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乐迪斯科攻略(极乐迪斯科新手教程)

时间:2021-02-25 13:33:13 来源:网友整理 编辑:趾高气扬

极乐迪斯科虽然不是动作RPG,但因为其文本量巨大,因此并不好上手,今天我们带来了极乐迪斯科新手指南和极乐迪斯科新手攻略大全,帮助各位刚购入该游戏的同学更好上手。

《极乐迪斯科》是一个极具开创性的硬汉风侦探类等距视角 RPG。你将扮演一位落魄潦倒的侦探,身处堕落的港口城市雷瓦科城,这里横行,谋杀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青少年们也整天只想着蹦迪。游戏拥有全套技能系统使你可以与游戏产生高维度的对话,谈论你内心深处的感受、疑惑、甚至记忆,逐渐养成专属于你的人设。

游戏中充满了对现实世界国家、政治、文化的变体:主人公生活在一个曾经有过辉煌政体,如今却被解构,处于被外国势力“永久”临时管制的免税区;搭档金·曷城(Kim Kitsuragi )- 一个日韩混合的杂合名字 - 如果看过EVA的话就知道其对“Katsuragi”的重构;游戏中无处不存在的“康米主义”(Communism)运动就是现实中“主义”的音译;当铺的老板会跟你提到“人民核电站”曾经的爆炸和“卡拉兹·马佐夫”曾经带领的大革命;右派的种族主义者也会跟你大谈特谈“颅骨高昂”的白种人相对于“沉溺于极乐世界的迪斯科”的其他有色人种的优越。一切看上去如此相似,但一切也是如此特别且别致。

对于未来的文学界而言,《极乐迪斯科》可能将跻身于二十一世纪第二个十年中最伟大的文学作品行列,与《看不见的城市》《我的名字是红》《哈扎尔辞典》和《万有引力之虹》等等一系列大师作品齐名。对于CRPG而言,《极乐迪斯科》的系统彻底地颠覆且革新了原有的RPG游戏机制,使用了经典的桌游机制,却通过扎实的写作功力,创造了多种“自洽式”的行为模式,将人类社会中的思潮与观点浓缩于文本之间,让这个世界成为了一个真正鲜活的有机体。对于我个人而言,这就是2019年的GOTY。

事实上,如果你具有能够正常地进行文学批评的知识储备和阅读量,对于社科有基本的认知,且持左翼政治立场,甚至对先验主义和超自然主义感兴趣,喜欢阿尔普、米罗、艾伦斯待、达利、马格里特、夏卡尔等的绘画的话,《极乐迪斯科》会带给你更多其他游戏无法替代的价值。

这部分价值对于确立你自己的价值观和哲学基本思辨有着决定性的意义。游戏中处处表达着对于不同文化思想者的变相致敬:在楼梯的雕像里可以找到明显指代马克思与卡拉·马佐夫的“卡拉兹·马佐夫”的半身像,补HP用的鼻通灵隐喻着沟通拉康精神分析理论与马克思主义哲学的学者斯拉沃热·齐泽克。

ZA/UM最令人敬佩的地方,在于其勇敢地表达出了自己主义(“康米主义”=Communism)的思想,在公开的、无耻的、直接的、露骨的资产阶级剥削和个人自由主义横行的当下,向主流文化挥动红色的大旗。并且他们夺取了高地,获得了尊敬,得到了胜利。

ZA/UM将“电子游戏”这一消费主义产物作为载体,擦亮了辩证唯物主义的武器。他们就是最勇敢的人。在中文版更新通告中,ZA/UM更是直接表达了对于中国这一可能是最后传承了马克思主义火种的国家的期许和警告:

“我们读着苏联时代的科幻作品长大,憧憬着未来的新生活,然后亲眼目睹了整个联邦分崩离析。”“这个大都会经历了不同阶段的洗礼,从王室倒台,到革命失败。而现在,这里被所谓的国外自由市场联盟控制。民众在贫穷中艰难求生,在形态各异的政治观点碰撞中迷失自我。这里绝非乐土,但我们却再也熟悉不过。”

《极乐迪斯科》向中国玩家展现了虚构的被外国控制的类东欧国家中剧烈的动荡,多元的种族,复杂的变化和最后的消亡。这个国家曾经团结一致,但最后被资本主义渗透,四分五裂。

人们得到了允诺的、沉溺于迪斯科的“极乐世界”,但最终被消解了反抗,成为了颓废且无意义的,不会反抗的人。

《多数人的懵逼少数人的极乐》——极乐迪斯科设计反推

“ TGA2019 颁奖典礼上,《极乐迪斯科(Disco Elysium)》一举囊括最佳角色扮演游戏、最佳独立游戏、最佳叙事奖项,其开发商——名不见经传的ZA/UM工作室也获得了最佳新晋独立游戏厂商奖,这群“居住在英国的前苏联游戏开发者”,成为了全场瞩目的焦点。”

19年底,就想入坑《极乐迪斯科》的,奈何受入坑先看steam评论的习惯影响,虽然我英文读听能力还凑合,但也被其大篇幅佶屈聱牙的英文专业词汇吓退,幸好开放商比较看重视中文版本,终于在今天3月更新了中文补丁,我也终于花了一周左右的晚上,在依旧晦涩难懂的意识形态词汇洗礼下通关了。

原本也就是日常游戏体验生活的一部分,没想过要输出成文字,刚好前几天与朋友又聊到了这个游戏,趁着五一这个假期比较空闲,写一份相对完整的设计反推,也是给自己立下一个输出自己文字的flag,督促自己继续深入思考游戏设计理论,总结自己从业的方。

以下内容涉及剧透,请各位读者斟酌再往下看。

一句话玩法:“用掷骰检定来推进对话的侦探扮演游戏”

我做游戏以来养成的认知习惯之一是,绝大多数的游戏都可以通过简单的一句话概括其核心玩法,如果不能,那意味着个人游戏认知还不够深入,或者游戏当前版本的设计定位还不够清晰。

说回正题,从游戏层面上说,《极乐迪斯科》确实可用以上一句话概括,但实际上,这句概括并不能展现此游戏的核心魅力,确切的说,这是一个文学性大于游戏性的作品:玩家初始时,可选择自己偏好属性的侦探角色,或重思考、或重感性,或重武力,然后在这个荒诞且真实的反乌托邦世界里宿醉醒来,你忘记了自己所有的信息,不知道自己是谁,不知道自己思维的归属,宛如一张白纸一样,可却有人告诉你你是个侦探,你需要查出一件凶杀案的凶手,可实际上,你需要做的,更多的是对自己身份的认知探索,通过对人、对物、以及对脑海中的24个自己互动,在各种意识形态的争执里,一步一步的做出抉择,营造出每个玩家认知的独特自己,破案只是个幌子,本质其实是破除你对这个世界意识形态认知的迷雾。

游戏类型:以trpg(桌面角色扮演)为原型的crpg(电脑角色扮演)

上文一句话玩法概括中,提到一个关键词:掷骰检定。这个行为,其实是trpg中最常见的核心规则之一,比如DND(龙与地下城)里的20面骰:以战斗为主的“成功率检定”,以掷出的点数大小加上自身能力加值来对抗某一个行为的难度,以此判定你的行为是否成功,比如想要判断某一次攻击是否命中,需判断你的基础攻击值 + 骰子加成值 + 其他调整值 vs 对手的防御值 + 其他调整值,大于等于的话,才会命中,本质上,这是一种将客观世界的不确定性通过掷骰来模拟的规则。类似的,《极乐迪斯科》采用了trpg中的投掷检定规则,玩家在推进关键剧情的时候,需要投掷2颗六面骰,判断投骰结果 + 技能等级 + 调整值 vs 检定的难度等级,满足要求才能推进相关的对白,获取关键信息。

单从投掷检定这点来说,应该足以说明《极乐迪斯科》的trpg属性,但还有另外两点,也说明了此游戏的crpg属性不足:无战斗、弱成长。《极乐迪斯科》里几乎没有战斗,所有剧情全部靠对白抉择触发,即使少有的战斗行为(如与守门人的单挑、最后的枪战)也仅仅是对白后的动画过场;另外,此游戏里的系统、数值都十分简单,特别是成长数值,不管是老一点的crpg《异域镇魂曲》、《博德之门》、《永恒之柱》,还是当下正火热的《神界:原罪2》,他们的成长数值都是基于战斗,拥有相对复杂的成长体系,然而《极乐迪斯科》因为没有战斗的原因,他的成长数值极度精简:各种剧情对白获得经验,每满100点经验,可获得1点技能点,而技能加点后的作用又回到掷骰检定上。再对比下各种jrpg(日式rpg)和当今手游rpg中的回合制战斗数值,能明显的察觉到《极乐迪斯科》作为crpg但本质是trpg的伪装,连同游戏内的一些拟真设计(比如思维无法预览,摒弃需要技能点等),也能察觉的其开发商ZA/UM首次制作游戏经验的不足。(~笑)

玩家群体:耐得住晦涩文字,对深入思考有兴趣的硬核玩家

《极乐迪斯科》与《异域镇魂曲》、《神界:原罪2》等游戏类似,背景世界观极度宏大,剧情对白量占据了游戏时长的大部分甚至主要篇幅,游戏伊始却什么都没告诉你,需要你一步一步,一个一个对白的去搜集碎片,甚至直至通关你也了解不全这个宏大的世界,相应的,因为《异域镇魂曲》、《神界:原罪2》还有战斗可以玩耍,它们还能吸引不少喜欢战斗的玩家,但针对《极乐迪斯科》,整个游戏流程几乎就是跟人跟物跟自己对话,那些不管是英文还是中文,都极度生涩的词汇,已经先天就把许多不喜欢看字的玩家给劝退了,并且剧情偏偏还不是爽文走向,再把不喜欢深思的玩家也拒绝了。而能在游戏开始一头雾水玩下去的玩家,往往都是比较硬核,善于深思的玩家,这类型的游戏你越玩下去,越能被其哲思性的文字吸引,就像许多通关了《异域镇魂曲》的玩家,却停留在最后的界面,被无名氏的一个问题问到沉浸其中,久久不能自拔:“What can change the nature of a man?”《极乐迪斯科》也类似,其黑色幽默般的文字,处处让你觉得身临其境,明明只有1个结局,却通过各种意识形态的冲突与人性本身的立场,让你对游戏的世界,对真实的世界有了新的思考。

玩法定位中有说到,《极乐迪斯科》的系统的数值是极其简单的,但如此简单的设计,却能很好的配合出色的剧情,制作出了如此优秀的游戏,知乎上甚至有朋友大赞:“为剧情游戏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剧情这块我个人本身不是很擅长,所以只能作一些主观的评价,那么下面就从系统出发,分析拆解其设计的精髓,上图也附录了一张思维导图拆解。

人物设定:

游戏伊始,玩家可从预设人物侦探原型里3选1,思想派重推理思考,感性派重感性说服,武力派重武力胁迫,这里的角色,指的仅仅是初始属性和技能的分配,实际只是同一个主角,初始属性和技能的不同,决定了剧情走向的抉择方式不同,当然,不过不满足于标签化的固定性格,你也可以自建角色,从一开始就按玩家的个人喜好拟定一个虚拟但真实的侦探。

属性分为基础属性和进程属性:

此外,选择原型时,还需要指定1个特长技能,该特长技能会获得额外+1的技能等级,并且同属性技能的学习上限也会提高1级。

相比其他常规crpg更丰富的属性类型:力量、灵敏、体质、智力、智慧、魅力等,能明显的发现《极乐迪斯科》属性数量减少,且增加了生命值之外的另一个进程属性:士气。可以理解的是,属性减少,自然是因为没有此游戏中没有战斗,所有的基础属性,最终作用都是用于获取信息推进剧情,只不过分化为不同的形式手段,或推理,或说服,或胁迫,配合剧情,有的信息只能通过某种手段获取,就可以组合出丰富多样的剧情分支。比较有特色的一点,反而是增加了属性士气,通常的rpg中都是生命值归0,即物理上的损伤导致游戏结束,而《极乐迪斯科》这里,增加精神维度的游戏结束,结合剧情,在这个荒诞幽默、意识形态矛盾重重,人人摇摆的东欧模拟世界中,精神的自暴自弃,或许这是一种与死亡等价的残酷吧。前苏联出身的开发者们,通过这一个小设计很精髓的展现了那个年代精神荒芜的无奈。

另外,角色升级设计上,也相当精简,通过触发剧情或完成任务获得5~10点经验,每满100点并不是角色升级,而是获得1点技能点,可以对技能、思维进行加点,这也是游戏唯一的数值成长设计,也符合此游戏重剧情轻战斗的定位。

技能:

对应的4*6共24种技能如上图所示,它们各自的初始等级与属性点数一致,最终技能等级 = 相关属性点数 + 投入的技能点数 + 特长技能 + 物品加成 + 思维加成。

技能的本质虽然是推进剧情,但它的作用可以也分为以下三点:参与NPC对话掷骰检定,根据检定结果,给出专属的信息、建议和选项;与事物互动,根据检定结果决定你能否发现某些线索、打开某个机关;24个技能,相当于24个脑海中的自己,可通过触发与它们对话推进剧情。

本游戏最有意思的设计之一是,可以跟24个自己对话,我们经常在电影或小说里看到这样的情节:遇到两难问题时脑子里的正义天使和邪恶恶魔在争吵,给你建议给你选择,你不得不在反复纠结中最后无奈选了一个。类似的,《极了迪斯科》里24个技能,取自人在理性、感性、武力等方方面面的能力,而与之对话,代表了人在思考中根据自己的能力自我权衡,做出与自身能力相匹配的抉择,当然24个自己也不是直接就能对话,而是通过在特定对话、场景中触发。虽然只是个游戏,但这带来的思考方式却是如此的真实,此设计相比于更多普通的剧情游戏作品,给玩家带来的是,相当沉浸式的体验,你不再拘泥于跟一板一眼的npc对话,而是要更多的问自己。特别是当问自己的检定结果概率很低时,给了玩家一个明显的反馈——自己某方面的能力是不足的,我可以通过加技能点提升自己某方面的能力再次尝试。这跟战斗游戏中,通过战败来验证战斗力不足,再引导玩家提升战斗力的设计理念是一致的,但明显的体验区别是,这里反馈是具象化、真实化的,通过引导玩家自我对话,得出的不足是反省式自我察觉,而不是冷冰冰的告诉你:某一个战斗力数值不足需要先提升。这一点,也是此游戏与其他剧情游戏的不同,常规的剧情游戏,都是ABC...剧情事件的不同组合来触发不同的分支,根本没有某某能力不足的反馈,需要玩家去提升该能力或者换一种能力再次尝试,这种设计,给本游戏的剧情体验,带来了极大的沉浸感,想必也是知乎上朋友提到的,《极乐迪斯科》给剧情游戏的未来开了一个新的大门的原因。

技能的提升,是通过技能点数加点来实现的,而点数的来源,则是每获得的100点经验值时的奖励。技能点数除了能提升技能之外,还能用于思维内化和摒弃,思维的设计下文会单独拎出来解析。

此外,技能学习加点是有限制的,每个技能都有加点上限,除了选角时的特长技能可以额外增加1上限外,道具如酒精、烟等可以临时增加上限,另外,特定的思维也可以增加或移除上限。值得一提的是,临时上限消失或上限被移除后,已经加点的技能点,并不会扣除,可以超额保留。

掷骰检定:

在《极乐迪斯科》中,掷骰检定的类型可按主被动分类,也可按技能属性关联分类,具体如下表:

关于检定的原理,我们在上文说道trpg时已经提到了,这里就不多说明了,总之,在此游戏中,根据投骰结果(六面骰*2) + 技能等级 + 调整值 vs检定的难度等级的几率计算结果,来决定后续对话的走向,给予必要的信息和回复建议。其中技能值表示的是角色的某个方向的能力;调整值则与检定前发现某些线索、信息,或达成某些事件相关,根据剧情的重要性,有或大或小的加成。由以上设计,真实客观世界中执行某件事情后判断是否成功的原理,在trpg本质的《极乐迪斯科》里得到了相对契合的模拟映射:掷骰结果→客观世界的不确定性;技能等级→已确定的执行者的能力;调整值→技术、环境、人情及其它因素的利好或利坏的干扰;检定的难度等级→客观因素导致失败的可能几率。

由以上分析可知,此游戏中检定设计的明显的好处是,相对契合的客观世界映射,营造了相对自洽的世界观沉浸感,在游戏中的绝大多数行为,都能给出明显的反馈,让玩家更融入了这个虚拟但又处处真实的世界;另一方面,检定在crpg里的应用,减少了真实trpg中掷骰子的物理时间,避免了繁琐的判断过程,就像《大富翁》里的骰子一样,电子化的改造,给予了复杂trpg中掷骰设计新的活力。

思维阁:

《极乐迪斯科》中再一个有意思的设计是:思维。思维阁是存放、内化思维的载体,思维则是对人们客观世界中各种意识形态、世界认知(俗称三观)的模拟,这一设计,也是此游戏剧情设计上厚重哲思的表现手法之一。与意识形态息息相关的思维有:代表主义(游戏里叫康米主义)的马佐夫社会经济学、代表法西斯主义(npc自称民族主义)的先进的种族理论、代表道德主义的良知国度、代表极端自由主义的间接征税模式,这4种主义思维与其他更多的思维结合,玩家可以从初始的思维白纸开始,通过多次的抉择打造出极具个性化的人物角色。开发商本身,对以上四种主义,在游戏内都是有褒有贬,还算相对客观(感觉开发商偏好无政府主义),这也让不同国家背景下的玩家,在玩此游戏时并没有不适感,而在游戏里,作为玩家,你能体会到的,就如同真实世界般,站在不同角色立场的角度思考,他们的意识型态都是合理的,你作为一个思维空白的人,很容易在这场政治浪花里随波逐流,一不小心就达成了可笑的中间派成就。

说回设计本身,游戏中一共有53种思维,可学习的数量为12个。思维作为游戏中一大重点系统,肯定不只单单为剧情服务,它们在游戏中也是有实际作用的,比如:影响技能等级、影响技能等级上限、影响药物效果、影响对话时的被动检定的难度、影响白色和红色检定的调整值、放大人物政治阵营的特性,这些作用在你破案推进剧情时,可以提供明显的不同立场不同能力上的帮助。

而思维的获取途径,在你获得确切的对应思维前,都是未知的(实际通关之后我们是可以知道,与人、物互动,装备或使用特点物品,技能、属性达成一定值是可以获取思维的),即使思维阁里已经告诉了你它的名词称呼,你只有获得了思维,并且成功内在化激活为你自己的思维,才能确切了解这个思维的含义,非常符合客观世界里我们对某一个名词概念的认知与消化模拟,这个设计还是很贴合游戏重文学性的定位思路的,但我个人不太喜欢这里的设计,在游戏里,获得了思维,并不代表着思维就属于你了,你还需要内在化后才能消化为你自己的思维,而内在化有几下几个状态:

从以上规则里,我们可以看出,内在化过程中,思维带来的加成基本都是负面的,内在化成功后,也不敢保证一定是正面的,从游戏通关的最优解来说,作为玩家选择不内在化任何思维,才是性价比最高的(当然sl党和攻略党除外),所以,《极乐迪斯科》作为一个游戏作品,这一点上的设计是需要再深思熟虑的,过于贴近客观世界,而忽视游戏性,这也是许多独立游戏开发者或新手策划常有且不自知的毛病。

物品:

此游戏物品系统设计相对常规,主要分为工具、服装avatar、道具、互动四类:

值得一提的是其中成瘾物设计和书籍设计,成瘾物其实就是客观世界的烟、毒、酒、药,既结合的客观世界的有利有弊的模拟,又有其特殊用处的游戏性:比如攒着留到关键的掷骰检定前使用。

书籍的设定,包括游戏里还设计了一个书店,可以看书可以玩桌游(没错这游戏里还可以玩文字桌游),既给了玩家一个相对快速了解游戏世界观的途径,也留给了玩家每日游戏剧情进程差不多后消耗时间的口子。

物品道具这里,倒是暴露出了开放商游戏设计经验的不足,比如道具栏里难受的交互操作:道具格没有整理功能难以找到想找的道具、替换服装1个1个的点击难受的一比、交互道具的按钮居然放在道具名称后长得一点不像按钮(我在游戏前两天根本不知道可以点),比如自相矛盾的道具功能:游戏里设计了捡垃圾和自由售卖道具的功能,可是你根本不知道你的道具是不是后续的证据,也不知道证据相关道具是不是可以卖了。

任务:

游戏的任务系统设计,也相对常规,有意思的地方在于剧情的内涵,剧情需要到游戏里体验,这里就不多剧透了,主要还是分析其任务系统设计:任务类型分为主线、支线、白色检定重试。游戏列表中并没有区分出主线支线出来,而是按照游戏内的时间排列,但实际游玩过程中确实是有必须体验的主流程任务的,那些也有深度内涵的支线任务并不是必须完成的内容,印象最深的支线,比如那只令人震撼的奇异生物、主角离异被遗忘但又难舍的前妻。

小有意思之处倒是这个白色检定重试的设计,游戏中会将各种已经遇到,但没检定检定失败的白色检定在任务地图中罗列出来,其中会表明难度等级,用不同的颜色标注出来,作用其实就是前文技能解析处提到的等级成长后的重试可以获取关键信息。

互动方式:

游戏内的互动方式也是挺有意思的设计,如上图所示,有直接的人、物点击对白互动,有场景视觉上的观察互动,甚至还有感觉、听觉、嗅觉等非常规且与24个技能相关的能力感知互动,以及探案游戏常见的证据、书籍互动,这里面的亮点是感知互动。除了腾讯next studio的《疑案追声》是少有的听觉侦探游戏外,寻常的侦探或解谜游戏里,绝大多数,都局限于对话、视觉的互动,偶有的听觉、嗅觉线索其实都是通过对话一笔带过,类似《极乐迪斯科》一样,将各种感觉具象化为一种表现形式,并且可以真实获取信息的设计,还是比较与众不同的,玩惯了常规侦探游戏的玩家,很可能在本游戏中,错过不少有用的信息,这一点虽然对有固有习惯的玩家不太友好,但你熟悉了之后,会发现这个游戏的真实性是如此的自然,自然就更能沉浸到游戏中去。

时间流逝:

《极乐迪斯科》中的时间流逝设计也是比较特立独行的,常规的时间流逝设计,有没有时间概念的各种休闲、闯关游戏,有像《模拟人生》一样,按照一定的加速比例流逝的,也有《动物之森》一样与客观世界时间同步的,但如同《极乐迪斯科》一样,时间只随各种对话互动流逝,并且各种探索不消耗时间,晚上2点还会时间停止,几乎是独一份(不确定是不是我孤陋寡闻),此规则明显已经违背了开发商贴合客观世界的的设计原则,我只能理解为开发商为了游戏的节奏跟随剧情可控,做了妥协。当然,这个设计是优是劣,不同的玩家会有不同的看法,从我的角度出发,在游玩过程中,节奏确实是很舒服的,时间流逝快慢看似由玩家来掌控,让玩家有了主角的掌控感,但其实配合开发商随时间开放区域的设计(游戏内周三后才开放渔村教堂区域),大的节奏点还是掌握在开放手里的。

03总结

最后,作为总结,《极乐迪斯科》是我第一次玩游戏,有明显想去输出成文字的游戏,它既深邃而又简单,深邃在其黑色幽默却又处处引人深思的文字,简单在没有战斗,系统相对单一的游戏设计,我试着给了它一个文学性大于游戏性的评价,但我也知道,这是比较主观的,这类型的游戏很挑玩家,玩不下去的人不在少数,甚至还会有人觉得这算不上游戏,但只要你能坚持下来,它必将成为你思维中的极乐狂欢!

由此可引发一个开放性的思考题:到底什么样的游戏才算好游戏?是曲高和寡的阳春白雪,还是街头巷间的下里巴人?不管如何,游戏的世界,应该同小说一样,是包容的,也如同这个问题一样,是开放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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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中将不定期更新我个人的对游戏设计相关的思考

by——黑脸的张飞

一个尝试输出自己所思所想的游戏人

谁在我脑中发出呼喊,古老的爬虫脑顺着冰冷的脊椎蔓上脑海。

我听到他用了八千年的时光发来了第一声的低吼,嘿。

于是所有的意识都开始苏醒,他们拉着我沉入到思绪的海底,强迫我听到自己最害怕的声音。

旧爱,过往的柔情,早已无可挽回,留下来吧,不要去痛苦的国度。

在黑暗里寻找你的安稳,外面的世界只有恐惧与忧虑。

外面的世界是一颗巨大的球,还有着邪恶的猩猩们,他们挥舞着棒子与枪寻找谁是下一个死者。

我痛苦的询问,我该如何?

他们张开了嘴,用着鲜红的唇笑着说:你应该溺死,溺死在你的极乐当中。


海边的风,吹冷了不挂一丝的身体。

张开的眼,见到了梦外世界的一角。

屋子的混乱是对这个世界的映射,外表的美好,掩盖不了内里的失序。

我还要像人一般把自己打扮起来,用手抹去镜面上的雾气,看到了自己的样貌。

我难道不应该是科学康米主义之父的马佐夫吗?

我难道不应该是摇滚明星的纪尧姆吗?

我难道不应该是那本胡逼小说里的肌肉吗?

我难道不应该是其他人吗,怎么可以是镜子里这个被酒精与香烟围绕的即将衰弱的男人。

门外的播报声告知了我,明日的雨。

吸烟的女子,用着倦怠的眼神瞄向开门的我。

她的唇轻轻地吸吮的香烟的烟蒂,沾上了昨日未曾涂掉的口红。

hello,officer,是她的第一句言语。

她知道我是谁,而我却不认识她。

银色的衣服彰显着她身躯的美妙,她是引诱男子犯错的蛇蝎,所有的罪恶都会因为她的肉体而爆发。

她向我诉说楼外的吊人,已在那里吊起了七日。

你在尸体挂起的第四日前来,高呼着你才是这个世界的一切的王,你要呼唤迪斯科的再次到来,你是龙舌兰日落,用美酒来饮醉这个世界。

我不相信她的言语,我是谁从来不由他人定义。

我盯着她的身体发馋,幻想着她的低吟在我的耳边喘息。

她看透了我的想法,因为她上一个男人也是如此简单,或者她更上的一个男人也是如此。

她不愿意把他的身体给我,于是便关上了门,只留下水的声响,引诱我幻想水滴略过她身躯时的姿态。

我趴在门板上听,楼下的经理却呼喊着我的罪恶。

为何我刚来到这个世界,罪恶就要让我背负?

他说我欠了他的钱,而在这个世界你只有拥有了钱才会得到他人的尊重。

我问在一旁的瘫痪老人,她是否可以给我一些钱,好让我还了自己的罪。

她笑着说,亲爱的,我这里只有这些,你都拿去吧,祝你好运。

她把她的最好给了我,那是保留她曾经辉煌的别针,上面残留着年轻时的记忆。

旁边的男子,插嘴进来,让我不要拿走别人珍贵的东西,这些东西并不值钱,但是对这个老人却十分珍贵。

我向他询问,既然钱能够买到一切,为什么珍贵的东西却不值钱?

钱难道不是为人而服务的吗?为什么对人珍贵的物品却不值钱呢?

连魔鬼都知道,你想要的东西越珍贵,越需要你用珍贵的东西来换,难道金钱连魔鬼都不如?

这个身着飞行夹克的男子并没有与我争论,只是说他来自于RCM的41分局,在这里等待57分局的警官。

我知道他说的人是我,因为他的双眼看向了我,我似乎又觉得我是个警官了,否则又怎么会有那么多人把我当做警官呢?

我是谁又可以被他人所定义了。

马丁内斯的城市化作有意识的神,向世人诉说他的美貌。

西面的她,海水亲吻,金融区的德尔塔早已高楼耸立装点了瑞瓦肖的门面。

隔江而望的马丁内斯则残破不堪,小渔村成了被遗忘的苦难之地。

人们舍弃无罪的德洛莉丝,但却徒留了她的教堂,每一次的风雨都在腐蚀这个被遗落的信仰。

曾经的人们选择了无罪者引领他们前行,如今的人们选择了自身,当神明被拉下神的宝座后,就会成为被人践踏的卑鄙者。

东面的她,吵闹不堪,那是工人罢工后的工贼高喊着我们需要工作。

港口的大门紧闭着,门前的是贫穷,门后却隐藏着巨大的财富,既然财富是为了让人们过得更好,为何会有人为了建起这道门让财富与穷人们分开。

难道钱不是对穷人更有用、更重要吗?

这个世界真如同康米主义所言,资本是对人的异化吗?

当资本出现时,人们将成为资本的爬虫,即便舍弃道德与情感肩负着资本爬行一生,但最终也终将丢掉性命。

因为人会死,而资本不会。

北面的她,海鸟飞鸣,房屋在雨水里沉默。

岬岸公寓原本的高耸被来自08年的战争而毁灭,炮弹击碎了她的面貌,它成为了一道疤痕刻在了马丁内斯的身体上。

瑞瓦肖在那场战争里丢失了自己的灵魂,成为了寄居他人屋檐下的孤儿,任凭他人的欺辱。

南面的她,汽车堵塞,国王的雕像也在颤抖。

曾经的宗主国早已死去,只留下雕像被炸毁的瞬间,康米党人打破了旧世界,重塑了世界的秩序。

但却无法被世界所容,联合的绞杀在08年的天空里冒下炮火,残杀了这片土地里的所有生命。

曾经的她繁华无二,如今的她面容憔悴。

古老的战争与厮杀所留下的伤痕依旧刻在了她的胸口成为永远无法抹去的伤疤。

战争不再后,只剩下了剥削,身上不多的白,都献给了外来的殖民,留给自己人的,只有被地摸脏了之后的黑。

马丁内斯,便是这无数的黑里的一小片伤痕。

旅店门口的车辙告知了我们几日前有个疯子开车撞破了护栏。

内院里的树上挂着早已开始腐烂的死尸。

马丁内斯的人不害怕死者,因为死者无法害人。

他们会趁着无人的夜,如同鬼魅一般剥去死者身上的财物,于是死亡不再拥有尊严,因为羞耻是留给活人的,而死人感受不到。

丢石子的坤诺不害怕死人、不害怕RCM,因为有让他害怕的工会。

躲在篱笆后面的坤妮斯大喊着猪猡,想要用声音赶走他人。

如果声音可以赶走他人的话,瑞瓦肖的康米党人早已用怒吼赶走了入侵的联盟军。

坤诺的父亲是个酒鬼,对生活没有希望,每日的残喘多是为了苟活。

因此他对生命没有尊重,连自己都不关心的人又如何会关心周围的世界。

坤诺成了有父母却无人养育的野孩子,于是他必须表现出来勇气,用石子丢向死人以证明自己的勇敢,他并不是无用的人,他并不如同自己的父亲一般,对这个世界没有感知。

坤诺悄声地告诉我,坤妮斯是来自别处的人,他与她本不认识,直到有一日他回到家中发现了坤妮斯躲在他家的角落里。

如同流浪的猫儿一般,寻找着避雨的居所。

他的父亲看到了坤妮斯却不在意,正如同他不在意这个世界。

但是坤诺在意,所以他把坤妮斯当做了人,愿意跟她说话,愿意跟她一起玩耍,愿意把她当做家人,即便他对她一无所知。

他们是马丁内斯贫穷的缩影,贫穷让大人丧失生活的勇气,同样不会给孩子们指出希望的道路,极乐世界八千年的历史与知识未曾传递给这些孩子们,他们是生活在漫长文明里的孤儿。

未曾亲吻到文明女神的脸庞。

尸首的悬挂成为了后院的风景,他已成为马丁内斯的一部分。

谁都知道尸体不应该挂在树上,但是却没有人敢放下来。

谁也都知道瑞瓦肖在被国外殖民,但是却没有人敢去反抗。

尸体在等待RCM的到来,瑞瓦肖还在等下一个百年的革命。

在RCM、在百年革命未曾到来前,人们便只会袖手旁观。

吊人的尸体已经裸露了七天,刻在他身上的水路图在过去是指引他灵魂回归的地图,但如今却是他作为佣兵杀戮的罪恶。

人们总要通过一些事物来铭记自己的所作所为,否则便会逐渐疯掉。

所以,衰老便是人们对时光逝去的铭记。

我站在犯罪的现场,抬头凝望死去的人,与他的眼里的世界开始对话。

我问他去了何处,他说我已身在远方,在灰域无垠之地,遥远又遥远的西方。

我问他死人为何会说话,他嘲笑我说,说话的权利难道只能给予活人吗?既然人生而平等,那为何世界存在奴隶,那为何朝我丢石子的孩子连文明都不知为何?

我不愿意听他说话,于是他的言语便再也传入不到我的耳中。

死人终于成为了死人该有的样子,但他的言语使了诈,还是悄悄融入我的耳中,若你听不到活着的人的言语,他们是不是也形同死人?

一声枪响,悬挂的尸体从空中飞落,双膝跪地时的声响,让我感受到了他肉体的疼痛。

他是真的死了吗?若是真的,为何我听到了他肉体的哀嚎,在有灰域的这个世界里,死亡真的意味着结束吗?

金在一旁验尸,如同真正的一个RCM,我则在他的本子上写写画画。

死人张开的嘴,显露出口腔深处的宇宙,我被其吸引,伸手去触摸口中的真理。

口内的凸起让我发现了贯穿脑袋的子弹。

死亡又撒了一次谎,他不是被吊死的而是枪杀,为何这个世界充满欺骗,连死亡的事实都需要隐瞒。

难道我们活着时的谎言还不够多吗?

人是群居动物,所以人的出生不会孤单,死亡同样也不会孤单。

目击的证人成为了最后留在尸体上的温存。

二楼吸烟的妖艳男子,深吸了一口气,熄灭了烟后,让我来见他周日的朋友,只有他见过了处刑的瞬间。

那是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来自于瑞瓦肖的中心,前来贫穷的马丁内斯只是为了寻乐。

被殖民的地区永远是殖民者的乐园,他们在这里放荡、在这里、在这里丢掉文明的伪装,化为了野兽。

于是文明的开关便是身上的西服,穿上了便成为了人,脱下了便成为了兽。

即便他来自无罪者德洛莉丝时代成立的道德委员会,如今的人,早已丢弃了德洛莉丝时代的道德,却不忘留着她的名讳,把它作为光环罩在自己身上,让人崇拜。

工会首领的胖子,把一身的肉都塞在了椅子里,他用着高昂的语调说他知道吊人的事,但是他不会告诉我。

他拿出金钱引诱我受贿。

我痛斥他的道德,却伸手拿走他递来的金钱。

金在旁边冷眼,却未曾制止,他看过更黑暗的现实,只是他从不愿意同流合污。

胖子知道我的配枪早已丢失,他愿意帮我找回,在他眼里配枪的丢失要远比查明吊人的死亡更加重要。

金依旧冷眼看我仿若在说。

如果一名刑警无法破案,他还能算作刑警吗?

如果一名教师无法授学,他还能算作教师吗?

如果一个人类没有道德,他还能算作人类吗?

不,他们只能算作具备这个身份的怪物。

躲在箱子里的富翁,发射出扭曲了现实的光线。

我愈加靠近他,我的金钱就会愈多。

但他的脑中没有道德,只有等价的交换。

连乞丐饿死前的讨食,都会跟他讨价还价。

当恳求得不到怜悯时,救人的食物会丢在狗的脚边。

因为对富翁来说,他的狗的饭食要远比另一个人的生命更有价值。

拥有了工会权力的人,离不开自己的办公桌。

拥有了世界金钱的人,也同样离不开自己的货箱。

他们成为了权利与金钱的附庸,不再关心他人,只在乎自己的利益。

骷髅头辛迪站在40年前被炮火摧毁的二楼,思考着自己的作品。

街道会再一次布满鲜红。一股巨大的激流,将会在马丁内斯的街面倾泻而下。

巨大的刷子写满了对世界的祈愿,然后火焰会燃烧一切的罪。

我问道,为何一个煤炉工会去思考艺术。

辛迪却指着帆船的方向回道,艺术从来不是有钱人高高在上的特权,艺术难道不是为了让大多人了解、明白甚至为止欣喜吗?

艺术是对人类情感的再回馈,而不是对金钱的比价,看谁卖得更贵。

现在,你这个条子去把那个来自这抢夺了穷人生活权利的富人婊子的帆船没收,让她游回自己的富人区。

有钱的绿衣女人站在自己的帆船上耀武扬威。

当马丁内斯的其他人都将明白自己会生于此地、困于此地、然后死于此地,对生活没有期盼时。

帆船就成为了富人对穷人的耀武扬威,而二百年前的菲利普王朝用来炫耀的方式则是高头大马。

我询问她为何特意开船前来此地。

她回道因为我需要在世界各地四处调节,帆船是方便的工具。

我反问他,要不是你需要对世界各地经济入侵、贱买他们的土地、资源跟人力又何须帆船?

当你把此地的一切可能变好的希望都转化成金钱带走后,又何曾在意过此地的人们的生活。

她笑着回答,警官,那是政府的事,不是我的事情。

她是三个周前来到此地协调罢工的野松人员,但是工会的的胖子却不再与她沟通,她需要抓住工会能够长久罢工的把柄。

她认为工会利用司机贩毒来提供了罢工的金钱。

她知道吊人的身份,她知道吊人的死亡,她也知道吊人前来此地的目的。

但她需要我提供更有价值的情报,找出那个贩毒的司机,让她可以继续谈判下去。

她向我讲述了她是个极端的自由主义者,我不知道什么叫做自由,但听完她对我讲述如何出卖自己的祖国后,我知道了,所谓的极端自由主义就是让自己更自由让他人更受苦。

这群自由主义者在200年前的宗主国时就已经存在,他们在大革命时期,放弃了对宗主国体制的效忠,投机了康米党人的大革命。

她们从不在意什么阶级斗争、什么解放全人类、什么为了大部分人的幸福而战,她们只希望在每一次都翻天覆地的斗争中站对了位置。

然后把她们背叛的一方直接踩死。

于是在02年他们背叛了宗主国,支持了康米党。

在08年,他们背叛了康米党,成为了联盟的走狗,联盟拿走了瑞瓦肖的所有土地,而这群自由主义者则拿走了土地上的所有一切。

女人说,人类每一百年就会掀起一场革命,决定谁的脑袋会挨枪,谁又会活下来。

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她的笑意,她认为自己是聪明人,她绝不会成为挨枪的那个人,她一定会想方设法地活下来,并从活下来里谋求更大的利益。

瑞瓦肖的康米党死在了联盟的大围剿里,而自由主义者则活了下来,他们代替康米党在投降书里签了字。

我问金,自由主义者是叛吗?

女人却回答道,不,我们是爱国者。我不希望我的女儿失去祖国。

我问金,瑞瓦肖有政府吗?

金回答说,瑞瓦肖自08年起,就是在联盟统治下的成立永久临时政府,你我所在的RCM负责的机构并不是我们的祖国瑞瓦肖,而是联盟的人类道德委员会。

我们是道德家,我们效忠的对象是侵略我们国家的敌人。

于是我知道了,这个女人不愿意承认自己出卖了自己的祖国,她也不愿意承认所谓的不想让女儿失去祖国,是不想让女儿失去继承自己有钱人的地位。

我问她,用道德来修饰的虚伪,并感动自己是你们极端自由主义者的演戏?还是自我麻醉?

她只是眯着眼看了我许久后说道,警官你只有找到你的证件,我才会继续告诉你更多的信息。

马丁内斯的南部是更加贫苦的土地。

停留在这片土地里的人是守寡的母亲,是即将死去的老人、是失意破产的逃避者与不知该做什么每日空想的孩子们。

春季的雨夹杂着冰,敲打着这贫瘠的渔村,它没有名字,仿若世界把它遗忘了,被遗忘的自然包含了生活在这片土地里的人们。

莉莉恩一个有着三个孩子的母亲,他的丈夫在多年前死去,如同马丁内斯大部分的中年男人,每日除了辛苦的工作就是饮酒,他们的薪资支撑不了更加高昂的消费娱乐。

怀里的剑是莉莉恩多年前为了保护自身而买的,因为这里的男子并不懂得什么叫做礼貌。

再坚持了多年后,她还是嫁给了众多的不懂礼貌的男子里的一个,为什么会选择他,莉莉恩也未必明白,或许是自己累了,或许是对世界倦怠了,想要把希望寄托给下一代。

总之等她再回想过来时,她已经成为了母亲,也成为了寡妇。

我让她在工会的名单上签字,告诉她,工会将会在此地修建一个青少年活动中心。

莉莉恩犹豫了一下摇着头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我问她你不担心吗?

莉莉恩笑着说,我应该担心吗?我是三个孩子的母亲,我总要让孩子们有些事情可做,我在11岁的时候第一次喝酒,只因为太无聊了。

我突然明白了,他周围的许多人可能都向她保证过会有更好的生活,小时候是她的父母,但是她们却辜负了她,于是她在11岁时就品尝到了麻痹生活的酒的味道。

成年后是她的丈夫,但是她却辜负了她,因为莉莉恩依旧在这个小渔村里,而他的丈夫早已死去,她成了寡妇,所有的生活全靠她自己的维持。

如今她是孩子们的母亲,她不愿意再下另一个无法实现的承诺,更何况生活已经很糟糕了,糟糕到她还愿意去赌一个更糟糕的可能。

她笑着说,当你把所有的时间和精力都用在维持生命上的时候,你几乎没有什么能放在一边,去真正拼出一条道路。对于我们这些贫苦人来说,悲伤都是奢侈的,即便连我丈夫死时,我埋葬了他,为此哀痛了适当的时间,然后继续生活。

我的心逐渐颤抖,我的眼泪开始打转,我觉得这个样的一个女人应该有更好的生活,她不应该过得如此艰难。

我向她提出约会。

她惊讶,然后笑着理解了其中的含义,警官这是一次再正常不过的散步,你要明白,我们不会发生什么的。

看到了我的点头后,她才笑着离开,那么我们晚上在地之角见面吧。

夜里的莉莉恩多出了一分英气,她向我诉说,这个地之角也被叫做情人角,只是我们今晚不会发生那些情人们的事情。

莉莉恩给我讲述了她从小的生活,这个贫瘠的故乡小渔村的往事,偶尔会带出自己的困难但终究点到为止,毕竟悲伤对她而言都是奢侈的,不能够随时品尝。

我们谈了很多,她喜欢太阳,喜欢这个明明无所不能但是却如此慷慨的事物,为什么人们不能也互相如此呢?

这一场男女之间的谈话,温暖了莉莉恩长久冷却的心,她把那把曾经刺伤过自己丈夫的剑给了我,笑着说:“太阳很好,但是不会黏着东西——我已经用不着它了。”

年老的伊泽贝尔仍旧用着双手在洗涤衣物。

老有所养成为了理想里的笑话,穷苦的人们连孩子都未必能活得长久,又怎么可能去养自己的父母?

伊泽贝尔向我们说道几天前有个姑娘,遇到了困难,便在我的屋子里住了下来,如果你也遇到了困难,也可以在我的屋子里住下来。

钱并不是我们穷人互相帮助的手段,你可以随意地住,直到你的困难渡过了为止。

我向伊泽贝尔拿出文件,让他签名,她却笑着拒绝了,她见过了太多的人心险恶,她的苦难与她的岁数一样长久,但她还是有能力拒绝另一个潜在的苦难发生在她身边。

伊泽贝尔嘲笑着说道:“我之前就见识过了。你以为他们会把我们的利益放在心上?有钱人总是在向穷人兜售那些永远没打算信守的诺言。然后穷人被赶出家园,富人变得越来越富有。现实就是这样,所以不行,我不相信那个胖男人,你也不该相信他。”

但是当我向她询问那孩子们呢?孩子们长大以后会留在这个没有希望的土地上吗?当他们长大后,他们总是会离开你的,于是这片土地终究会荒芜下来,老人们死去后,他们的家园将会被陌生人占领。

如果连孩子都没有留在自己土地的意愿,谁又会爱着你的故乡呢?

伊泽贝尔的沉默换来了她的签名,她警告我,不要骗我们,穷人并不会忘掉仇恨,他们会一辈又一辈的记下,除非死绝。

但富人又怎么会有心情去记住穷人们的仇恨呢,他们早已在花天酒地里高声作乐。

我要走时,伊泽贝尔突然向我问道,你知道我们为何会沦落至此吗?

我突然被她问住了,我并不知道,穷人们并不懒惰,他们用自己的双手带来财富,即便连伊泽贝尔在如此的年龄里都坚持工作。

穷人们并不冷血,旅店的经理用钱为难我的住宿,但是苍老的洗衣工却愿意为我免费提供住宿,仅仅是因为她看到了我的为难。

为什么勤劳又有道德的穷人会活的越来越辛苦呢?

他们的财富都到哪里去了?还是说勤劳与道德无法让生活过得更好呢?

丢失了妻女的男子躲在管道里挨冻,破产的青年人聚在一起饮酒。

他们见了我高呼道,龙舌兰日落!来,让我们痛饮一杯。

在瑞瓦肖,龙舌兰日落是说,让我们一同饮酒致死。

这是我曾经的名,难道我曾经也想要死亡?沉溺于酒?

破产的男子说,我曾经拥有一个公司,我想要用艺术表达更广泛的概念,并让他服务于人们的工作。但是我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直到因为小小的一个钥匙让我的生活直接失控,从此我便沦陷至此。

资本社会的时代,有一个名词叫做破产。

仿若所有的问题都可以用破产来解释,破产是因为你经营不力,破产是因为你方向错误,破产是因为你没有实现价值。

但是他们不会说,破产是因为资产的生产里是可以抛除掉文化、可以抛除掉道德、可以抛除掉人们的生活的。

人们不因为快乐而工作,但会因为工作而痛苦与无奈,我们将成为工厂里螺丝,可以随时替换,没有人会爱你,没有人会尊重你,因为你没有价值。

为什么人的生命会等价于交易的价值呢?

我们产生资本、制造物品,难道不是为了让生命变得更幸福、让生活更便利吗?

为什么到头来却让资本异化成为了与生命相同的等价物,吞噬我们幸福的到底是谁?

马丁内斯的破产诅咒不是来自于远古的神秘,而是来自于资本的大手,他掠夺了其他城市的生命力、掠夺了其他城市的青年、掠夺了其他城市的感情,把他们都投入到瑞瓦肖的最繁华的经济区——塔尔德。

奥西登大国的人会乘坐穿越灰域的静风舰来到落后的瑞瓦肖享乐,而经济发达的塔尔德里的人则会趁着夜色悄悄潜入到瑞瓦肖其他的穷苦地区享乐。

他们的快乐不来自于自身,而是来自于看着其他人的受苦。

否则马丁内斯的破产诅咒为何没有击破,那是因为这个下诅咒的资本一直没有停止过,年轻的马丁内斯青年们回不到自己的故乡,那么诅咒便一直存在。

你知道吗?曾经的马丁内斯打算被修建成一个游乐园、一个提供他人休闲的城市,就如同这个瑞瓦肖,是奥西登的大人们休闲的乐园一样。

我不知道是建成了乐园会让我们更快乐,还是没建成才不会让我们更痛苦了。

哈迪兄弟会的喧嚣在旅店里响起。

他们是马丁内斯实际的执法者、立法者与保护者,联盟国放弃了瑞瓦肖,所以瑞瓦肖的人们建立了RCM来保护自己。

RCM放弃了马丁内斯,所以马丁内斯的人们组成了哈迪兄弟会来保护自己。

唯一不同的是RCM有道德伦理委员会的授权,而哈迪只有工会的支持。

他们是在保护人们吗?

或许是,或许不是,绿衣服的乔伊斯说,RCM受道德伦理委员会的保护,也受到它的欺辱。

马丁内斯的人们受哈迪兄弟会的保护,自然也受到它的欺辱。

于是骷髅头辛迪与野孩子坤诺同时高喊,我才不是告密者。

我向他们询问吊人的事,哈迪们则高声承认,是的,就是我们做的。

他们把个人的谋杀转移到了群体的共谋,于是法将不会责众,更有可能的是,我与金根本走不出马丁内斯的街道。

法律规定秩序,但别忘了秩序产生自混乱,当RCM的秩序无法照耀到马丁内斯时,哈迪兄弟会才是秩序,RCM才是混乱。

我与金才是这场合谋里的反派。

最终的瓦解不是来自于哈迪兄弟会内部,而是在二楼吸烟的女子。

我贪恋过她的身体,正如同我现在贪恋她的证词一样。

她跟我说是她报的警,她无法忍受那具尸体在树上没日没夜地看着她 ,她必须让他闭眼。

谋杀吊人的是哈迪兄弟会里的女子叫做露比,一个与我一样贪婪着她身体的女人。

露比的藏身处是大革命的废墟之一。

人们逃避灾难的去处总是那些被人遗忘的角落。

灰域的压缩机顶在我与金的头顶,露比宣称她不是谋杀者。

当罪盘踞到一个人而不是一群人身上时,人们便开始躲避罪孽而不是拥抱罪孽。

露比询问谁是告密的人,她一一列举了名字,直到念到卡拉洁时,终于停了下来。

她已经知道是谁了,那个长久的挂在自己货车里思念的照片里的人,还是出卖了自己。

恋爱是一厢情愿的毒药,毒穿了自己的心,又毒穿了她的命。

我终究还是放她离开,因为她的手中没有把子弹射入脑中的枪械。

躲藏在暗处的佣兵终于现身了。

喜欢出卖她人的间谍早已离去。

绿衣服的自由主义者也开船而逃,正如同她们每一次的选择一样,行动比语言更能戳穿她们爱国的假象。

即将发生在马丁内斯的,也只有马丁内斯人无法离开。

不,我还有金也不会逃离,虽然我们不属于马丁内斯,但马丁内斯依旧是瑞瓦肖的一部分。

言语的激烈改变不了最后的枪响。

外来的佣兵的子弹打在了马丁内斯的体内,鲜血从这个破败的城镇里流淌不止。

在昏迷当中,我听到了金的声音,他向我诉说危险,而我在黑暗里听到了最后一声枪响。

黑暗中,我顺着光亮,来到吊人的树下。

我看到自己粘在树上,头上的闪光球炫耀着我辉煌的时光,那是迪斯科的快乐。

我看到吊人的笑,他说,我像许多人一样出生在大革命的前一年,在某个普通的医院。

正如同医院是诞生生命的地方,也是死亡的地方,大革命是人们诞生的时代,也是人们死亡的时代。

4000万的瑞瓦肖人在联盟军的炮火下哀嚎,康米主义者接连地死亡,而自由主义者却出卖了我们,在投降的文件里签了字。

我早该死去了,我早就该就此死去了。

我早该死在了我亲爱的她离去的夜里。

我看着她的背影,一点一点地离我而去,我却没有勇气去抓住她。

我在怕,怕把她追回后,又一次伤害了她,怕我对她的爱,转变成了对她的恨,连打给她的电话,她都不在愿意去接。

我应该死在我诞生的第二年,但我没有。

我应该死在她离开我的那一夜,但我没有。

我也应该死在马丁内斯的枪声里,但我依旧还是没有。

金为了保护我,受了伤,而坤诺则在一旁看着我。

他向我说,是我的分局的医生医治了我,我虽然是独自一人,但是我的背后依旧有着我分局的伙伴。

哈迪兄弟会在这次枪战里死去多人,我邀请哈迪加入RCM,他不再像以往一样反抗,他逐渐知晓,想要保护马丁内斯的人们,需要的不仅仅是工会。

卡拉洁的逃跑留下了礼物,告诉了我枪射来的轨迹。

我顺着红线,看到了他们的起点都指向了马丁内斯湾里那个无人生活的小岛。

大革命的痕迹在四十年后的如今,依旧残留,这道疤痕存在的太过久远,只有老人还记得它。

年轻人们会以为伤痕原本就是瑞瓦肖的一部分。

我与坤诺一同登岛,他与我一同见证了本应该死去的五十年的幽灵,坐在即将熄灭的营火前。

他咳嗽着说:‘长久的躲避,让我的身体逐渐死去。我是瑞瓦肖公社成员、我是科学康米党人、我是一个来自于未来的人,为了人们的幸福生活而斗争的人!但我如今却是一个幽灵,被资本主义的糖衣炮弹所哄骗的人无法看到我,我是一个象征,飘荡在极乐的世界,等待人们再次发现。

宗主国的象征是立马丁内斯的那座雕塑,你能想象吗?那个瘾君子居然会把自己的雕像立在瑞瓦肖各处,他还有道德可言吗?

仅仅因为他是那个时代的王?

我在06年,见过年轻人游行,彼此友好相待,他们梦想着在星空里翱翔一百万年,我以为这个世界会变得越来越好,压迫我们的资产阶级、贵族阶级、甚至是投靠资本的买办阶级,都会在革命里消亡。

极乐的世界属于人们,属于像你像我一样的人们。

瑞瓦肖的土地属于人们,属于那些即将死去的老人与马上要出生孩子。

但资本主义却告诉我,土地属于他们,只要这个土地被发现,就只能属于他们,他们还给新的大洲命名——新世界。

他们在发现新土地的那一刻,贪婪的口水与锋利的爪子就以已经伸向新的土地了,枉顾了在那片土地上一直生活着的人们。

即便我与那些人们素不相识,但是我知道,他们的土地只能归属于他们,正如同瑞瓦肖的土地只能归属于瑞瓦肖的人们。

但革命失败了,而我也即将死去。

终有一日革命会再次燃烧在极乐的世界,因为科学康米主义之父的马佐夫在我们每个人的心中。

竹节虫在枯草里现身,扭动着他细长的四肢。

它用着女子的声音向我诉说历史的进程,它一直是个旁观者,旁观了人们的争斗与演变。

它不知道人们为何如此热爱厮杀,仿若是在一个圆球上的黑猩猩一般可笑。

是不是只有如同它一般,只剩下自己,想要寻找同类,只能自我复制才会放下斗争?

它害怕人类、躲藏人类但终究还是被人类发现。

它要离开,而我追逐它的过程里,跌入了梦中。

依旧是熟悉的街道、熟悉的斑马线、熟悉的录像带租赁店。

多年前,我的生活就是在这条道路里穿插。

多年前,我是在这个街道放手了我的挚爱。

多年前,我也是在这个录像店旁饮醉。

我的挚爱依旧身着着她最爱的白色连衣裙,我向她求爱的那天、我向她亲吻的那夜、我向她祷告的那日,她都穿着这件白裙。

甚至是她离开的那一刻,她给我的背影依旧是这一身的白。

她在马路对面瞧向我,正如同她离开的那一刻瞧向我一般。

上一次我没有挽留她,这一次我不能没有她。

我用最卑微的言语请求他的留下,但是她的眼里只有慈爱,却未有挽留。

她用着低哀的言语说:“哈里,哈里,你知道我们不能再继续了,是你把我变为了我,是你让我如此深沉的爱你,也是你让我如此坚决的不去爱你。我已经有了宝宝了,而我的即将前往另一个新的世界。

哈里,哈里。你也应该忘记我了,前往你的新世界吧。我的肺部也已经不会发光了,哈里,是你。。”

我停止她的言语,只想用强迫的手段让她留在我的怀里,但当我再亲吻她的那一刻,她没有躲避,也没有抗拒,我终于明白了,她对我早已麻木。

她真的已经不再爱我,神啊,为什么要让我确定这个事实。

我现在已经连幻想的勇气都没有了。

德洛莉丝抚摸着我的脸说:“哈里,这只是一个梦,你醒了以后,在你心里留下的最后一片的我也将消散,你会忘了我的,自己存活下去吧。”

春日的雨水依旧在拍打海岸。

分局的伙伴早已等待已久。

他们叫着我的名:哈里。

我想起来了,我确实叫做哈里,我确实RCM的警察。

往日的龙舌兰日落是一个梦,在这个梦里我打算一直饮酒致死,如今的我才是回到了现实。

我确实丢失了我的爱人,如今他在别的地方依旧存活,她只是不属于我,不,她从来不属于任何人。

黑头发的搭档在言语,我知道他又在挖苦我了。

旁边的马脸女子依旧柔声地劝着大家,我回身看到跟我在一起的坤诺。

他在拼命的帮我解释,我是如何在那场枪战里活下来的,我是马丁内斯的大英雄,我是坤诺的大英雄。

好吧,虽然坤诺其实说我是个只会哼哼的混账。

我问坤诺接下来要如何?

他说,我要报考RCM,我要像你这个混混一样来解决问题。

车奔驰而去,我突然想起了自己的爱人。

我向搭档询问,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女人叫什么?

他的声音埋藏在风中传了过来——朵拉。

朵拉 杜博阿?

不,朵拉 英格伦德?

我没结婚?

结婚,没有,你别忘了,这里是瑞瓦肖!

辛迪终于想起了她的绘画,瑞瓦肖的火焰燃烧了过往的肮脏。

我听到城市的女神向我低语道:“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是的,我们都会好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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