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客风云传前传丐帮帮主(侠客风云传前传丐帮血案攻略)

时间:2023-09-23 16:47:31 来源:网友上传 编辑:君心似我心

尘封档案之“好汉帮”覆灭记二

本文转载自《逐木鸟》“尘封档案”系列。

五位老大知道这场架打不了了,这边敢动手,对方就敢开枪。枪一响那还了得,那是要死人的!事主头道沟区的丐帮老大关狗儿知道这当儿自己不说话不行了,于是抱拳作揖,说了几句场面话,答应按照金哥的意思办,明儿一定去袁姑娘府上放鞭炮赔礼道歉。

昨天午前,果然有三个乞丐到袁冬玲家门口放了鞭炮。这场纠纷就这样解决了。

这条情报使专案组众刑警吃惊不小。难道那两支被抢的手枪在金哥手里?十来天前金哥在“六合楼”请陈望富吃饭商谈的就是抢劫手枪之事?专案组诸君都意识到,看来,要会会这位金哥。

三、车夫的遭遇

对于警方来说,查找金哥的下落不算难事,只要找到那个姓袁的姑娘就行了。10月22日,袁冬玲被管段派出所传唤,去了才知道原来是专案组刑警找她问话。她承认正在跟金哥处朋友,将其了解的金哥的情况和盘托出——

金哥名叫金锁定,今年二十九岁,父亲是汉族,母亲是朝鲜族。金锁定并没有当过伪满警察,跟日本人也没有什么牵连。当过伪满警察并与日本特务机关有联系的是其胞兄金锁城,早在抗战胜利后就被处决了。金锁定家境优越,书读得比较多,有高中毕业文凭,先后在银行、商行、旧政府、医院干过,还给苏军当过一段时间的翻译,但每一行干的时间都不长。

1952年前后,他结交了五六个黑道人物。那些家伙不是善主儿,一个个都比狐狸还狡猾。为了让金锁定掏钱供他们挥霍,他们故意在江湖上把金哥的名头抬出来,为其凭空编造出许多“辉煌事迹”。这样一来,道上都把金哥吹得神乎其神,甚至在警方那里都榜上有名,可要认真查起来,却找不到他的什么劣迹。

金哥有过一次婚姻,但1948年长春解放时,他的新婚老婆被人拐走了。目前他是单身,当然,他身边从来没少过女人。最近,他正跟袁冬玲处朋友,两人谈得还不错,因此他把自己以往的情况跟袁冬玲说了不少。袁冬玲告诉刑警,她已经决定嫁给金哥。

刑警在婚恋问题上没有发言权,他们关心的是金锁定的下落。对此,袁冬玲却说不上来,她说自己没去过对方家。那么,平时二人怎么联系呢?袁冬玲说金哥家有电话。

有电话号码就好办了,刑警很快从邮电局查到金家的地址,作了一番布置。然后,让袁冬玲打了个电话把金锁定叫出来,顺利拿下。当场搜身,身上没带枪。把人带到分局后,刑警讯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那两支手枪呢?”

金锁定说在他卧室的写字台抽斗里放着呢。刑警立马驱车前往金家,那年月,警察执法通常连工作证也无须出示,搜查证当然就更不用了。打开卧室抽斗一看,果然放着两支手枪。可是,一拿起来怎么这样轻呢?再仔细一看,竟是两支制作得几可乱真的玩具手枪!刑警第一个反应就是这是案犯事先准备好的,以防警方发现他有手枪,凭此可以蒙混过关。随即,刑警对金家进行全面搜查,却什么可疑物品都没有发现,更别说手枪了。

返回分局再审,金锁定解释说他就是用这两支假枪吓退丐帮诸老大的。他根本没有手枪,也知道非法持枪是要被政府惩办的,哪儿敢弄枪呢?而且,他绝对是良民一个,凡是政府不让做的事儿,他都不会去做。至于黑道上的传闻,那纯是人家拿他开涮。刑警问:“你跟‘黑手’在‘六合楼’吃饭,有这事儿吗?”

金锁定坦然承认:“有。可我以前不认识他,更不知道他是逃犯。这家伙来到长春后,找了个以前熟识的道上朋友,让人家给我捎话,说他是远道而来,特地拜访,不为别的,就为当面一见。我这个人虚荣心强,人家这么抬举我,不见个面说不过去,就在‘六合楼’请他吃了顿便饭。”

“吃饭时都聊了些什么?”

“都是道上的见闻,他说我听。”

“没聊到长春?”

“聊到过,他对长春很熟,所以我也没多说。临末他向我借钱,我就给了他三十元,然后就分手了。”

专案组对金锁定的情况以及他跟“黑手”陈望富的接触情况进行了调查,10月23日晚,几人汇总结果,初步得出结论:金锁定的供述内容属实,这人跟“友好旅馆”抢劫案没有关系。

如此,就只好另辟途径开展侦查了。次日上午,一干刑警刚刚集中一处准备研究案情,忽然传来消息,长春区发生一起持枪抢劫案!跟着,市局的电话也打过来了,指令专案组前往现场参与勘查,如果该案作案人即是在“友好旅馆”抢劫松江公安处民警手枪的那伙案犯,应串案并侦。

这起抢劫案发生的时间似乎不合黑道作案常规,竟是在上午八点过后发生的。苦主名叫耿连忠,是个三轮车工人;其妻庄秀凤无业,照料子女从事家务之余,在自家门口摆个摊头,出售香烟火柴等小杂货。这对夫妇一共生了五个子女,这在如今的城市里是不可思议的,但在1955年时并不少见。当时政府主张“人多力量大”,号召百姓多生多育,生三个孩子以上的还被授予“光荣妈妈”称号,享受育儿津贴。不过,生五个孩子,毕竟吃饭的嘴多,像耿家这样的,经济压力是比较重的,这对夫妇的日子一直过得紧巴巴的。好在,近日他家获得了一份意外之财——

那是七八天前,有一对归国探亲的华侨夫妇和在长春的亲戚大大小小六七口去百货大楼购物,这华侨自己也带着一个三岁男孩儿,属龙的,乳名就叫龙儿。到了百货大楼,一干人挤在柜台前挑选绒线,一不留神龙儿溜开了。孩子走没多远,遇见一个职业拐卖儿童的河南男子,见龙儿独自一个走来走去,寻思机会来了,当下便上前施展“拍花”手段,一瞬间就把龙儿麻倒,抱起就走。大人发现龙儿不见了,自是着急,于是分头寻找,华侨夫妇更是急得扯开嗓门大叫“龙儿”。有顾客曾经在楼梯上遇见一个男子抱着一个男孩儿下楼,过来一说,大伙儿情知不好,赶紧出门寻找,哪里还有那小宝贝的影子?华侨太太当场哭倒在地。百货大楼的工作人员弄清情况后,建议家属立马去派出所报案。

一行人心急火燎赶到派出所,没想到龙儿竟在那里,只是陷入了沉睡状态,呼之不醒,民警正打电话叫救护车呢!

原来,那男子抱着孩子出了百货大楼,生怕家属追赶,看见马路对面有辆空三轮车,立刻叫停。骑三轮车的正是耿连忠。耿连忠干这一行已经十八年了,可谓见多识广,当下心里便起了疑。这男子上车后就慌慌张张让去火车站,而且要快,却什么行李都没带;再瞧这孩子昏昏沉沉的样子,像是遭了“拍花”。去火车站是要经过派出所的,耿连忠马上作出决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拐进派出所院里再说!

到了派出所大门口,三轮车刚停下,那男子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妙,惊叫一声,放下龙儿跳下车就逃,转眼工夫就消失在人群里了。好在孩子给截下了,派出所民警断定这是一起拐童案,立刻打电话向分局报告。见龙儿沉睡不醒,接着又联系医院。就在这时,一干家属哭哭啼啼赶来报案了。

华侨夫妇听民警介绍了情况,拉着耿连忠的手再三称谢,还拿出一千元钞票硬塞给老耿。那个年代,一千元人民币对于耿连忠这样的家庭来说是一笔巨款了。当时社会上像耿连忠这样家境的市民有的是,新社会提倡劳动光荣、自食其力,又断绝了炒股票、私人开公司等投资途径,所以不管老百姓还是当官的,基本没有发横财的机会,除非遇到继承海外遗产之类的奇迹。按照1955年的物价水平,一千元钞票可以在长春市内买一套可供一家五口居住的半新房屋。

这事儿如若放到现在,而且涉及“一套房子”这样的敏感词汇,很有可能被新闻媒体捕捉去,互联网当然更是不消说。但那时候的新闻界不可能捕捉这种新闻,新社会提倡的是做了好事不留名,当无名英雄,收受好处而且一下子收了一千元,那不但不叫做好事,还有“不劳而获”之嫌。因此,长春市的报纸、电台(电视台还没有问世)定然不会予以关注。

不过,正规渠道不报道,不等于社会上就不传播了。甚至正是因为没有正面报道,坊间传播得反而更加起劲。这种“路边社”的新闻更容易发酵,每个参与者都自由发挥想象力,不断添油加醋,经过数轮茶余饭后的扩散,传到这起持枪抢劫案的作案者耳朵里的时候,一千元已经变成了三千元,那诱惑力自然也就更强了。

这天上午,耿连忠与往常一样,吃过早饭就蹬着三轮车出去了。然后,三个已读书的子女也去上学了,留下两个学龄前的孩子跟着女主人庄秀凤在家里。庄秀凤收拾了饭桌,把锅碗瓢盆什么的都洗干净,正准备在家门口摆小摊头时,突然来了五个男子。其中三个直接进了门,两个留在门口。为首那个掏出一把糖果递给两个孩子,由另一个男子哄着带进厨房。

这些人不请自入,而且视她这个女主人如空气一般,尽管给了孩子糖果,仿佛表示了一些善意,但庄秀凤还是有些生气,毕竟这是自己家呀。刚要开口询问,只见为首者把手伸进了那件黑色列宁装的衣袋,再掏出来的时候,手里已然握着一支手枪!

庄秀凤蓦地一惊,还没来得及叫出声,背后有人捂住了她的嘴,同时,后腰被一样物件顶得生疼,显然也是手枪。为首的男子说话倒是很和善,就像公私合营伊始在商店里亲自站柜台接待顾客的资方代理人:“大嫂,千万别激动,否则今天大家都不好收场。我们把你放开,但你也别喊叫,行吗?”

庄秀凤知道这个时候要是乱喊乱叫,惹恼了这伙人,不但自己危险,孩子怕是也要受牵连,只得连连点头。待后面的人松开了手,她喘了口气:“您……几位要干什么?”

“没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儿,只是想请大嫂把刚拿到的那三千元钱借给弟兄们。”

庄秀凤脱口而出:“哪有三千元啊!只不过才……”待意识到说走了嘴,已经来不及了。

旁边的一个男子逼问:“钱放哪儿了?请大嫂交出来!”

庄秀凤只是摇头。为首的那个又开腔了,可能是怕吓着了孩子,语调依旧比较平和:“大嫂如果不交,那我们只好搜一搜。弟兄们手脚都比较重,可能会损坏你们的家具,请大嫂千万别见怪。”说着,冲周围几个人一努嘴,“那咱们就自个儿动手吧。”

庄秀凤万般无奈,只好说:“我拿给你们就是!”

“大嫂识时务,咱们也不为难你,就把钱借走,其他东西一律不拿。”

庄秀凤打开柜子,里面只有一千元。案犯不信,庄秀凤再三解释无效,他们干脆自己动手搜查。所有上锁和不上锁的橱柜箱笼都一一打开,里面的东西全部翻出来,当然不可能搜出传说中的另外两千元,折腾一通,案犯只好作罢。临走时,为首者对庄秀凤说:“大嫂,报不报案随您便,报了案公安也抓不着我们,不信,走着瞧!”

专案组刑警赶到耿家时,分局刑警队的人已经先到一步。专案组一干刑警一到,大伙儿立刻分头行动,勘查的勘查,跟苦主谈话的谈话,还有几个访查众邻居。从现场提取到的指纹、脚印以及苦主、邻居对那伙案犯外貌的描述,足以表明他们就是在“友好旅馆”向松江民警下手的家伙。

于是,根据市局指令,这起抢劫案与“友好旅馆”抢枪案串案并侦。区分局刑警队调了三名刑警景小泰、李金发、黄河帆参加专案侦查,专案组负责人不变,仍是郭鼎和莫铁星。

四、可疑的胖女人

当天下午,专案组开会分析案情。之前曾疑惑案犯抢劫松江公安处民警的佩枪是否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什么过节,现在,根据刚刚发生的这起抢劫案判断,案犯抢劫松江民警的佩枪,其动机纯粹是为了获得武器后实施更加严重的犯罪,他们之间并无瓜葛。如此一来,大伙儿都暗暗松了一口气,这就不需要大老远的跑到松江去外调了。

继续往下分析,第一个需要厘清的问题是,案犯把住在“友好旅馆”的两位松江民警作为目标,是偶然决定的呢,还是事先有预谋?如果是前者,即他们本打算到“友好旅馆”随机挑选旅客作为目标实施抢劫,刚巧注意到两位携枪警察下榻于此,于是临时改变计划,向公安人员下手,那么,调查起来就有点儿无从下手;如果是后者,即他们事先知道两位公安人员的行踪,就是奔着抢枪去的,那么他们是如何选中该目标的就是一条可以追查的线索了。

另一个需要厘清的问题是,案犯对耿家下手之前,当然需要对耿家成员的日常活动规律有个了解,如果不择时段想上门就上门的话,耿家全家大小七口,案犯就不得不考虑一下是否控制得住局面。耿家的住所面对着大街,左右邻居就隔着一道墙,一旦有什么异样动静惊动了邻居,别说案犯有两支手枪了,就是有一挺机枪也没用。那么,案犯是通过什么手段对耿家进行踩点的?调查清楚这个情况,也许就可以摸到案犯的蛛丝马迹。

还有一件事,就是要以专案组的名义向领导递交一份紧急报告——鉴于案犯有枪,而且作案目的比较明确,那就得提防他们持枪抢劫银行或者去银行存取款的客户,建议市局迅速通知各银行(储蓄所),并安排相关地段的辖区派出所加强巡逻防范。

会议结束,众刑警随即根据分工各自开展工作。刑警关思和、腾海飞去了“友好旅馆”,调阅了旅客住宿登记本,重点是抢枪案发生前几天入住该旅馆的旅客,并跟旅馆服务员个别交谈,询问这些旅客中有没有表现异常给服务员留下深刻印象的。问了一圈,没人能提供什么有价值的线索,那些入住的旅客也都没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地方,即使是持永吉县供销社介绍信登记入住的案犯“柳明贵”,如果不是前台服务员郝秋水偶然记住的那个片段激活了大伙儿的记忆神经,恐怕也没人会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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