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无月王妃装图片(云无月王妃装)
《古剑奇谭3》剧情及男主角人设分析
《古剑奇谭3》一直主打的就是剧情,所以整个游戏最重要的就是剧情,其他的难度什么的都是点缀,那么游戏中的剧情和角色人设怎么样呢?今天小编就给大家带来玩家“沉扉”分享的剧情及男主角人设分析,希望能对大家有所帮助。
剧情及男主角人设分析
北洛,作为这个游戏的男主,理论上来讲他应该是极为重要的一个角色,从序章可知,他是幼年流落人间的王辟邪,他的兄长玄戈为天鹿城的王,玄戈因为寿命将近,所以找回弟弟北洛回天鹿城继任新王。北洛因为自小流落人间,对辟邪族和天鹿城没有什么感情,甚至非常排斥,心中愤懑幼年的他为何被抛下在人间,既然你们当初不要我,现在遇上事了又来找我算什么意思。这个地方我相信所有玩家都可以产生共情的。然后玄戈薨殁,众魔袭击天鹿城,北洛力战,解天鹿城之危,到了这个份上,作为被赶上架的鸭子,北洛表面好像也接受了天鹿城新王的身份,但其实他心里还是抗拒的,他还是认为自己是人的身份大于妖的身份。
带着这种“为人”还是“为妖”的纠结与抉择,北洛来到人间找寻懂阵法之术的黄帝后人,想要加固天鹿城的大阵。序章结束,剧情到这里正式展开了游戏冒险。任谁来看,“为人”还是“为妖”就是男主在今后的冒险中需要解决的属于自己的角色问题,但随着剧情展开,玩家会发现这个问题在之后的剧情没多久,男主就已经得到答案了,而这个标志性的事件在哪里呢?
就是北洛被太岁拖进缙云的梦中,缙云为了救出同族中人,决定接受辟邪之力。北洛梦醒之后,在莲中镜内放下伤痕累累的无争,摘下师娘给他扼制妖力的佛珠手串。我猜测可能一路走来,北洛发现自己的力量不够,根本无法保护自己的同伴,反而还连累到云无月受伤,再加之在梦境中看到身为人类的缙云跟他遇到了同样的境况,而缙云毫无犹豫和迷茫,毅然而然决定接受辟邪的力量。
这样看起来是不是没什么问题?但是哦,这中间有段插曲,北洛从梦中醒转,立刻接到了原天柿给他建造家园的任务????这一通家园建设完毕之后,北洛才放下佛珠立地成妖(不对)…这就是我说的节奏问题,本来情绪已经到了,只要让北洛顺理成章地做出抉择就行了,结果插了这么一段建造家园,又是在阳平找工匠,又是在莲中镜杀**蛋锯木打铁研究配方…为什么啊?就不能调整一下顺序吗?先让北洛从梦境出来之后立马接他放下无争和佛珠的剧情,等云无月说要开启传送法阵需要准备一段时间的时候,再让北洛去搞什么建造家园的任务。这不是很合理吗?一定要把一段完整的剧情切开是为什么?
都说承上启下承上启下,难道策划是为了告诉我们北洛突然决定放下佛珠立地成妖是承的【建造家园】的上?
好,男主做人还是做妖的问题在这里就算是被解决了。下一个剧情关键点在哪里?就是鄢陵和天鹿城同时遇袭,巫炤让北洛选择去哪里救援的问题。
在这个时候,巫炤是已经知道北洛就是缙云转世的,所以巫炤就是故意制造一个当年和西陵集泷一样的抉择问题给北洛,但是这个时候的北洛,是不知道自己就是缙云的。
那只傻鸟传达给北洛的原话是:一边是自己的亲族,另一边却是非亲非故的凡人。
在傻鸟传完话后,男主想起哥哥临死前的嘱托:弟弟,我把天鹿城交给你了。
于是他赫然决然地选择了先救鄢陵。
为什么?男主是秉承着“来都来了”的方针才做出的这个决定吗?当然答案男主是不会告诉你的,后来还是借嫂子之口说出来的:辟邪全族皆可为战,而人族对魔却几无抵御之力。而且最终还是因为您,大多族民才能够毫发无伤地站在这里啊。(在这里让我们默默哀悼一下岚相和羽林……)
说真的我看到这里的时候都觉得好笑,我完全不能被这种理由说服,这明显
【一、借由嫂子之口帮男主的行为进行开脱,否则喜欢天鹿城的人肯定要喷男主。】
但客观情况就是因为他优先选择了鄢陵而不是自己的亲族,导致死了很多族民啊,不要逃避问题好不好,这里就算族民怪罪他也不为过,他可是天鹿城王诶,王不第一时间优先保护自己的族人这不就是失格了吗???恐怕这也是巫炤愤恨的点吧(缙云的情况我们下面再讨论)。而且这里也只有让族民怪罪他才能让矛盾扩大,剧情才更有张力。确实先救谁后救谁无关对错,但既然做出答案,就要背负后果。
策划这里真的让男主得了便宜还卖乖,又做了伤害自己亲族利益的事情,又让亲族对他毫不介怀。牺牲这么多辟邪的性命就为了凸显男主优先救援别族的伟大吗?到底把生命当做什么了!反正我是被策划处理这块剧情的方式膈应到了。
如果说北洛在这里还没做出自己做人还是做妖的抉择我觉得还情有可原,这家伙自己还没想清楚嘛,但你都把无争放下了,都把佛珠放下了……所以你到底是为什么?
【二、不让男主正面解释他的行为动机,狡猾地过渡了这段内心挣扎。】
本来这个地方是可以深挖下去的,对男主的人物形象建立非常有好处,但因为男主本身没有明确地给出他自己的答案,就以捏了捏拳头和沉默作为他选择鄢陵而不是自己的亲族的回答,让人完全无法跟他产生共情。
我有个亲友说,让男主选择去救栖霞镇都好过救鄢陵……真的太莫名其妙了。
在这里我还有非常想吐槽的一个地方,光明野的屏障早已经被破了,城内肯定已经群魔乱舞了,当男主跟赤厄阳打了两个回合后赤厄阳说:“我改变主意了,就让孩子们自己玩儿吧。我不进辟邪王城了,今天到此为止。”男主这时候居然不优先赶紧进入天鹿城看看城中到底什么样子了,反而跟赤厄阳说不行我们还要打,我们不死不休。
男主啊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轻重缓急啊?策划是不是觉得让男主说出这种话很帅啊?????但是真的很不顾全大局好吗??????为了自己的一时意气,拿全族人的性命去做赌注真的好吗?要是赤厄阳真的很,男主你跟他打个三天三夜,你们全族都已经狗带了好吗!
最后,让我们来回顾一下天鹿城的设定:
相传在天鹿城下方深处,有一个天然形成的巨大空间通道,其间充斥着清浊二气交汇而产生的混沌之气。辟邪当年选择在此建城,目的之一便是【镇守这条通路】。
虽然并不是所有的魔都【觊觎常世】,但魔域比常世更加广大,即使【只有万分之一的魔经由混沌通道进入三界,也会引发清浊失衡、空间紊乱,后果不可预估】。
策划你们真的还记得自己给天鹿城做的设定吗?既然是这么重要的地方,还先救个屁的鄢陵啊。不先回去解天鹿城之危,万一天鹿城失守,人族就不仅仅只有鄢陵遭殃,怕是整个常世都要动荡。
于情于理,我都不能理解男主选择先救鄢陵的原因。
这一整段,我觉得都是为了复刻当年缙云的模板,才让北洛做出这个选择,总而言之非常生搬硬套,也不愿正面面对北洛两相抉择以及抉择过后需要背负的罪孽的问题。
男主的人设到底是怎样的最后一个主线剧情关键点,百神祭所里,北洛找回了缙云的一些残魂,得知了自己是缙云的转世的真相。于是男主正式变成了缙云和北洛的融合体……不得不说,这前世今生梗真的巨烂,我相信喜欢缙云的人一定无法就这么草率地接受北洛就是缙云,反之亦然。
我玩到这里已经快要意识模糊了,我觉得就连北洛自己都觉得很迷茫,最开始的时候他还在台词里挣扎一下【对不起……我不是他。但我又不能不是他。】【喂,你要知道,我跟他是不同的。】【还是叫我北洛吧。】到了后面,一会儿以缙云的第一人称说话,一会儿又以北洛的第一人称说话。就感觉这两个角色完全无法融合在一起,只能这样BUG一般地反复横跳。需要北洛身份时,让男主做北洛;需要缙云身份时,让男主做缙云。
也不是说不能玩前世今生梗,但是玩成这个惨样,还不如不玩好不好!
然后说一下男主的支线【巨兽之影】,说实话,把男主这么重要的身世剧情放在支线里的这个操作恕我实在看不懂。
先简单介绍一下这个支线讲了什么,因为玄戈和北洛是一胎双生,王辟邪这个特殊的存在力量十分霸烈,会导致一方吞噬另一方,玄戈误伤北洛,致北洛命在旦夕。为了免去将来的祸端(双王相争,彼此侵噬),先王决定只择其一,留玄戈,死北洛。然而先王妃于心不忍,于是命身边近卫孚彦将北洛带去人间避祸。孚彦被追兵追赶,无奈之下只能把北洛留在山中,自己则引开追兵。这就是男主身为王辟邪却从小流落人间的原因。
男主得知当年的真相,表示【已经不会那么愤恨和难过了】,再接下来,男主的台词有非常关键的一句话【过去太久了,当我拼了命想要挣脱出去的时候,却只能被困在这座山里,可如今我已经走到了山外。】结合云无月后面的话【你说得对,既然已经走了出去,回不回来(回天鹿城)便也不那么重要。】
如果按照主线剧情给出的提示立刻去做北洛的身世支线,那么时间点是在鄢陵之变之前的,这个点卡得非常【耐人寻味】。如果说北洛在鄢陵之变之前尚不知道自己流落人间的来龙去脉,那么可能导致他确实还对天鹿城和辟邪族心存不解和恨意,在纠结的过程中,选择了鄢陵似乎也就情有可原了,但如果在鄢陵之变之前他已经明了了当年的真相……男主这个人设就变得非常匪夷所思了。
这也许就是这段剧情单独摘出来做支线的原因,反正我做这个支线的时候,二度解救天鹿城的主线我已经做完了。(很尴尬的一点在于,岑缨这时候已经归队了,所以在走地图和打怪的时候岑缨都是在的,但是走过场动画的时候只有云无月和北洛两个人……我Orz)
其次我们来看下跟北洛非常相关的人物,缙云。
缙云当初到底为什么选择集泷而不是西陵……那是因为姬轩辕下的令啊,这跟北洛碰到的他可以自主选择的情况完全不同。而且姬轩辕之所以下令,也是因为他要顾全大局,他推测出魔必定不能轻易出入人间,集泷三邑应该是有什么连接两域通途的地方,另外,嫘祖封城,已经是替他下了决定,嫘祖已经置身死于度外,闭城不出与魔族决一死战。这一切,却被巫炤一厢情愿地怪罪到缙云身上,甚至缙云辛辛苦苦从集泷救下来的那些平民也被巫炤全杀了,缙云真的冤得能当场表演六月飞霜。
相比之下,缙云这段是完全合理的,策划为了让北洛在缙云的这个基础上面临同样的问题,就不能把矛盾设置得再巧妙一点吗。
《古剑奇谭3》梦付千秋星垂野——国产游戏的文艺复兴之作
作者: soulfeather
前言
2018年的某一天,我在无意之中知道了古剑奇谭三的宣传,恰逢此时已经是游戏临近发售前夕,在不久前刚对国产武侠游戏继续失望的我,在看过官方网站提供的宣传资料之后,仅仅也只是抱着寻一消遣打发时间的游戏,顺便惯例支持一下国产武侠游戏的心态来看待这款游戏。毕竟就个人见闻,武侠类游戏大多缺乏好的剧本,有些剧本甚至连一般的爽文都不如,而且在这商业化标签严重的时代,不说打磨,能保证完成度的游戏都很少。
纵使我对古剑奇谭一的评价很高,但不知道是否因为我被国外的游戏养成了错误的价值观,一个游戏的售价竟然成了我的一个潜在的水平指标,不说别的游戏,只看古剑奇谭三的宣传视频和美术原画,且不说3A,2个A甚至1个A都应该有吧,但如此的一款国产游戏只卖百元找零,算上今后可能会出的DLC估摸着也不会超过三百,国产游戏的价格和迷之良心度一直是我无法理解的一个资本模式,因此在正式进入游戏前,我都没有抱有太大的期待,作为曾经见识过国产武侠类游戏巅峰的人,随着岁月的增长,对剧本的挑剔程度从某种方面来说或许已经到达了一种新式键盘侠的境地,所以只求它能在我硬盘里多活一两天。
游戏系统评估
总而言之,我似乎终于能在今天玩到了一款符合2018年规格的国产单机游戏了。
不得不说在今年各种武侠游戏轮番轰炸之后,我终于玩到了一款至少从画面和系统上可以称之为2018年的国产单机游戏,在如今这个网络游戏已经进化到风景植物都有独立建模的世道,只有单机游戏还在和贴图和僵尸跳搏斗,至少我在光明野巡视了片刻,顺手砍了几只肉夹魔回到天鹿城之后,似乎隐隐约约的对单机游戏的售价之谜有了一丝的理解。
单从画面来说,古剑奇谭三确实到达了一个国产单机游戏的高度,在国内诸多美如诗画的武侠网络游戏中,也算得上是一款及格的作品,虽然很多风景物件都是贴图建模对半掺,但游戏里运用了各种光影的效果让人觉得自然,起码在近景内没有让人感觉在视野内出现秋风萧瑟纸片飞的尴尬,在看惯国外游戏习惯打冷光的感官之后,古剑奇谭三的暖色系打光反而很好的衬托了游戏里的各种优美的让人流连忘返的风土人情。
只是风光虽好,无奈大而不精,这款游戏虽然并非开放世界,但或许是因为有网络版的开发经验和习惯,在游戏的各个地点内都有一个共同的缺点,那就是大而不精,其中尤为突出的就是人与场景之间互动太少,以天鹿城为例,这座坐落在海岛上的王城精美绝伦,大气磅礴,无论从冀风台遥望或是从乾坤阵枢上俯视,这座城池均可谓巧夺天工。但只要多走走,就会发现内在其实很空洞,从大门一直走向王宫区,路上的辟邪族只有寥寥数人,不过十几有余,若除去负责镇守各出入口的守卫,一般的居民就更少了,有对白台词的更是屈指可数,期间也没有NPC走动,每座建筑物也只能远观,无法进入,只有偶尔几个有台词或者是多两套动作的NPC会对你行礼问好,颇有几分在玩没有完美破解的私服单机端的意思。没有生气,宛如“死”城这一问题其实在所有可以去的地点都挺突出的,只是离开天鹿城之后的几座城池,游戏用热闹的背景音效糅合了各路NPC的声音,造成一种人声鼎沸的假象。
就个人而言,比起看各种精美绝伦的美术建模,单机游戏的沉浸感比起在剧本上的点缀,更多的是如何赋予里面每个出现的NPC的活力表现,虽说人情冷暖世态炎凉,好歹能打个招呼吧。
我辟邪王今天就要砍死你们这帮肉夹魔————等等我先捏个血瓶,顺便回点精力
说说战斗系统,古剑奇谭的战斗系统变更绝对是我见过最奇异没有之一的游戏系列,三作的战斗系统全是不同,从回合制到半回合制最后直接变成即时战斗,我仿佛在上海烛龙身上重温了一遍达尔文进化史,你们为了点题连战斗系统都用上了吗?在如今这个快餐化的年代,即时战斗系的游戏确实是大众的选择,烛龙也算是敢于第一批硬着头皮上的先驱者,系统本身做的不错,可惜在我看来做得有些跑偏了,虽然在有网络版的加持下,动作建模捕捉判定这些都中规中矩没有大问题,但不得不说或许是近年黑魂系的游戏逐渐崛起,烛龙也开始走了这条路,模仿黑暗之魂系列的游戏众多,但没有摸到当中精髓,空有其表的游戏占了八九成有余,很不幸的,古剑奇谭三便是没摸清的其中之一。作为玩过不少游戏的玩家,很轻易的就可以从中看出这款游戏借鉴了哪些游戏的战斗系统,所以想集百家之长的战斗系统,在我看来并不能留下很好的印象,反而有些粗糙。动作硬直、攻击反馈,消耗平衡,体积碰撞,防御反应,甚至是镜头灯光等等诸如此类都是一款即时战斗游戏必须要考虑到的要点。
因为战斗系统做的不够好,自然的引申出了另一个严重的问题,那便是战斗的难易度把握。至少在我看来,一个多彩完整的战斗系统,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化解在战斗难度上的问题,因为你可以在有限的解内选择多种手段,因为合理,所以有趣。但古剑奇谭三的战斗系统让这个游戏甚至是最普通的难度都会显得有些硬核向,精力槽的设定让玩家无法像Devil May Cry一般打出花哨的杂技战斗,只能像黑暗之魂中弱小无助的传火者一般小心翼翼地对付每一场战斗,毕竟即时战斗的游戏,成群结队的小怪总比只需要单挑的BOSS要来的让人提心吊胆,甚至还要担心会不会前一刻还在欣赏田园风光,下一秒就被野外的妖怪一巴掌拍的自挂东南枝,堂堂的天鹿城辟邪新王或许在某些第一次接触这种硬核战斗游戏系统玩家面前,只能变成神农药王流的辟邪薪王了。烛龙或许是第一次做这种即时战斗的系统,但先驱吃藕不能成为无视缺点理由,只希望下一作能吸取经验,精炼战斗系统,打造属于自己的特色系统。
不得不说这一次古剑奇谭三肉眼可见的进化除了画面之外,就是一脉传承的家园系统和各种小游戏。这一次的家园系统先是在画面渲染的加持下得到了进一步的优化,房屋庭院的摆设设计更是独出心裁,内置了游戏内许多的建筑可选,千年之间的演变的建筑皆可选择混搭,莲中境的设定也很让人讨喜,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能让在外奔波疲惫的佛系玩家有一个可以休闲的地方,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打打杀杀的生活,在莲中境夜幕降临之后,坐在门口静看晚霞和五彩斑斓的银河流星,如果能在莲中境内有多些主角间的情感互动就更好了。
当然,即便是这样的家园系统,能改进的地方自然也是不少,比较突出的便是图纸研究环节较为鸡肋,或许是编剧寄望借柿饼的助手视角来给玩家提供点小知识,所以每次研究时工匠提出的问题都是和当前研究题目有关的杂学,虽说大部分可以从研究图纸上的建模寻得线索,但有些角度刁钻的要求和问题很容易让人摸不着头脑,而且无法暂停搜索答案。研究进度有次数限制,且不容失误,前期材料易得问题不大,但是到了中后期遇到珍稀材料的研究,在尚未能大量获得珍稀材料的时候,工匠的能力也只能影响加成的多少,极难影响研究次数的减少,因此只要失败一次便要读档重来,让人甚是懊恼。若是在今后可以加入失败次数加成,或是工匠能力加成强化,甚至只是小游戏提示会比较好,三分或四分木板的小游戏判定有些严格,只能以下方文字为参照点击坐标,很是失败。
我打这么多材料回来供你们这帮长工吃穿,居然连种地开图纸都要我亲力亲为,是我辟邪王北洛拿不起剑了,还是你们这帮工人吃成猪了?
打牌吗?我贼溜。人称天鹿城赌王,待会把你们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似乎近年的游戏都默认了玩家喜欢钓鱼和打牌,因此几乎市面上有小游戏的RPG游戏都少不了这两样东西,更有甚者会将这两个要素精雕细琢,使得大部分的玩家无心主线,终日沉迷。天大地大,钓鱼至大,垂死病中惊坐起,临终遗愿戏千秋,被古剑奇谭三的难度劝退的部分玩家似乎都在这个奇妙的玄幻武侠世界里找到了自己真正追求的东西,没错,就是钓鱼和打牌,虽然游戏里的这两个要素算不上丰富和精细,但这种轻松和搞怪的佛系小游戏似乎却是很受玩家欢迎,辟邪王感觉剧情走向不对,赶紧唤上三位同伴赶路,等等这边有个鱼点我先钓个鱼苗回家养着,辟邪王某天在侠义榜上看到一份任务,时日无多的一位兄弟在临终之际希望有人在他断气之前打一把千秋戏牌,待辟邪王赶到,此人忽地从病床上坐起,与王大战千秋戏牌,战罢,他便缓缓躺下,留下遗书安静的走了,可见如此老少咸宜的佛系小游戏,不管你是涉世未深的小年轻,还是想报血海深仇的老油条,先坐下来打个牌再说。
人物剧情浅谈——梦付千秋星垂野
北洛
初见北洛时的印象只能说一般,宣传视频中为了刻画出他高冷的一面,选出的镜头和台词反而会让人有一种又是一个走装比风格的网红小帅哥,实际上直到和羽林一同走出古厝回廊之前,北洛的行为作风一直给人一种愤世嫉俗,甚至有些阴阳怪气的感觉。但这种感觉在他感应到玄戈出事,病逝之后,剧情便开始慢慢的展现出他作为北洛这一角色的真实性格,自幼在人间长大的他,对抛弃自己的辟邪族没有任何好感,甚至还有一丝恨意,可即便是这样,他依然没有像其他故事里主角一般大吵大闹,只是明确的表示了自己拒绝的意思,留在天鹿城仅仅只是出于对败给玄戈后的约定,他会在玄戈死后遵从遗愿进行守灵,纵使他现在讨厌辟邪族,但在心底仍然将玄戈看作是自己的兄长。在天鹿城大阵崩坏的时候,奋不顾身的赶往乾坤阵枢,以自己的意志拒绝了高阶心魔的诱惑,将其斩于剑下。上一个和心魔拉上关系的已经连人带城一起凉了,还没杀掉,然而这位辟邪族小哥却刚说完骚话就一剑斩了,不得不感叹这次的男主角太能打。
能打是武侠类爽文中的一个必须的要素,可是古剑奇谭三似乎并不想成为那样的一部作品,因此北洛除了武功剑术高强,还有一个很明显的特点,作为一名活了数百余年的辟邪大妖,虽然实际清醒获得智慧的年月并不长,但对比普通人,他至少也有百余年的历练,因此北洛的为人处世和心境几乎都是处于一种波澜不惊的状态,许多的台词颇有一种看破俗世,意简言骇的气息,“佛是虚名,道亦妄立,我不需要其他任何人的道。”“在那里,许多人一辈子都不需要以命相争,平平淡淡的过完一辈子,这样很好。”这些宣传视频中的台词若是放在一位涉世未深的小年轻身上,就真的有种说不出的口出狂言感觉,这也是为什么我在未能了解北洛的身世设定时会觉得反感,可是编剧把这作的男主角都设定成了几百上千岁的身份,且只有二十来岁的外貌,加上北洛做事果决,杀伐果断的性格,反而很好的营造出一位成熟稳重的男主角,借此诉说许多编剧自己的价值观,毕竟从旁人来看,活了百余年的大妖,见识自然也比普通人要广。
在得桐处理以人魂铸剑的铸剑师一门时,为了不给自己身后尚且年幼的小妹留下残忍的光景,他选择了放跑罪人之后,在暗地将其驱赶至山林深处,然后在远处的山顶上行使辟邪之力将罪人的踪迹告诉狼群。夜幕笼罩,饿狼咆哮。天道轮回,生死有命。
通常遇上这种情节,人无法制裁人是剧情冲突的一个常见点,然而同样是因为北洛是妖族,因此在处理这种以暴制暴的情节,北洛的身份设定没有带来奇怪的尴尬,倒是有几分让人拍案叫绝的提神功效。
北洛在战斗时的思路非常清晰,能动手绝对不多废话,遇上打不过的敌人,千年大妖云无月说要断后你们先走,北洛马上拉着其他人头也不回的跑了,换作别的男主角怕是还要嘣两句“我不走,要走一起走”之类的娘娘腔发言才跑路,在见识到自己的无力之后,他收起了之前的骄傲,默默地向云无月道谢。
曾经有人向一位长者问道:“什么是成熟?怎么样才能算成熟?”长者默默道来:“当你能直面自己的失败,并以此为成功的经验,便是成熟。”
北洛从云无月处得知了变强的理由,为了下一次可以换做自己来保护云无月,他直视了自己身为辟邪族的身份和力量。作为长年遭受热血少年涂毒的我,能在国产剧本里遇上一位性格讨喜成熟稳重而且稳中带骚的男主角,真的非常难得。
这一作的编剧似乎和北洛一样都是时间有效利用的性格,能边走边说的事情绝对不停下脚步,甚至还能在打架飞来飞去的时候聊聊今后的行动目标或者是跟对面的BOSS聊聊骚话,可能是出于想压缩过场动画的资源,但在我看来反而再次无意中侧面塑造了北洛这位辟邪大妖的性格,毕竟在地底洞穴里没事就站在原地聊剧情多尬。但这样走路带风的剧情发展却很容易落下一些很重要的个人剧情,例如北洛作为辟邪族的身世,以及和另一位千年大妖云无月之间的情感故事则被埋藏在了支线剧情中,若是粗心赶剧情,很容易会错过,在经历北洛的身世支线之后,会在某种方面更容易理解他和云无月之间的情感变化。
在巨兽之影这条支线剧情中,最初起于魇魅云无月为了拯救被梦魂枝困于深层梦境中的北洛,却无意间看到了一只辟邪幼兽的一些记忆,年幼的辟邪幼兽被抛弃在栖霞山野,因缺少来自天鹿城的灵力滋养,它不仅成长的极慢,而且在最初的百余年间浑浑噩噩,形如痴儿野兽,更曾遭受过许多猎户的追猎,死里逃生。然而,在几度星霜,百年世事变迁之后,终得以化作人形的幼兽被一户好心人家收养,虽仍对人类怀有戒心,但在义母苏氏的悉心教育下,读书识字,化作人形却仍形同痴儿的幼子也开始理解了人世百态,得到了新的名字并对苏氏一家怀有感激之情。但在一次野外远足时,苏氏一家遇上盗匪,险些遭到灭门杀害,此时辟邪幼子为了保护家人,举起千斤大石,重伤了几个盗匪,并与其中一个盗匪一同坠下悬崖。正当苏氏一家欲在崖底寻找尸骨归乡时,发现了全身筋骨尽断却仍未绝命的幼子,将其带回家中的苏母在此后的六十余天中每日惊恐不已,最后得知好友谢柔愿意带走幼子才放下一口气,心中恐惧的她在离开前还在咒骂躺在床上的幼子,但幼子并不怨恨他的义母,只是在梦醒时分默默地想起了当初喜爱小孩,对自己爱护有加的义母。
“死不了,却也活不好,我不想做野兽,可我也做不成人……”
在岑缨前往博物学会的几天后,北洛在意起了之前在遥夜湾透过寄灵族碎片中的记忆,遂与云无月回到了故地栖霞山下的村子里打探到了百年前曾经有两名顶尖猎户发现了山中异兽的传说,并且其中一位更是多次组织其他猎户一同上山搜索,最终有去无回。在打探期间,有一名自称是当年猎户后代的村人欲为两位来客带路,殊不知此人却是被栖霞山灵误认是当年为了追寻异兽而放火烧山过分捕猎的贪欲之人后代,派来将北洛与云无月困于主峰牙山洞穴,云无月为山灵解释来因后,山灵透过幻影记忆让北洛看到了当年他被一位辟邪族的战士一路舍命保护至栖霞山,但无奈身负重伤,只能含恨将尚且年幼的辟邪幼兽留于栖霞山中,留下渺茫而深切的祈福之后,这位勇敢的辟邪族战士便为了引开追兵,战死异地。
“幼年飘零,身无所依,山虽不言语,却予我食物,予我清泉,予我遮阳避雨之处。猎人之事,我知道您并非对我有什么庇佑之情,只是因为天理生杀,不可扰乱。然人世百年,足够白石烂去,沧海重枯,也请您放下怒气,重归寂静。来年开春,我必会上山栽树千株,成林十里,报答昔日的大恩。”
回到天鹿城,北洛找到了霓商,霓商得知后,遵循玄戈的交代,引领北洛拜访一位当年参与其中的长老。当年先王妃诞下一对灵力强悍的孪生子,但辟邪之血极其霸道,天生拥有吞噬其他力量的特性,即便同是辟邪之血,也免不了互噬,尤其在双方力量均衡,且主人尚未拥有自控能力时尤为甚之,作为兄长的玄戈先行一步觉醒了力量,误伤了弟弟北洛,几乎殒命,先王无可奈何下只能将两兄弟暂时分开,此时长老会的两位辟邪族因惧怕先王同时获得了两位强大的继承者,于是便借机蛊惑先王有关辟邪族传说中“双王降生”的灾难,先王在长老们的游说下,也同意了只留下兄长玄戈,杀死弟弟北洛。然而作为生母的先王妃不愿看见自己的孩子仅仅只为一个从未有人见过的传说而被扼杀,就命令自己的一位近卫战士偷偷的带着年幼尚未化形的北洛前往人间避祸,只可惜追兵太多,这名勇敢的战士只能将北洛留在山中,而自己在留下深切的祈福后,再也没能回来过。
而成年之后的玄戈,在成为拥有强大实力的辟邪王之后,调查了当年有关弟弟北洛的事情,在得知真相后,玄戈在会议上借当年与自己妻子霓商成亲被长老会非议之事,瓦解了长老会,由此得以在自己临终前派遣近卫羽林前往人间寻回北洛。
天鹿城高台上,北洛并没有愤慨,更没有选择报仇,不如说从一开始他的内心对辟邪族只有冷漠,如今从长老处得知自己身世后,心中更多的只是释怀,报仇的对象已经不在,面对霓商的询问,北洛也只是表示往事已矣,当年的那些人事便让其风流云散,在理解辟邪之力的特性之后,他也理解了为什么当初玄戈选择了在临终前才突然让羽林将自己带回天鹿城。
“这世上有光就会有暗,何况是辟邪这样的庞然大物。巨大之下,必有阴影。可是辟邪依然是辟邪。”
作为一名成熟稳重的辟邪王,不仅武功了得,也必须情商在线,他兄长玄戈便是一位非常好的代表角色,玄戈当年向霓商求亲时轰烈的惊天动地,然而他的弟弟北洛似乎却倾向细水长流,娓娓道来的情感生活。他对云无月的感情,从最初救下自己性命的感激之情,在逐渐了解自己和云无月的事情之后,便开始慢慢的,平静地转变成了几分爱慕之意,可能是同为大妖,北洛在魔域鼎湖偶然看见了云无月因受伤而无法保持人形的手臂,没有惧怕和抗拒,只是一心希望自己能为她做更多的事情,只求她更好的痊愈伤势。
在得知云无月的“声音”可能被夜长庚设计夺走之后,北洛便一直暗地留意夜长庚的踪迹,正当自己因妖力崩溃神魂变弱时,一直对辟邪神魂虎视眈眈的夜长庚选择了主动经由梦魂枝残余的力量入侵北洛的梦境,但这对北洛来说反而省了自己去寻找的功夫。在梦境中,夜长庚一直蛊惑着北洛,企图将云无月从北洛身边剥离,假借合作之意趁机吞噬辟邪神魂。
夜长庚:“魇族是天生的无情物。我们以别族的精神为食,也就是喜食七情六欲,所以我的确很爱手机人族的那些强烈之情。您以为云无月不是这样吗?她选择了您,您便是她的食物。您的神魂如此强大,那些情感相比更加美妙。只是,为了得到这些,她也要假作出些许真情。”
北洛:“所以,你说够了吗?”
北洛未曾怀疑过云无月,夜长庚这番等同废话的风言风语甚至只让他觉得浪费时间。在夜长庚气急败坏露出原形后,北洛只是轻描淡写地在这只不知好歹的魇兽展示了身为辟邪王的强大的实力和自我,然后在被重伤的夜长庚体内,强行塞入了天魔的核心,核心上残留的魔气吸引了许多贪婪的下等魔,争先恐后地分食着面前这只可口的大妖。北洛只是静静地等待着夜长庚发出绝命哀嚎的那一刻,取出了象征成年魇魅力量的“声音”,默默地将它交还给了原本的主人。
北洛:“这是你的吧,顺手就取了回来,倒是让你不能亲自教训他了。”
云无月:“谢谢,这世上哪里来的什么顺手?”
在经历几段千年遥梦后,最后在百神祭所取得铸魂石上前世缙云残留下来的九缕残魂之后,从此北洛重新获得了缙云的三魂七魄,同时也取得残魂上保留下来的前世记忆。在赤水山顶,取得前世记忆的北洛并没有像其他年轻气盛的小剑侠一般可能会和女主角展开一段揪心的情感纠葛,他只是静静的坐在云无月身旁,轻轻地把手放在她的手上,诉说着自己作为缙云的转世,却又是有着明确不一样的存在,而且这一世,不是作为时光飞逝的人族,而是同样作为岁月悠久的妖族,可以陪伴彼此直至时间的尽头。
当然,在面对真正的千年三无大妖面前,现任的辟邪王只有区区数百余年的岁数,所以偶尔吃个醋什么的,有时候反而更让人觉得略有点睛之意,时而会心一笑。
云无月:“这花名叫刺荆心,缙云曾经给我带回了一株,后来长成了许多,可惜他也见不到了。沧海桑田,连泽都已经不在了。”
北洛:“再好看,梦里终究是梦里,回忆也都只是回忆罢了。这世上的花千千万万,以后我给你找别的。”
发出了嘤嘤嘤的哀嚎声
− 有钱不是万能,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 ...
北洛和云无月路过鄢陵城的某一天,云无月在花市上看中了一些花。
北洛:“你喜欢花吗?”
云无月:“嗯……每种都拿两朵。”
卖花小哥:“那给您算个整,一百文好了。”
三人面面相觑,空气突然安静。
卖花小哥:“您看……是不是可以先把钱给了。”
北洛:“你没有?”
云无月:“在人间买东西,不是你付钱吗?”
北洛:“……木头?石头?这是……草根?羽林给我带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儿?!这个是金的?……是金的吧……?”
卖花小哥;“给我的东西到底是不是银器啊……可别糊弄我……”
北洛:“……得想办法挣点钱。”
最后作为辟邪族的新王,在他被迫再度二者择其一的时候,他选择了先救下眼前被魔气笼罩的鄢陵,选择了先拯救眼前需要被拯救的鄢陵人民与一人支撑着岑府的岑缨,延后了远在魔域,却正在遭受魔族主力猛烈进攻的天鹿城与辟邪族。当他确认岑缨与鄢陵的安全,火速折返天鹿城时,天鹿城已遭碑渊海大天魔猛攻凋零,众多辟邪族战士惨死在北洛眼前,纵使击杀天魔,透支十年妖力重新开启天鹿城大阵消灭城中所有魔物,但逝者已矣,上至大将羽林以及岚相战死,下至不分性别的年轻战士损失过半,天鹿城虽乃常年战火之地,但作为第一次处理如此罕见的天灾魔潮,北洛在梦中冀风台的石墓前,虽有羽林遗言,但他明白,作为一族之王,如果自己保留力量选择先行回到天鹿城,或许根本不会造成如此沉重的伤亡损失。
有时最优的解,不一定是最正确的选择,正确的选择,同样也可能不是最优的解。位居人上者,更是时常需要面对诸如此类的取舍。曾经有人说过,世上一切的不公平,都是因为当事人能力不足而造成。当时北洛的力量短时间内仅仅只能穿越一次空间,如果他实力再强横一点,或许就能两边兼顾。然而这位辟邪族的新王选择了先行拯救面前手无寸铁,无法抵抗魔族的人族,内心深处或许比谁都要强烈地希望着长年与魔族有交战经验的辟邪族,能支撑到自己的支援。
在击退魔族,从天鹿城百废待兴时,从霓商手中取得了原本准备新王登基时的新衣,北洛与云无月来到了冀风台,遥望着城中央以自己的妖力熊熊燃起新的王焰,真正实感到自己作为王的责任,对他来说,战斗和死亡并不是什么值得恐惧的事情,而且在某个时刻必须亲手做出一个选择。事无圆满,每一次的选择,不多不少都会带有一丝悔意和内疚,但是身为王,则必须承担更多的责任,背负整个种族。如今的北洛或许作为王还不如玄戈成熟,却已经拥有了成为王的觉悟以及责任。
“你知道吗?比剑输给玄戈之后,我打定主意,今后就算有一天,我要为了这座城而死,也绝不会为了其中的任何一个辟邪欢喜,悲伤。毕竟他们对我来说,连陌路都不如。”
“可渐渐地,和我想的不一样了。”
“所以,就算我不是一个称职的王,也会竭尽所能的让巫炤和魔,付出代价。”
云无月
对角色的初见印象没什么感觉似乎已经成为我对古剑奇谭三的第一印象,在人物塑造属性方面已经被细分到随手可贴标签的年代,云无月从宣传视频以及美术原画中便透露出一股浓重的高冷气息,从外貌上看似乎要比男主角北洛要年长少许,让我不禁猜测是否和当年红玉的定位相似,曾经有一度我还担心这位高冷的小姐姐会不会是敌方对象,毕竟宣传视频里的一些镜头似乎有意无意的把云无月塑造成一位实力强大而性格高冷的大妖,连简介台词都明显带有几分高傲。但仅凭只言片语就对一位角色植入第一印象未免有些不雅,尤其是通过序章时北洛的前车之鉴,我忽地对这个游戏塑造角色的方式有了兴趣。
云无月乃是上古时期一种名为“魇”的妖兽,在遇见北洛之前,她已经独自度过了数千年的时光,然而这对寿命极其漫长的魇兽来说,或许也只是弹指烟云之间的事情。然而早在接受辟邪族庇护前,云无月已经是名震北境的大妖,只因数百年前身负重伤而隐匿,至今妖力未能恢复全盛,即便如此,她仍被不少妖族尊称“霒蚀君”,“霒蚀”即为月蚀之意。
作为同伴中最年长的一员,云无月的行为作风原则某种意义上可以算得上是最为理智以及成熟,加上作为千年大妖的强劲实力,无愧是队伍中的大佬。或许是因为已经度过了常人难以想象的漫长岁月,她的感情稀薄中带有一丝更为超脱尘世的价值观,同时对自我价值的认识也非常的稳定,从旅程的开始直到最后,云无月几乎没有怎么大开大合的表现过感情,更多的是透过行为手段来表达自己的感情,让人确切的感觉到这位女性的强大实力及冷静沉着,但又不仅仅只是标签化的三无少女。无论是霓商身为辟邪王妃的坚强柔情,还是隐匿于泽幻境中沉着冷静的云无月,选择霓商和云无月作为古剑奇谭三最初的女性视角切入点,确实起到了一个很好的初步印象,让人不禁怀有一种这游戏里的女性似乎与别的女性定位不一样的期待,在如今这个女主角大多被强行定位成拖后腿白莲花的年代,不得不说这才是我寻找到坚持这个游戏的第一个最简单的理由。
原本应该在人文进步至今的社会乃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我竟然为了在一款国产游戏中找到共鸣而感到惊喜,真是个讨厌的时代。
云无月因数百年前身负重伤,从力量的巅峰跌落,却幸得辟邪王玄戈接纳庇护,让她在古厝回廊的混沌之气充盈之处制造幻境疗伤休养,为此云无月与玄戈定下约定,倘若谁手持蜃珠进入了泽,便要跟在对方身边一段时日。于是当北洛携带蜃珠前来泽幻境时,即便是两人互无好感,也全然不影响云无月履行约定的行为,没有拌嘴,更没有大打出手,而是用了一种让我大吃一惊的方式来快速处理两人之间的矛盾。
“确实,我与玄戈的约定,与你无关。你若是不喜欢看见我,便当我不存在。”
“眼不见为净”这真是一种简单粗暴的而又高效的相处方式,如果换做是两个互相有矛盾的人一路不说话不相望,只会让人觉得尴尬又窒息。但编剧在此处也是非常巧妙的利用了魇兽的这一身份特性,在非战斗的状态下,云无月全程隐身,只有在剧情和战斗中才会从异空间中经由黑影现身参与其中,而且在前期剧情中,云无月可算得上惜字如金,只有在她觉得北洛和岑缨需要自己的时候才会偶尔参加话题,甚至只有声音参与,连化形现身都难得一见。如此令人诧异的女主角定位设计在我记忆里回想起十九年前的《云和山的彼端》前,一度让我以为游戏出现了恶性bug,在岑缨加入之前我甚至花费了半个小时研究如何才能让这位霒蚀君能像其他队友一般时刻跟在后面。不过一旦接受了这种设定,忽然想想就算孤身一人在荒野求生,虽然看不见,但确实身后存在着一位可靠的大姐姐,好像又有点带感。
最初云无月选择留在北洛身边,不仅仅只是出于与玄戈的约定,也因为初见北洛时直观地感知到了他作为一名辟邪族的大妖,妖力远比自己认知中的微弱,所以才决定遵循约定,在背后默默地帮助扶持着北洛。在初期的旅途中,她只在有必要的时候现身,从不对北洛的行为选择做出任何评价甚至建议,仅仅只是作为一名任何时候都不曾离开身后的同伴,守望着这位年轻气盛且意气风发的辟邪王。同时,在她眼里,庇护弱小似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所以在北洛尚未能击败强敌巫炤时,她选择了第一时间站在了北洛的前面,为北洛争取撤退的时间和机会,而自己即使被巫炤重伤,也坚持到北洛成功撤退前的最后一刻,在魔域鼎湖时,直到北洛主动问起伤势想帮助自己前,云无月也只是选择了默不作声的汲取着微不足道的魔域气息来缓慢疗伤,在接过北洛递来的蓇芒草时,她有一丝担心北洛会被自己原形的右手吓到,但北洛心中未曾有过惧怕与抗拒,只是一心希望自己能尽快好起来。
云无月:“可怕吗?”
北洛:“不,你要快点好起来。”
云无月:“嗯……”
当场去世
云无月作为最年长者,她从不对北洛摆出年上之人的身份和灌输经验见识,然而她的行为准则在无意中都被北洛看在了眼里,在经历了不敌巫炤败逃后,北洛似乎也从云无月的身上体会到了自己过去的所做所想骄傲清高的让自己厌恶,从此北洛才真正开始慢慢正视自己身为辟邪族的身份,也与此同时,他开始慢慢的对这位一直默默地帮持着自己的同伴产生了想要去理解,互相交流观点意见的想法,而云无月也同样开始对这位年轻的辟邪王产生了相同的想法,虽然身份地位甚至种族都不同,但对云无月来说,北洛已经开始不仅仅只是当初履行约定,冷冰冰的保护对象,而是一位和自己有着不少交流话题,有着少许亲切感的同伴。
在几度帮助北洛穿越梦境时,云无月在不经意中也和北洛一同体验了缙云的千年遥梦,起初只是以为凶剑太岁有灵,无意中影响了北洛的梦境,但在一次又一次的梦境中,她也隐约察觉到了北洛似乎与缙云有很深的渊源。但是她并没有为此纠结,更没有向北洛追问此事,直至北洛在百神祭所取回剩余九缕残魂上的记忆,她依然没有向北洛主动提起缙云的话题。作为能存活数千年上万年时光的魇兽,纵使她曾经抵达轮回之井,看到过无数生灵的新生寂灭,但却哪里都找不到缙云的魂魄,后来得知缙云因与太多的魔族血战至死,杀戮之业深重,注定要魂飞魄散,无法转世。因此在面对本应无回转世的缙云,如今却因辟邪之力携无尽杀戮之业留得一缕命魂转生成为辟邪王的北洛时,她不想让北洛为难,因此选择的将自己暧昧模糊的问题留存心底,毕竟,她对缙云和北洛的情感早已不是区区三言两语可以道清。
“魇原本就没有那么多的情感,便如同这河水冲刷过石砾,即使是曾经有过的经历,但河流奔腾而逝,过去也仅是过去了,永远也不会再回头。”
云无月虽然在这数千年来未曾忘记缙云,但她并没有为缙云的离去而耿耿于怀,只是偶尔静静地回想起数千年前的时光,如同潺潺溪水,不曾激烈奔流,只有细水长流。在北洛明确的表示了自己与缙云是不同的存在后,云无月同样用魇兽那漫长到足以忘却时间的寿命所领悟的道理轻轻地答复了北洛。或许是因为人的一生短暂而又梦幻,因此有人总是在追求一段轰轰烈烈的刻骨铭心,但对于同为寿命悠久的大妖来说,需要的不是甜言蜜语,也不是海枯石烂的誓约,只是一段不相忘和不相离的陪伴,即使过了千百年也依然不变的情感。
在遥远的上古时期,在如今已化作桑田的泽仍是一片灵力充盈的大泽时,还是一只年幼魇兽的云无月遇到了那个因被辟邪之力侵蚀而被同族敬畏远离的男人。对魇兽这种幼年期夭折率极高的种族来说,不生则死,不战则亡,通过一场接一场的战斗让自己变得更加强大,是云无月这类妖魔的生存法则,但它比自己的许多同族则要幸运太多,在自己的幼年期得到了来自人族强者缙云的庇护,不需要再过每日以命相争,朝不保夕的杀伐生活。对魇族来说,生命能持续几千上万年是很正常的事情,如缙云这般的强者在年幼的云无月眼中,更是一位理所当然能庇护自己至成年的存在,因此它安心地,并且快乐地跟在了缙云身后,陪伴缙云走过了在神州大地上的许多旅程,在它心中,这片泽和缙云便是它的归属,不曾有过怀疑。
缙云走了,在一次征战中,他战死在了乱羽山,拥有辟邪之力之人,死后将会感风化灰,化为飞尘消散,缙云也不例外。年幼的魇兽第一次直观地体会到了自己的天真以及无力,天真的以为缙云能庇护自己十年二十年或者更长久,因此它疏于修炼,等到缙云突然离去时,自己却因为修行不足而无能为力后悔不已。懵懂的年幼魇兽忽然明白,既然世间并无不朽,那么所有活着的生命都是在与天争命,在它眼中强悍如斯的缙云也是一样。那么自己和人族甚至神魔又有何不同?难道羸弱便不求强大,微小便永坠尘泥?为了不让自己再次因为无能为力而后悔不已,它勤于修炼,跨越无数生死之战后,终成为名震北境的大妖。在自己的幼年时因得到缙云的庇护,云无月在成为大妖之后即使处于人和妖关系最险恶的时候,仍然努力维持两边的均衡,为了阻止大妖穆狩企图屠戮无辜的人族以及妖族,她甚至毫不犹豫地向自己不怀好意的同族交出了象征自己身为魇魅巅峰力量的“声音”,舍命击杀大妖穆狩,拯救了方圆数百里内的所有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的生命,即使身受重伤,从此巅峰不再,也未曾后悔。,或许这就是如今身怀绝大力量的云无月在漫长的时光里,报答缙云保护当年仍弱小的朝不保夕的自己的一种方式吧。
顺便一说,魇这种妖原本是没有性别之分的,云无月之所以成年后以女性化形,或许只是因为缙云是男性吧……
岑缨
这位小姑娘当时给我的印象是比前两位要好的,毕竟知书识礼性格朴素的姑娘很容易就能留下好印象,声音和性格也比两位年长者正常许多,在宣传视频里也是几乎一直都拿着竹简和书册,知晓乾坤八卦之法,时而还会仰望星空发出让人觉得好奇心和求知欲都很强的感想。所以在未正式进入游戏之前,我甚至觉得她可能就是一般游戏里负责身为队里最有常识,然后偶尔充当一个容易被妖怪抓走的小妹角色。但事实上,岑缨身为前期三位主角里唯一一位人族,作为紧接在云无月之后出场的女性同伴,我已经有不少信心相信古剑奇谭三这个游戏似乎不是一般的那种标签物化女性的文案剧本。
岑缨出身书香门第,祖上乃是轩辕黄帝后人中的一支,在前朝时也曾人才辈出,出将入相,显赫一时,家中藏书阁留有许多黄帝阵法之类的珍贵典籍,可惜在往上数代时岑府曾遭大火烧毁了许多上古时流传下来的秘法典籍,仅余数份残卷,从此岑家无人再钻研阵法之术。所幸当代岑家小妹岑缨天生开朗,好学求知,这份与众不同的求知好奇心令他醉心研究家族残卷上记载的阵法之术,同时对历史,地理以及金石学皆有涉猎。同时因为岑家家风极好,老爷子思想开明,力排众议,亲自教导,使得岑缨这般备受宠爱的嫡系比起其他同龄人眼界开阔,毫无娇奢之风。自小志向远大的她,为了更好地进行自己的研究,在野外行走勘察,一直有勤练身手,虽称不上武艺超群,寻常自保已是绰绰有余。
比起与云无月的相遇,岑缨和北洛的相遇则要显得有些平淡,她为了救出被带走的博物学会师兄,和被自己请求帮忙的北洛和云无月一同被湖水岸的迷阵卷入了地底洞穴。虽然与大伙一同跌入了一个不见天日的地底洞穴,然而岑缨比起害怕,反而是先确认身旁同伴的安危,再拿出自己爱用的西洋灯探查环境。在赶路时,比年长的两人更快的注意到了师兄的疲惫,委婉的请北洛一同原地休息片刻。当她发现伫立在路上的一尊仿佛封存着活人的神秘石像时,虽然和同门师兄一般好奇心求知欲迸发而出,但她选择了先拿出爱用的探险笔记本和炭笔,记录下眼前充满未知的古代遗迹。
北洛:“既然心存疑惑,为何不把石像破开,看看里面究竟是什么?”
岑缨:“不行的,这样不行。从进博物学会的第一天起,老师就教导我们,研究古物是为了更多的知道历史和世界是什么样子。我们从哪来,这之间又发生了哪些事。”
“但如果为了弄清楚这些,遇到个东西就直接破坏掉,那留存的不就只有纸面记载了吗。谁又能保证写下的就一定是对的呢?何况一些做法也有伤天和。除非别无选择,而且有绝对的把握复原,不然通常是不会这么做的。”
任何时候,在旅途中能有一位乖巧懂事的好奇宝宝,那么这趟旅途定必不会无聊。小缨子在结识北洛和云无月之后,见识了许多以前无法想象的事物和经历,当她第一次见到北洛撕裂空间的力量之后,第一个想法不是惧怕,而是像发现了新奇的事物一般向北洛打听当中道理。在闲时,她即使对跟在北洛身边的黄金飞天鼠原天柿很有兴趣,但也会尊重柿饼的意思,尚未熟络的时候,岑缨只会在一旁观察这一奇妙的种族。在得知自己已被卷入纷争后,她没有时刻需要被人保护,反而在力所能及的范畴内主动站出来为其他两位大妖一同解决问题,遇到问题或者危险,总是果断的相信北洛和云无月的方针,简直像是被爹妈带着游历的好奇宝宝。
岑缨:“你们的原形都是什么样的呀?”
北洛:“好孩子家家不要打听。”
岑缨:“哦……”
说实话,当我玩到这里的时候,我简直觉得小缨子的三观和情商根本不像一个只有十几岁的小姑娘,作为一个求知欲旺盛的博物学会年轻学者,在事物的原则上就已经看得如此透彻,这也是考古与盗墓之间最根本的区别。有两位杀伐果断的大妖带着上分固然是好的,但难能可贵的是这位前期队伍里唯一的人族女性同伴,不仅三观正确,而且乖巧懂事,虽然比起另外两位身份定位特殊的角色来说,岑缨的有些观点稍微逸离了实际年龄,造成三位主角中,看似最安定的角色,实际却是有些跑偏的突兀感。不过在主线剧情的推动和一些平常的小剧情塑造下,这种突兀感也很好的恰然而止,没有变成尴尬的情节。
岑缨:“……你知道除了敬神拜佛,还有什么是人们特别崇拜的吗?……是祖先。”
“北洛,你说在很久很久以前,那个时候的人抬起头来,跟我们看到的也是同一片星空吗?”
北洛:“是啊,每一个千年,确实了不起。”
在阳平梦境中,她遇到了自己的老师葛术以当年陪自己经常看的皮影戏为原型投影出来的梦境,讲述一位老妇人在海滩上出于一次偶然的善心,救了一条小银鱼一命,不想这条小银鱼竟是海底龙王太子,因被奸人迫害,奄奄一息地被冲上了海滩,幸被老妇人的善心所救,后在老妇人的帮助下,太子终得取回力量,平复龙宫之乱。临行时,太子意欲赏赐万贯家财,以及可以返老还童的不死仙药。
“人生一场皆浮云,富贵荣华待如何。”
然而在老妇人婉拒太子的赏赐时,梦中的执念化作实体,投影出另一段对生死传承的皮影戏。
葛术幼时曾是一位富有学识的老者的得意门徒,老者上晓天文下知地理,对上古法术奇闻亦有过人的研究,同时在葛术眼中也是一位如同再生父母一般敬爱的老师。只可惜人的一生实在太过短暂,纵使门下徒生前往京城寻找最好的大夫,老者仿佛无边无际的智慧穷极一生终究也未能在临终之际参透某个法术的道理。面对葛术的不依不舍,老者只是平淡的为自己最得意的聪慧门徒,阐述着自己在弥留之际,可以教授的最后一课。人的一生短暂无比,和天地相比如同朝生暮死的蜉蝣一般,可是他明白,许多的事情并非一朝一夕,一朝一代就能弄明白,既然生死有命,无法逃脱,就只能想办法把知识一代一代传下去,一直累积下去,把路铺好,说不定到了哪一代就会有个重要的转变。即使有人走在同样的路上,也并不是代替某个人重新走,而是继承某个人的经验,继续走下去,是为传承之理。回忆起老师的一番教诲,虽无法拭去遗憾之情,却已足够让梦中残留的执念褪去,使追梦之人回到现世。
葛术:“我啊,始终都还是觉得,一些事情如果不能亲眼见一见,遗憾永远是遗憾。只是,谁求长生?谁能不死?可能像我们这种贪心得要去弄明白世间道理的人,注定得带着遗憾离开这个人世,但终归少一点是一点。”
“我的老师一辈子脚踏山川,朝碧海,暮苍梧,不惜性命,带回了许多前所未见的东西到学会里研究,可他临近顾惜之间仍然会说他还没能见过这个世间真正的样子。”
岑缨:“真正的样子……这个问题谁也答不出呀。葛先生,这一回我出门,跟着新结识的朋友也见到了许多从前不敢想象的东西,我们所有人都要争取长命百岁,这样才有机会去看更广阔的世界。”
北洛:“你觉不觉得人有点傻?我的老师有时也会说这些,‘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人真的很看重过去,将来,传承。”
云无月:“我在魔域漂泊的时候,见过许多的魔族和妖族,有生存无忧散漫度日的,也有如履薄冰奋力求存的,这甚至无关力量的强弱,只是他们的一种选择。可当我数百年后再重返故地,前者这样的种族,已经消亡的,要比后者这样多得多。”
云无月:“人族短寿,不过是对比仙妖神魔。放到这天地间,谁又不渺小如虻。便如面对惊涛骇浪,搏命而泳只为一线生机。至少,值得尊敬。”
北洛:“嗯……我也这么觉得。”
在与北洛分头行动前往鄢陵博物学会的时候,鄢陵被巫炤使用阵法成为一处魔气冲天的变异之地,岑缨也因此被困其中,面对不断从魔域通道中涌出的魔族,岑缨身为几乎没有灵力的人族,选择了用自己积攒的灵石构筑阵法保护幸存在岑府中的人,她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带着这么多人在这片魍魉跋扈的鄢陵中成功突破魔气的障壁逃出生天,每天几乎不眠不休的检查着随时可能会出现缺口的阵法,同时尽力安抚着随时可能出现因为恐惧而做出不合常理的人。在听到其中的两位老人因为不想拖累其他人而上吊自尽的消息后,仿佛一块千斤巨石再次压在了她的心上,面对自己的无力以及内心的恐惧,岑缨只敢找个没有人的地方坐下来,和陪在她身边的岑老爷子诉说。
岑老爷子:“小缨子,是不是觉得很累?”
岑缨:“……我不怕累,我只是想不到还有什么能做的……灵石快用完了,大概连三天都撑不到。我不敢告诉别人,因为说出来只是让他们更加着急害怕……这不是比武,也不是交战,人对上魔族,再强壮的身体也没有多大作用。……根本无法可想。”
岑老爷子:“小缨子啊,爷爷有些后悔,要是当初把你像寻常女娃儿那样养大,你现在或许就不用这么累,也不用背这么沉的担子了。”
岑缨:“……爷爷说的不对,我一直觉得自己比其他许多的女孩儿都幸运太多了。读书识字,习武强身,外出游历……从小到大,你都告诉我,女孩儿也没有哪里比男孩儿差的。就算有人找你告状,说我丢了岑家的脸,你都会把他们骂回去。既然男的女的都一样,我能处理就该处理,哪有什么儿女之别。”
一位十几岁的少女,为了保护幸存的人,毅然的站出来努力做着自己力所能及的事情,小缨子的一番细腻的内心独白,让我确信了古剑奇谭三这个游戏的剧本确实有着和其他游戏不一样的地方,在人物的剧情处理上,不需要什么奇奇怪怪的华美词藻,只是平淡地叙说,小缨子不同于另外两位本领高强的大妖,她和我们一样是人,现实中有许多的问题确实是不能像小说中那般光靠怪力乱神就能迎刃而解。自古男女有别,不仅仅是在性别上有区别,许多的剧本中女主角都是背负着拖后腿的白莲花定位,然而眼前这位拥有着黄金般精神的少女,她虽然在魔族的面前只是一个无力的人族,虽然害怕,却选择了独自承担了这份责任。她或许在内心软弱的时候祈求过北洛和云无月给她带来奇迹,但并没有选择坐以待毙,更没有因为自己是女儿身而选择放弃希望。所谓的奇迹,要真的发生才有价值,然而正因为小缨子直到最后都没有放弃坚守岑府,云无月和北洛才得以赶到,救下所有的人。在看见云无月救下岑府中幸存的人后,那个面对绝望而不言苦的小缨子,此时却真正像个小女孩一般坐在地上静静抽泣,为所有得救的人流下了眼泪。
不可否认,岑缨这位女主角很好地完成了自己的职责,很好的在古剑奇谭三这一游戏的剧本上完整的勾勒出属于自己的特点,虽年纪尚小,却做到了许多大人都做不到的事情。勿以善小而不为,在两位大妖面前她能做的事情或许只有微不足道的一些琐事,然而正是因为这种锲而不舍,永不言弃的精神,她没有成为一般剧本中被贴上流水化标签,只能永远等待拯救的女性角色,只有自强不息的人,才会获得他人的尊重和理解。作为一名玩家,我确实希望今后的国产游戏文案多思考一下,自己笔下的角色,到底是一具仅为剧情服务的玩偶,还是一名灌注了灵魂的角色。
缙云
缙云这一角色在某种意义上来说隐藏的比姬轩辕还要悄然无声,甚至没有出现在宣传图上,因为缙云和北洛的渊源,本想合并到北洛的个人剧情中,但考虑到他和北洛不是同一个人,便单独拿出来作为独立篇章。
缙云是轩辕黄帝时的战将,统领着黄帝六师中的饕餮部。剑术高超,其武技当世无匹,仙人广成子曾言其剑有灭尽万法之势。
剧情中缙云的初次登场是很是突然,他以一名戴着骨制头盔的上古战将身份,手持凶剑太岁,在北洛的梦境中出现。他因为在破獍之战中不幸被这种能自由来去人魔两界的魔兽拉入了眼前荒芜凄凉的魔域,身旁还有三名一同被拉入的部下,其中一名还被盘踞此地的魔兽抓走。缙云没有放弃部下,他拖着临近重伤的身体,斩杀了魔兽的头领,救回了自己部下的同时,他的身体也即将迎来极限。面对部下的自责,已卸下战甲的缙云没有加以责怪,对他来说每一条性命都是宝贵的,能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谁的命都不贱。正当此时,为了得到离开魔域和为缙云疗伤的方法,他们在跟循一个声音来到其主人面前后,却发现是一只同样盘踞此地,名为辟邪的巨大妖兽。该辟邪名奎,乃是一名辟邪王族,因身受重伤而滞留于这片由始祖魔骸骨形成的区域处,方才缙云斩杀的魔兽是它在疗伤过程中不断前来骚扰的魔兽,加上它对面前这个以人族之躯斩杀该地过半魔兽及其头领的强大生灵产生兴趣,便提议尝试将自己的辟邪之力放入缙云体内为其疗伤续命。
魔域拥有大大小小数之不尽的空间,而每个空间的生态习性甚至时间流速都与人间大为不同,依照奎所言,缙云身处的魔之骸处更是因为始祖魔的残留魔气,若在此地度过十年,怕也已经是垂老之身,而奎想要恢复打开空间的力量至少仍需二三十年。缙云虽成功以强大的精神力接受了霸道刚猛的辟邪之力留得一命,也因脆弱的人族之躯无法长年承受,注定早亡。在过去一段时日之后,虽然缙云的部下受到庇护得以存活,但魔之骸异常的时间流速,使得他们三人在找到离开的方法前,其中的两人便已寿终正寝,被迫安葬在这片远离故乡的荒凉大地上,还活着的一名部下也已变成白发老人,只有被辟邪之力侵蚀以致一夜白发的缙云,仍然保持着年轻时的容貌。
或许是缙云从不轻易放弃拯救他人,在人间同样有努力尝试以人族之力打开空间通道,拯救误入魔域的缙云,而奎的力量虽没有完全恢复,来自人间的力量也不足完全打开通道,但在双方里应外合下,缙云和他仅余的一名苍老的部下,最终得以回到轩辕丘。梦境中的记忆也与此同时戛然而止。
在设定上,缙云乃是当世无双的天下第一剑,因此游戏中他的攻击模组和仅有的三个武技不仅灵活,而且极其霸道,在魔域鼎湖的黄帝陵前与他的幻影交手时更是以肉眼可见的强度展示了如有灭尽万法之剑势。如今在千年遥梦亲身体验了缙云的强大之后,更多的是看到了他作为一位战将的人性,即使身处异域,身负重伤,也不曾想着独善其身,毅然地面对群魔,尽力拯救自己部下的性命,对他而言,如今能活着真的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谁的命都是珍贵的,他不仅因为是这些人的将领,更是和他们一样是血肉之躯,努力求生的人族同胞。为了能和自己的部下一起活下去,带他们回到人间,缙云义无返顾的选择了接受或许在下一刻就会使自己命丧魔域的辟邪之力,所幸他的精神和肉体足够强悍,虽注定早亡,至少得到了活命以及保护自己部下的力量。
第二次接触缙云的记忆,则是在他出征破獍之战,误入魔域之前。当时的他已是整个轩辕丘赫赫有名的强者,只是常年征战时都会戴着饕餮部的头盔,因此知道他真面目的一般人非常少。然而战甲与头盔并不妨碍缙云这个人本身的魅力,他在闲时替一名有熊的流族商人转交货物时,遇上了一名来自集泷的少女,这位少女本对如同传说化身的有熊战将缙云怀有爱慕之情,却对面前这位卸下战甲,只是一位寡言的送货青年一见钟情,当场邀请青年跟自己一起回去集泷,可惜缙云感情稀薄,不愿与他人有过多交集,只是摇摇头便独自离开。
缙云在转交货物的路上遇到了正在游玩带兵征战游戏的仓颉和沮诵,年幼的两人出身与家境截然不同,因此在兵力运用的问题上产生了分歧。仓颉长在强大部落的富裕之家,从小衣食无忧,于是他理所当然的觉得,征战时只需要派出一部分强壮的战士,留下大部分战士守住据点稳健作战便能获胜。而沮诵生在贫寒的部落,为了活下来,他的族人可以想尽办法,也可以舍弃任何东西,所以对他们来说,每一场战斗都是关乎族人存亡的战斗,为此沮诵只在据点留下战力稍弱的人,即便据点被偷袭,后方少数的人也能快速避战撤退,分配更多强壮的战士力求在战场上以保障最确切的胜算,仓颉不理解在沮诵的眼里为什么连平民也要参与战斗,沮诵觉得如果他们不参加战斗,就必须要从前方战场上分派一部分回来保护平民,这样原本在战场上以人数占优胜算高的沮诵则会与仓颉的兵力对等,无法保障胜算。
年幼的沮诵对此迷茫不已,只能向征战多年的缙云提出疑问。他的部落因为贫寒,一直都过着食不果腹朝不保夕的艰难生活,所以一旦和别的部落发生战斗,即便是妇孺也要拿起武器参加战斗,没有办法的时候,弱小的人只能被舍弃,对他们来说,他们的粮食不足以支撑所有人的温饱,所以得优先让力量更强的人活下去,甚至在婴孩出生时,如果哭声不够大,则会被视为身体孱弱,只能选择抛弃。之前只懂得这一种生存方式的沮诵,来到有熊之后,才发现这里的人,即使没有强大的力量,也能保证衣食住行,对此他不禁产生了疑问,自己部落的生存方式到底是不是错了。
缙云只是轻轻地摸了摸沮诵的小脑袋,他深知每个部族都过得不易,千年来人族用了许多法子才能延续至今,他告诉沮诵,当年有熊曾经也面临同样的困境,但他们没有放弃,只因努力至今,才能有今日有熊繁盛的一天。而且,有时强弱并不能只看战场上的表现,论武技,缙云在战场之上无人能敌,可若是他不慎受了重伤,即便是当世最强的自己,也无法自救,此时专精医术的族人俞跗,或者只是他部下的其中一位医师却能把自己救回来。民以食为天,再厉害的战士,也需要填饱肚子才能打仗,在开垦土地栽种粮食方面,强如缙云,姬轩辕以及西陵族长嫘祖,加起来也比不上司管农耕的族人秫汲和他教出来的平民。他相信,如今像仓颉和沮诵这样的孩子即使尚未能征战四方,未来跟在姬轩辕身边学习文字和记数,总有一天认识的字会超越自己,然后造出更多的文字。姬轩辕曾经对缙云说过,一族若没有完整的文字,将无法得知有熊到底有多少人、多少粮食、多少兵刃,这些人和物都是什么样子,也就不可能准确地去调配他们,这样的部族根本不能算是真正的强大,更谈不上真正的“统御”。纵使现在看不到,之后过去许多世代都未能成就,但他和姬轩辕都相信,只要努力,或许在千百年后应该会有所成果。
“有熊,和我们冀望中的有熊,都还差得很远。”
在路过姬轩辕的宫殿前时,缙云看见侍卫正准备押走一名因在宫殿前辱骂姬轩辕的无礼之徒。五百年前,人族最繁盛的天尧城被两个仙人在云上争斗而毁于一旦,为此这名身着祭司服饰的男子对会带来灾祸的神明之流怀有极大的憎恨,如今姬轩辕修建百神祭所的真正用意并未被所有人知晓,这名祭司认为身为人族霸主的姬轩辕此举是向神明献媚,出卖种族尊严,远不如当年拒绝神明独自发展文明的蚩尤,以及铸造出七柄凶剑欲向神明复仇的龙渊一族。缙云听罢,只是叹息之前几近灭族,全靠族中省吃俭用和从有熊带回去的粮食才能勉强供养起来的一族祭司竟是这般天马行空的愚人。
“不用处死,饿上十天,让他知道能填饱肚子是件不容易的事,然后丢回呙族去。”
缙云在宫殿的一旁看见了自己的友人,将最后一件货物转交给巫炤让其代收之后,听缙云说了方才宫殿门前处理的纠纷。西陵的鬼师巫炤生而强大,无法理解大多数人的困苦,自然也对呙族祭司这种不能理解姬轩辕一片苦心修建百神祭所用意的愚昧之人不屑一顾。西陵固然强大,但终究也只是联合部落轩辕丘其中的一支人族,既然生为人族,便注定了天生的强者只有其中的少数,活在世上,谁都不容易,无法只狭隘于独善其身。诸如缙云与嫘祖这般天生强者,虽然可以征战天下,但他们深知若只有无尽的征战是不够的,只有让整个人族都富强起来,让姬轩辕和他教导出来的族人创造出更多的文明,才能让人族延续下去。
后来,因辟邪之力渐渐超脱人族范畴的缙云,开始被他人敬畏或视作妖魔,长年孤身一人的缙云,在上古时仍是一片灵气充盈的泽偶遇了一只妖力微弱的幼年魇兽。虽然缙云不是完全的辟邪妖族,但身上渗透的气息让这只年幼的魇兽无法抵抗,或许甚至无法逃离,让它清楚的认识到面前的这个散发着同类气息存在强大的可以主宰自己的生死。然而对缙云来说,或许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对面前的这只小家伙起了恻隐之心,久而久之,他开始在空闲养伤的时候前来泽,时而教会它识字,时而带它到外面的世界游历,或许是缙云已经开始预感自己时日无多,为此,他有次去了一个遥远的地方,翻过山石岩林,穿过重重的荆棘林,为这只小家伙带回来了一束珍贵的荆棘小花,而这朵花,则成为了这只小魇兽记忆中一直无法忘怀的美好事物。
“你看,这就是天上的云,也是我名字里的一个字。”
“我不能给你取名字,名字是很重要的东西。不过以后你可以自己起个名字,如果你喜欢这个字,就把它放到里面去。”
魔族的大举入侵来的非常突然,轩辕丘各部落均受到了袭击,而人族在这些可以凭空消失又凭空出现的魔族猛攻下,无法派出更多的战士进行救援,在即将山穷水尽时,昔日已被告知身体无法再次上战场的缙云,来到姬轩辕面前申请出战,得益于缙云的参战,姬轩辕在收到来自郾川和郝洺的鴈鹰来信,知道西陵的烽火动向后,授意缙云带兵前往集泷三邑救援,并在尽力救出集泷的人后,立马赶往西陵。作为西陵族长嫘祖的剑术弟子,他和姬轩辕都很清楚嫘祖的意思,因此缙云毫不犹豫地赶往集泷,救出了被困其中的族人,利用辟邪之力破除了在集泷打开的魔域通道后,便快马加鞭似的赶往西陵。
西陵城是最初被魔族大举入侵的一座城池之一,此处涌现的魔族数量却远远胜于其他地方,全因西陵城所在的地方,城下无尽幽深处便是千百年铸造七柄凶剑前欲向神明复仇,被震怒的天帝封印于此的部族,龙渊的故地。或是因龙渊一族强烈的不甘与仇恨,引来了超乎想象数量的魔族,族长嫘祖为避免轩辕丘其余地方有更多的伤亡,未等西陵鬼师巫炤从乱羽山赶回,便启动了西陵城内所有的机关,选择了封城血战,所有的战士都舍弃了性命,与众多魔族同归于尽。当缙云赶到时,西陵城已化作一座死城,无一幸存,而随即赶到的巫炤只能无力地目睹自己的族人以及最敬爱的族长封城战死的惨烈身影。
西陵城灭,鬼师盛怒。巫炤恨自己未能及时赶回西陵,更恨与自己亲如手足的缙云和姬轩辕,他不能理解缙云和姬轩辕为什么可以狠心抛弃自己的亲朋好友,反而优先去救援毫无瓜葛的凡夫俗子。从此巫炤与轩辕丘决裂,几天后,带领着巫之堂剩下的祭司,将缙云从集泷三邑救回来的族人尽数,随后向所有居住在有熊的西陵人传达了自己身为鬼师下达的密令。有熊与西陵自古便有往来,这一代的两位族长更是结有婚盟,及至轩辕丘建立时,有不少的西陵人迁居有熊,成婚生子。如今面对西陵鬼师的密令,一边是族中不可违背的绝对意志,一边则是自己的亲朋和妻儿,有许多人为了不负西陵,也不负有熊,选择了无言一死。
“……此世除了生死之别,不用再相见了。”
巫炤的报复并不止步于有熊甚至轩辕丘,在往后数天,他将尚未加入轩辕丘的小部落,甚至连同出现在这些小部落的魔族一同屠戮殆尽,他憎恨的对象已不仅仅是姬轩辕和他的部落,而是整个对西陵城见死不救的人族,以及毁灭西陵城的魔族。无奈之下,为了整个轩辕丘以及人族的存亡安危,缙云最终同意了巫炤的近侍候翟的进言,诛杀鬼师。他利用自己的部下,整个饕餮部战士的性命以及候翟作为诱饵,设计诛杀了这位他昔日的好友,缙云惧怕巫炤那可怕的术力,为了确保诛杀对象,缙云甚至亲手砍下了巫炤的首级,最后安葬在如今湖水岸的陵墓中。之后,祈求赎罪的候翟,遵照古时巫之国为惩罚罪人的方法,利用自身拥有的巫 民特性,将自己封入石像,做成名为人牲的石像,立于西陵城前,而巫炤的另一位近侍怀曦,同样自愿将自己做成人牲,以自身的巫之血驱动着整个地下陵墓的法阵,为自己的主人守墓。
缙云在巫炤死后,重新披上战甲,与手中凶剑太岁一同前往乱羽山,寻得当年足以拖延巫炤赶回西陵城的强大妖魔,连同整座乱羽山及周边的魔族血战至最后一刻。拥有辟邪之力之人,死后将会感风化灰,化为飞尘消散,有熊大将缙云一生携太岁斩杀无数妖魔,身负无尽杀戮之业,理应注定无法再次进入轮回之井。
远在魔域天鹿城处,有一支妖族虽诞生自黑暗,却天生具备破邪的光明之力,名曰“辟邪”,辟邪的血脉极其霸道,族中多好战之辈。在遥远的上古时期,当诸神还在人界的时候,辟邪族也在人界停留了很长一段时间,司掌生死轮回的夜神阎罗曾经对辟邪族人说过,每一位辟邪王,皆是轮回之中杀戮深重的灵魂。正因如此,作为世上最霸烈力量之一的辟邪之力,甚至可以逃脱常理法则,给予一个杀戮深重的灵魂仅以一缕薄弱的命魂进入轮回之井的机会,重生再世。
姬轩辕
在游戏正式发售前的两天我才注意到官方网站上突然多了一个全身都是问号组成的新角色,官方似乎也没有想透露这名疑似第二位男主角的角色到底是谁,站在哪一边。事实上,这名男主角的正式登场时间,正如他出现在游戏剧情中的时间段,已经是游戏进行至中后期的时期,而且在正式登场的最初一段时间,连名字都是伏笔,随随便便顶着个无名氏的名字就加入了队伍,此番埋下伏笔的方式粗暴的让我有些哭笑不得。然而在剧情的推动中,得知他的真名和身份之后,却又是另一番奇妙的体验。
这名最初居住在经天轮背后巨大梦域的青年,长年以消灭出现在这里的魔族为己任,但近来受到突如其来的梦域波动影响,面对突然暴增的魔族,青年被铺天盖地的魔气侵蚀,在北洛受寄灵族所托,赶到梦域主人身边的时候,一支刚猛的羽箭止住了北洛的脚步,同时他们发现这位青年即使被难以想象的魔气侵蚀,依然勉强保持着自我,靠着仅余的意识和本能仿佛永无止境般的消灭着来袭的魔族。
云无月:“姬轩辕……?”
岑缨:“等等……你说姬轩辕?那位……黄帝?……这怎么可能?”
云无月:“他的容貌和年轻时的姬轩辕一模一样,这样强大的精神力,在人族身上从所未见。这个人身上的魔气多到可怕,但神智竟然还没有完全被侵蚀……”
在云无月说出那个名字前,我一度以为他是后羿,没想到是个更加厉害的狠角色。距离上一次在国产游戏里碰见可以成为同伴的轩辕黄帝已是何时了呢?而且玩剑的姬轩辕见的多了,面前的这位姬轩辕竟然是一位玩弓箭的,作为游戏的一个伏笔,这位神秘的男主角确实让我一时语塞,突然感觉小缨子能成功混入这只主角队里好像真的有点厉害。我也同样带着许多的疑问,对如何塑造这位伟大的华夏始祖充满了好奇。
然而在成功净化青年身上的魔气后,经天轮内这片巨大梦域的魔气也一同被净化。虽然青年告诉三人此处是名为赤水的梦境,却没有承认自己是轩辕氏。在得知北洛想要前往百神祭所后,无名的青年向自己妻子道别,带领三人走出梦境前往现世中的百神祭所。青年在现世的阳平镇时神情上没有表现,却对岑缨带来的各种新奇玩意非常有兴趣,并为了方便与他人交流,取名“长柳”,其出自黄帝的占梦之法。
苍玄有声,黎氓穆穆。天作首山,祭于百神。
长柳在百神祭所的祭祀台上,使用上古时期黄帝流传下来的归藏易,以山河作筹,与天地做谶,打开了祭祀台的入口。与此同时,岑缨在思考长柳的阵法奥妙时,石碑在打开入口后多出了新的碑文。
有命匪解,莫反兵戈。成其利刃,以卫以征。
————愿我人族,于此魂梦江海、万古山河之间,星火世传,奋飞不辍。
岑缨:“……不知道我们有没有做到,有没有资格站在这里面对这块碑。”
北洛:“放心吧,千秋万代,并未虚掷。”
当北洛在百神祭所取回残魂时,他从那遥远的记忆中看到了缙云陪同年轻的姬轩辕前往崆峒山拜见仙人广成子的光景。广成子有意让天资非凡的两人加入仙门,共修仙道,但姬轩辕认为仙与人的追求不同,走的路也终归不同,而自己更是曾经婉拒伏羲大神赏赐的仙丹,由始至终坚持作为人族活下去。已得到成仙的广成子认为人族寿命苦短,无法成就有所作为,姬轩辕没有否认,只是向这位仙长阐述了寿命短暂的人族选择的是传承一道,或许十年不可,百年无成,但传承千载之后应会有所不同,并向寿数悠长的广成子提议坐卧云端,静观尘寰三千年,以仙人的视角静观人族这一种族在千百年后到底会走向何方。
“我欲在此开山立派,望千载岁月后,我的门徒与轩辕丘的后人仍有相见之机。”
古往今来,作为华夏文明始祖的轩辕黄帝出现在后人的文化传承中,多被赋予神或仙的形象,古剑奇谭三中的姬轩辕除了天赐的命格之外,则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类,而他本人在面对多次可以步入仙道的机会面前,逐一选择放弃,以生长为人感到自豪,在崆峒山顶向仙人广成子提出静观尘寰三千年的豪情之约。不仅是对真正的轩辕黄帝感到敬佩,此时更多的是对这位与缙云一同站在崆峒山顶的姬轩辕感到敬佩。
成功启动百神祭所的机关后,从掩埋在神州大地各处的昆仑玉中迸发出了金色的灵气,所及之处魔族尽灭,而长柳就像完成了自己任务,悄然无声的从三人面前消失了。于是再度前往赤水梦境时发现此处的魔气虽不如上回严重,但作为域主的长柳却不见踪影,在为长柳的梦境清扫了大部分魔物后,在山顶的居所遇见了寄灵族的族长风里霜,从其口中得知这片巨大梦域的主人确实是姬轩辕,而这片赤水梦境,则是千年来都只属于他一人的战场。在风里霜的引领下,三位主角来到了鹿溪,见到了真正的姬轩辕,原来长柳乃是他利用仙法“斩三尸”制造出来的分神,长柳的存在,对姬轩辕来说更多的是借此弥补生前未能达成的心中遗憾,只是,漫长的岁月过去,他的力量也在慢慢减退,他的梦,似乎也快要醒了。
身处鹿溪的姬轩辕本人,面对岑缨源源不断的崇拜之情,只是淡泊地为她阐述着平淡的真实,自己确实拥有着过人的命格,不过他认为所谓的命与运,若是相信,也只是一个势而已,势有所趋,但同样能被破去,天下间又哪有一成不变的东西。或许在岑缨眼中他是许多人的祖先,立下千秋伟业的轩辕黄帝,但对他自己来说,黄帝已殒,世间唯余姬轩辕。事实上,姬轩辕为了镇住西陵的魔气,利用自己的命格,安排自己死后安葬在西陵城内,却没想到巫之堂在西陵城内还留有不少的半魂莲和梦魂枝,这种能影响魂魄的异域植物在与姬轩辕的天元一气格错纵交织后,使得安葬在城内的姬轩辕在长达数千年的岁月里都保持着非生非死的状态,也因此姬轩辕才得以构筑出一个持续长达数千年的巨大梦域,遥梦千年,而梦中又是千年。然后,姬轩辕为四人中唯一在千年前没有交织的岑缨,道出了数千年前那场既惨烈,又影响了许多命运的上古战争——
轩辕丘立后数年,魔族入侵人界,面对魔族,除了人族少数的强者,一般的人即使体魄再强壮也没有用。当下轩辕丘各部族的居住地西陵,蒲葚,以及轩辕丘文化最集中的“集泷三邑”:集泷,郾川,郝洺三地同时遭受到魔族的入侵,姬轩辕麾下的勇士都不希望放弃任何一个地方,但是面对能经由魔域通道自由穿梭的魔族,谁也不知道魔族下一个会突然袭击的地方会是哪里,轩辕丘即便有再多的部族战士,也没有办法同时支援目前遭到入侵的所有地方,有熊的战士们为了保护轩辕丘主城,目前只能被迫按兵不动。西陵和蒲葚可以与魔族作战的战士多,加上两地部族原本就拥有很强的战力,举兵支援的话会比营救集泷三邑更合理,成功率也更高。但另一边集泷三邑因为节日关系,聚集了轩辕丘几乎大部分的平民和身怀绝门手艺的工匠,三地可以作战的战士加起来甚至没有西陵或蒲葚的战士一个地方的多,在不清楚集泷三邑魔族的具体规模的情况下,根本不知道应该投入多少战士前往救援才能成功。但如果放弃集泷三邑,轩辕丘的积累至今的文化,甚至大部分的人口都会不复存在,人族将会再度回归当年四分五裂,终日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生活。
在危机之时,已被辟邪之力侵蚀至深的缙云向姬轩辕申请了出战,带领自己的部队前往集泷三邑救援,同时西陵族长嫘祖燃起烽烟,示意优先救援其他地方,然而姬轩辕比谁都清楚自己妻子的打算,他在派出其他勇士前往西陵的时候,交代缙云在尽力救援集泷之后,马上赶往西陵救援。身在有熊的姬轩辕从第一次收到嫘祖的鴈鹰传信,就一直命人不断地击打可以联络天界的闻天鼓,希望可以得到天界的支援,可惜敲击至今仍未传来回音,心急如焚的姬轩辕赶往闻天鼓所在的山顶,不顾一切地拼命击打着大鼓。
“听到!快点听到啊!”
当年魔帝蚩尤率领九黎部族携同魔族与黄帝姬轩辕于涿鹿之野决战,期间亦有天界遣仙神下凡,为人族挡在了前方,与其一同浴血奋战,殒灭无数,闻天鼓亦是当时战后留下的仙神遗产,旨在当有魔族入侵时,可供人族通知天界。然而在如今轩辕丘陷于魔潮的进攻时,直到最后,姬轩辕迫切的鼓点仍未能让天界有所反应,不知道是因为天上一日,地下一年的信息时差,还是因为天界的仙神都已经衰退,亦或者说此次人间的魔族入侵,仅仅只有普通魔族,并没有当年魔帝蚩尤那般对天界有威胁才没有回应?不管是何种原因,当缙云赶到西陵的时候,西陵已经变为一座死城,姬轩辕的妻子,西陵族长嫘祖也因封城血战而战死在城内。
如果魔族再晚三十年出现,轩辕丘研究出了抵抗魔族的兵器,那么结局或许就不会如此惨烈,就不会戏弄许多人的命运。只是过去的事情谁也无法改变,姬轩辕在梦中数千年,化身长柳,仅仅只是作为一名战士,只求与自己的妻子嫘祖相爱相守,弥补千年前无法亲自赶往西陵救下爱妻的悔恨。如今能做的,只有阻止巫炤的复仇,阻止他想在现在的西陵城内打开魔域通道,再次引发人族和魔族的战争。
在前往西陵城之前,姬轩辕想起了千年前的约定,再次来到崆峒山时虽然没能遇见广成子,但却意外从的门徒处,得知了千年前广成子最后一次显迹时,托付门中弟子将自己的话转告轩辕丘的后人——
“这红尘三千年,我已看过,甚是感佩,甚是欣慰。”
在西陵城内,看着随处飘荡的西陵孤魂,姬轩辕告诉北洛自己之所以选择了安葬于此,不仅仅是为了净化被魔气污染的孤魂,更是因为爱妻嫘祖战死在此地,生前没能一起走到最后,至少在死后,自己能留在西陵长伴,加上如果放任不管,西陵中被魔气污染的孤魂很可能会变成无法再入轮回的荒魂,让整个西陵变成第二个威胁到天界的安邑城。
“这里是嫘祖的故乡,是西陵人的故乡,我不想让天界插手此事。”
在北洛最后让巫炤再次回归寂静后,一直以强大的魂魄在现世保持形态的姬轩辕回到了自己安葬在西陵的肉身,使出最后的力量彻底净化了西陵城内的孤魂,让它们得以再度轮回。离开西陵城后,北洛带着岑缨和云无月来到了鹿溪为这位强大而温柔的先祖送行。姬轩辕一边弹奏着清幽的乐曲,一边享受着最后能与友人一同的时光。
“上天若是不生我们,这世间该有多无趣啊。”
星回
数千年前姬轩辕为了尽可能将人族从魔族的威胁中解放出来,运用自己的易法,前往昆仑墟采集九块纯净的昆仑玉分别安放在神州大地上为阵法支点,再以当世强者的力量注入九口连通着昆仑玉的井中,最后以山河为筹,天地做谶,完成了一个覆盖着整个神州大地的巨大特殊乾坤八卦兵器,其威力之大,不仅可以消灭妖魔,甚至可以诛神杀仙。姬轩辕比谁都要明白人族远不如天界的仙神或是魔域妖魔强大,五百年前天尧城因为两个仙人意外毁灭,导致人族在往后百年四分五裂,终日过着朝不保夕的生活,然而天界也仅仅只是将参与其中的仙人治了重罪。他明白以人族的身板,即便是为人族带来数百年灾难,也还不足以让天上的神仙以死谢罪。仇恨永远都在,只是不够强的话,谈这二字也是无谓。纵使天界的仙神曾经帮助过人族,甚至同人族一起浴血奋战,但仙和人走的路终归是不同。他不想再让人族因神魔乱舞而终日惶惶度日,不想再将人族的命运寄托在异族的手中,人族需要时间,他没有像当年龙渊部族那般选择向神明宣战,而是举全族之力,借以祭祀百位仙神为名,为保人族万世灯火,制造这个名为“百神祭所”的人族兵刃。
姬轩辕一生为华夏文明创造无数流传百世的事物,也为后世留下了百神祭所这样对抗魔族的兵器。然而有形之物,终会腐朽,百神祭所即便是再强的兵器,在数千年后的今天也已经残破不已,身为它的制造者的姬轩辕希望岑缨明白,人若是没有了心里的意志和气性,手握再强的利器都不可用。为此,他由始至终也只将其视作为一件为人族争取时间的工具,只是希望这件兵器能为人族争取更多的时间,相信终有一天后世会发明出其他可以代替甚至比百神祭所更优秀的工具,和人族的勇气一同抵抗外敌,奋发进步。制造出来的有形之物或许在漫长的岁月中会腐朽消亡,但存在于人们心中的知识和勇气,将会化作无形的宝物,在人族之间流传百世,传承千载。
“人生百年,吾道不孤,总有人会跟我们一起的——”
结语
古剑奇谭三的剧本虽然说不上是神作,但立意却让人感触良多,加上制作精良的画面与毫不造作的文笔,不得不说确实是我近几年来玩过最好的国产武侠游戏,这也是我在此执笔写下这篇文章主要的理由之一。
本作的人设自带的价值观让人耳目一新,故事很多时候通过两位高龄大妖以及一位人族的大前辈来道出许多现实而又不缺乏奇思的价值观。难能可贵的是,他们相互之间的感情梳理非常的理智,甚至有点禁欲系的味道。诗经有云,发乎情,止于礼。不论是北洛和云无月,还是姬轩辕和嫘祖,甚至是玄戈和霓商,他们将自己的感情看的很清楚,知道自己该怎么样去表达,去处理。少年遇上少女这般直白了当的情感故事固然有可取之处,但随着读者的年龄增长,心中那荡剑江湖,儿女情长,大起大落式的江湖梦似乎也跟着一起化作淡淡的回忆。对我来说,到了这个岁数,对情感的观点也已经与年轻时有了截然不同的看法,爱情不是人生唯一的追求,只是一个可以选择的梦想而已。太过炽热的火焰,终究会灼伤他人,潺潺溪水东流后,留下的却是不移的石砾。
身为女主角之一的岑缨更是极其罕见的没有安排任何明显的感情路线,由始至终就像个乖宝宝一样,跟在两位大妖和大前辈身后开拓见闻,游历四方,安定上分,在关键的时候更能让人看到坚强自立的一面。可以说她比起大部分同龄人幸运太多,在机缘巧合下经历了寻常人一辈子都未必能经历的事,然而她却不为此骄傲自满,也不曾停下脚步,为了实现自己的梦想,她用自己的双足踏遍了整个神州大地,乘船出海,前往远方的异国土地,用笔记录下了异国的风土人情,然后作为一个普普通通的大家闺秀,成婚生子,抱着自己的孩子和丈夫一同再度踏上旅途。晚年后回到故乡开设塾堂,将自己年轻时的所见所闻教授给自己的门生,整理成书籍留给后人,最后作为一名普普通通的年迈老人,在家中时而接待来自远方的昔日友人,时而照顾年幼的孙女,以此颐养天年,平平淡淡的过完自己作为普通人的一生。
或许这个结局并不是所有人都追求的,也不是最完美的结局,却是最真实的结局。在这其中或许还有许多可以讲述的未完故事,但古剑奇谭三以自己独特的方式,以岑缨描绘一页又一页的画册,记录了人族从一堆篝火开始,造出了许多令人惊叹,璀璨的华夏文明,每一页或许都是一个千年,然而每一个千年却是如此的了不起,先祖从遥远的上古时代,耗费了数不清的时光,将知识和技艺通过一代又一代的子孙流传至今,而岑缨,正是古剑奇谭三中最真实的历史继承者,她既是继承者,同时也是传承者。从轩辕黄帝手中接过的梦想,岑缨也将其传递给了下一代的子孙。
世间天生强者寥寥无几,或许他们可以推动历史,但这个世界,是被世间千千万万的人一起推着往前滚动,就算再小的贡献,也是组成名为文明的拼图之一。
“天道作何,吞恨者多。千秋竟歲,伏苦飛逐。昆侖有玉,以為兵戈。山海遙闊,萬世奮飛。”
一些个人的寄语
一开始并没有打算写太多,只是一旦开始动笔,放下笔时蓦然回首,发现不知不觉中已经写了如此之多。
原本准备加入巫炤的篇章,后来想想,作为本次故事的黑幕,虽然动机格局小家子气了一点,但还是希望能在游戏中直接体验剧情,毕竟他的存在,相信比其他几位角色更容易让人产生不同的看法,因此最终还是删去了。
本文是笔者闲时之作,加上笔力自认尚浅,文中或许会存有不少描写的不够好,或者有笔误的地方,望多多包涵。
本文尚在初稿阶段,之后发现有不足的地方将会勤加改进,若能成为各位看官的闲时读物,便是万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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