他怕。他对于他的恐怖感到极度的羞耻。他瞧不起自己。他憎厌自己以致病倒了。他要死。人家也以为他快死了。

但他不能死。他内心有一种癫狂的求生的力量,这力量每天会苏醒,求生,为的要继续受苦。—他如果能不活动呢?但他不能如此。他不能不有所行动。他行动。他应得要行动。—他自己行动吗?—他是被动!他是卷入他的癫痫的热情与矛盾中,好似但丁的狱囚一般。

他应得要受苦啊!

“使我苦恼吧!苦恼!在我过去,没有一天是属于我的!”

他向神发出这绝望的呼号:

“神哟!神哟!谁还能比我自己更透入我自己?”

如果他渴望死,那是因为他认为死是这可怕的奴隶生活的终极之故。他讲起已死的人时真是多么艳羡!

“你们不必再恐惧生命的嬗变和欲念的转换……后来的时间不再对你们有何的行为了;必须与偶然不再驱使你们……言念及此,能不令我艳羡?”

“死!不再存在!不再是自己!逃出万物的桎梏!逃出自己的幻想!”

“啊!使我,使我不再回复我自己!”

他的烦躁的目光还在京都博物馆中注视我们,在痛苦的脸上,我更听到这悲怆的呼声。

他是中等的身材,肩头很宽,骨骼与肌肉突出很厉害。因为劳作过度,身体变了形,走路时,头往上仰着,背伛偻着,腹部突向前面。这便是画家弗朗西斯科·特·奥兰达的肖像中的形象:那是站立着的侧影,穿着黑衣服;肩上披着一件罗马式大氅;头上缠着布巾;布巾之上覆着一顶软帽。

头颅是圆的,额角是方的,满着皱痕,显得十分宽大。黑色的头发乱蓬蓬地虬结着。眼睛很小,又悲哀,又强烈,光彩时时在变化,或是黄的或是蓝的。鼻子很宽很直,中间隆起,曾被托里贾尼的拳头击破。从鼻孔到口角有很深的皱痕,嘴巴生得很细腻,下唇稍稍前突,鬓毛稀薄,牧神般的胡须簇拥着两片颧骨前突的面颊。

全部脸相上笼罩着悲哀与犹豫的神情,这确是诗人塔索时代的面目,表现着不安的、被怀疑所侵蚀的痕迹。凄惨的目光引起人们的同情。

同情,我们不要和他斤斤较量了吧。他一生所希望而没有获到的这爱情,我们给了他吧。他尝到一个人可能受到的一切苦难。他目击他的故乡沦陷。他目击意大利沦于野蛮民族之手。他目击自由之消灭。他眼见他所爱的人一个一个地逝世。他眼见艺术上的光明,一颗一颗地熄灭。

在这黑夜将临的时光,他孤独地留在最后。在死的门前,当他回首瞻望的时候,他不能说他已做了他所应做与能做的事以自安慰。他的一生于他显得是白费的。一生没有欢乐也是徒然。他也徒然把他的一生为艺术的偶像牺牲了。

没有一天快乐,没有一天享受到真正的人生,九十年间的巨大的劳作,竟不能实现他梦想的计划于万一。

他认为最重要的作品没有一件是完成的。命运嘲弄他,使这位雕塑家有始有终地完成的事业,只是他所不愿意的绘画。在那些使他骄傲使他苦恼的大工程中,有些—如《比萨之战》的图稿、尤利乌斯二世的铜像—在他生时便毁掉了,有些—尤利乌斯二世的坟墓,梅迪契的家庙—是可怜地流产了:现在我们所看到的只是他的思想的速写而已。

雕塑家吉贝尔蒂在他的注解中讲述一桩故事,说德国安永公爵的一个镂银匠,具有可和“希腊古雕塑家相匹敌”的手腕,暮年时眼见他灌注全生命的一件作品毁掉了。

“于是他看到他的一切疲劳都是枉费;他跪着喊道:‘哟吾主,天地的主宰,不要再使我迷失,不要让我再去跟从除你以外的人;可怜我吧!’立刻,他把所有的财产分给了穷人,退隐到深山中去,死了……”

如这个可怜的德国镂银家一样,米开朗琪罗到了暮年,悲苦地看着他的一生、他的努力都是枉费,他的作品未完的未完,毁掉的毁掉。

于是,他告退了。文艺复兴睥睨一切的光芒,宇宙的自由的至高至上的心魂,和他一起遁入“这神明的爱情中,他在十字架上张开着臂抱迎接我们”。

“颂赞欢乐”的丰满的呼声,没有嘶喊出来。于他直到最后的一呼吸永远是“痛苦的颂赞”“解放一切的死的颂赞”。他整个地战败了。

这便是世界的战胜者之一。我们,享受他的天才的结晶品时,和享受我们祖先的功绩一般,再也想不起他所流的鲜血。

我愿把这血渗在大家眼前,我愿举起英雄们的红旗在我们的头上飘扬。

1998年9月份韩国歌曲排行榜第一/金贤正_孤独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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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孤独的人

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一个孤独的人坐在角落他的眼里充满了泪水心中的痛苦无法言说

他曾经有一个深爱的人但爱情终究离他而去他为了寻找自己的幸福孤单地走在漫长的路上

这条路上充满了磨难和艰辛他不断地跌倒和爬起但他永远也无法忘记曾经有过的那份爱情

在他的记忆里那个人永远都是那么美好她的笑容,她的眼神让他的心扑通扑通地跳动

但现在她已经不在了他的心仿佛也失去了灵魂他的泪水无法止住因为他永远无法忘记

这个孤独的人在角落里他的泪水在无声地流淌他在追寻着一个遥远的梦这个梦或许永远都不会实现

但他仍然在坚持因为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找到自己的幸福而那个人,会再次出现在他的生命中

这个世界,总有一些人他们孤独,他们痛苦但他们也拥有坚强的心他们的泪水,也是如此的珍贵。

夜读|庄子:人唯孤独,方能出众

来源:洞见(DJ00123987)——不一样的观点,不一样的故事。|作者:洞见Ray

等你遍历人生,你就明白,人唯孤独,方能出众。

庄子说:“独来独往,是谓独有;独有之人,是谓至贵。”

活得孤独是常态,享受孤独才是姿态。

是孤独让一个人变得出众,而不是合群。

01

楚王派人来请庄子出任相国的时候,庄子正在钓鱼。

庄子给使者说了一个典故:我听说,楚国有一只三千岁的神龟,死后尸体被放在庙堂上,受人祭拜。你说,对这只龟来说,是死后留下尸骨让人崇拜好呢,还是活在泥水里撒欢好呢?

使者说:还是在泥水里撒欢比较好。

庄子说:你们回去吧,我也选择在泥水里撒欢。

享受孤独,就是不迎合。心灵的自由,远比名利地位重要许多。

孤独,也是享受人生。孤独是恬然自得的欢愉,与物质无关,与利益无关,它是一种心灵的修行。

无需豪情壮志,却需豁达之心;无需禁欲绝俗,却需冷静自持;无需归隐山林,却需淡泊名利。

叔本华说:“只有当一个孤独的时候,他才可以完全成为自己。谁要是不热爱孤独,那他就是不热爱自由,因为只有当一个人孤独的时候,他才是自由的。”

美学家蒋勋年轻的时候,一个人背着包,带着两件衬衫 ,一个人就跑去旅行。

文学家木心放着好好的少爷不当,却偏偏去人烟稀少的莫干山度过孤独岁月。

诗人周梦蝶在台北的旧书摊上卖书,却从来不理行人,只管享受熙熙攘攘中的宁静。

世事未能蹉跎心智,孤独却愈能磨砺才华。一个人能够享受孤独的人,才会变得更加强大。

02

庄子在《惠子相梁》中写了一个故事。

惠施在梁国做相国的时候,庄子准备去拜访惠施。有个小人跟惠子说:“庄子这一来,是想取代您,当相国呀。”惠施害怕了,立刻在国都搜捕了三天三夜。

庄子却一点没有害怕,直接去面见了惠施,说:“你知道南方有一种叫做鹓鶵的鸟么?它从南海起飞,飞到北海去,不是梧桐树不栖息,不是竹子的果实不吃,不是甜美的泉水不喝。而此时,猫头鹰抓住了一只腐鼠,它仰头看着鹓鶵,发出‘喝’的响声来护住自己的食物。而今天,你也用梁国来吓我么?”

彼之良药,吾之砒霜。

不是每条鱼都生活在同一片海里,也不是每个人都能卓尔不群。

生活中总有这样的人,喊他打牌泡吧都不去,社交联谊也没兴趣,他们苦心孤诣地耕耘着自己的灵魂,用书籍和智慧来哺养。

一个能够很好地与自我相处的人,才能让人久处不厌。不要总逼着自己去合群,喜欢不来的事也别硬要去尝试了。

孤独,更让人清醒,明白自己想要什么,不会因为腐鼠就放弃自己对“练实醴泉”的追求。

孤独是自己走向了自己。当我们不用被迫与他人对话,我们才有时间与自己对话。

是孤独,让人灵魂高贵。

03

庄子还讲过一个空船的小故事。

有一方舟渡河行进,突然被一艘意外的行船撞上了。船家很愤怒,对着撞来的船斥骂,却没有回应,这时候他才发现撞来的船上空无一人。

船家的骂声停了,反而哈哈大笑起来。

庄子说:“唯至人能游于世而不避,顺人而不失己。”

所谓孤独,并非是要求消极地避世,而是要求在俗世里也能抱着一份空船的心态。如虚舟那样在世上傲游,就不会触犯任何人。

把酒祝东风,且共从容。不过分严苛,也不过分放纵,以平和的心态去面对一切。

真正的孤独,不是孤单。而是经历了悲欢离合后,学会了与孤独好好相处。

苏轼被贬黄州的时候,有一次出去喝酒,半夜回家敲门,家中小童睡得熟,怎么敲都听不见。

人在世俗,总是难免被刁难。

官场如此,小童如斯。长恨此生非我有,何时忘却营营。

苏轼只好一个人倚着杖听江声。大江东去浪滔滔,听着听着,苏轼就明白了。人生短暂如流水,为何要把自己困于尔虞我诈的名利场呢?不如小舟从此逝,江海寄余生。

独处,让人自省,让人明白,与世俗相处,最重要的是一份波澜不惊的心态。

从此苏轼变成了一个豁达随性之人。众人皆醉我独醒,众人皆浊我独清。

虽然改变不了滚滚红尘,但是我乐观豁达地与其相处,也不减半分内心的澄澈明镜。

陈果说:“孤独是自成世界的独处,是自成体系的完整,孤独者表现出来的是一种圆融的高贵。”

是我不改变世俗,但世俗也无法改变我。

04

庄子在《逍遥游》里写了北海里一只叫做鲲的大鱼,它会化作名为鹏的大鸟飞到南冥去。

蜩与学鸠却笑鲲鹏:“我使劲跳起来也只能达到榆树的树枝,有时候还达不到,干嘛要去九万里的高空再而向南飞呢?”

世上的想法并不相通,蜩与学鸠自然没有办法理解鲲鹏。

人生本就是一次从北冥飞往南冥的孤旅。很多的路,只能一个人独行。很多的事,只能一个人独对。

人,要么孤独,要么庸俗。热闹中难做自己,喧哗中难求慰藉,群欢中难求知音。世上没有真正与你感同身受的人。

独与天地精神往来的庄子告诉了你:越是孤独的灵魂,越是强大。

但凡才华横溢的人,都会享受和利用孤独。而那些害怕孤独,只会合群的人,最终只会淹没于饭桌和酒桌,泯然众人。

陈子昂曾经有诗:“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孤独,能让你成为世间最高的峰峦。

作家张小砚曾经说过一段关于孤独的话:

“后来许多人问我一个人夜晚踟蹰路上的心情,我想起的却不是孤单和路长,而是波澜壮阔的海洋和天空闪耀的星光。”

孤独从不可怕,在独自前行的路上有亮丽的星光。没有什么比自我选择的孤独,更能解放人了。

在人生的道路上,每个人都是孤独的旅客。时间会教会你成长,教会你在孤独中攀爬。

等你遍历人生,你就明白,人唯孤独,方能出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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